雲玄錦一上馬車便打起了盹兒,只要一吃飽就犯困,這是一種病!
然而,今天卻是瞇了一小會兒便坐起來了。
鈴蘭見醒了,遞給一個靠背,然後又端給一杯酸梅茶,「王妃,暑氣太重,喝點酸梅茶降降暑氣。」
鈴蘭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姑娘家吃的肚皮都腫了一圈的,只跟了雲玄錦這麼三兩日,實在是讓大開眼界。要是不知道剛剛在臨仙樓吃過飯,還以為有了幾個月孕呢!
進去、出來,腰圍竟然胖了大一圈,滴個老天爺,這是吃了多?
雲玄錦實在是有些喝不下去,之前實在是沒管住自己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廚子做的菜,實在是太合胃口了。要不然。在那什麼將軍面前,怎麼也得保持一點點端莊儀態的。
對了,那將軍什麼來著?
在腦海里過濾了一圈,確定自己沒記住人家什麼,才看向鈴蘭道:「剛剛那小子說是什麼將軍,他什麼來著?」
鈴蘭有些汗,魏釗二十六的年紀被雲玄錦一個十五歲的姑娘喚作「小子」,任是誰聽了也得跌破眼鏡。但只敢在心頭吐槽,面上恭敬的道:「回王妃的話,那是威武將軍魏釗魏將軍。」
之前魏釗出現的太突然,雲玄錦又答應人家的太快,以至於與芍藥誰也沒來得及向雲玄錦魏釗的份。幸虧王妃與他一起安全無事,要不然,們最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將軍,哪個魏將軍?」雲玄錦覺得這三個字有些悉,但就是想不起來。
「魏釗魏將軍就是與雲丞相政見不合的魏將軍啊!」芍藥從馬車外探頭進來,笑著道,「王妃,別看魏將軍年紀輕輕的,可他厲害著呢,十幾歲的時候就在戰場上名聲顯赫,英勇無敵呢!」
雲玄錦聞言,「哦」了一聲。原來剛剛那人便是自己之前想要謝的人呢。只是,怎麼對他一點好都沒有呢?
「王妃,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不過後悔剛剛沒多給魏將軍說兩句好話讓他多氣氣雲中天罷了,」見鈴蘭和芍藥愣住了,突然意識到說岔了,趕跳開話題問道:「那芍藥你是喜歡這位魏將軍了?」
「才不是呢,奴婢喜歡的是主子......」
「芍藥,住!」
鈴蘭忽然便變了臉,當即一聲厲喝,嚇得芍藥了脖子。然後只見立即跪進了馬車裏,一邊自扇耳,一邊解釋,「王妃請息怒,奴婢對主子只是崇拜,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請王妃息怒......」
雲玄錦覺得這兩個丫頭有些無厘頭,趕攔下芍藥,不在意的道:「行了行了,本王妃不介意,本王妃不得他多幾個人。」他樓君逸可跟雲玄錦沒半點干係,尤其是......在他不舉之後,更不想同他扯上半點干係了。
鈴蘭和芍藥被雲玄錦的話驚呆了,可再想同說兩句,只見已經闔上眼睛又靠在榻上打起了盹兒。
鈴蘭用犀利的眼神示意芍藥退出去,自己也坐在了一旁,車廂便徹底的安靜下來。
雲玄錦的話讓鈴蘭有些震驚,但更多的卻是疑。
樓君逸曾一連娶三任王妃不假,三任王妃皆是新婚之夜暴斃而亡也不假,可雲玄錦既然嫁給了他,也功的逃了暴斃而亡的厄運,那應該慶幸才是。為何,給人的覺是想方設法的要逃離攝政王府、躲避攝政王呢?
如果說在新婚那天逃婚休夫是不想死的話,那活過新婚夜之後,為何態度依然那麼堅決呢?眼前小憩的人真的是丞相府外傳言的煞星傻子嗎?
鈴蘭不明白,也猜不!
芍藥快,口不擇言,使得自己扇了自己幾個掌,下手重,兩邊的臉頰全是手掌印。若非雲玄錦及時攔下,再這麼用力的扇幾耳,只怕兩邊的臉頰全都要浮腫。
雖然慶幸雲玄錦大肚能容,可對的態度實在又有些不能理解。
一個睡的天昏地暗的主子,以及兩個百思不得其解的丫鬟,就在馬車搖搖晃晃中晃到了攝政王府門口。
「王妃,到了!」
鈴蘭輕輕的搖了搖雲玄錦的肩膀,芍藥已經掀開了門簾,車夫跳下馬車端來了凳子。
雲玄錦吧唧了兩下,然後翻了一個繼續睡,一點兒沒被鈴蘭干擾。
兩個見睡的正香,對視了一眼,卻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無可奈何。讓在馬車裏繼續睡嗎?顯然不太可能,誰知道什麼時候醒;可不讓睡,們誰也沒那膽量去醒。
昨兒下午芍藥去喊起床吃晚飯,差點沒被的起床氣給噴死!
兩個丫鬟有了昨天的經歷,不敢再胡的強迫醒了。只是,怎麼辦呢?
「杵在大門口做什麼?」
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鈴蘭和芍藥立即下了馬車,躬道:「見過主子。」
樓君逸騎在高頭大馬上,半闔的眸從車簾的隙里進去,正好落在睡的不知天日的雲玄錦上。這人......真是能隨遇而安!
鈴蘭抿了抿,大著膽子道:「回主子,王妃......睡著了。王妃睡的有些,奴婢沒能醒。」
樓君逸聞言,矯健的姿翻下馬,拔的影闊步走到馬車面前,掀開簾子看了一眼睡的正的人,勾著角冷笑了一聲。
周圍的屬下皆是以為他會將雲玄錦抱下來,然後送回竹園,會按話本子裏的劇演一遍。誰知,他卻出人意料的放下了簾子,轉過對馬夫道:「將馬車趕到馬棚里去。」
馬車聞言,嚇得一哆嗦,雙不爭氣的立即跪了下去,「王爺,王妃還在車上呢!」哎喲喂,他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王妃?」樓君逸自嘲的笑笑,冷著聲音道:「本王可沒那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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