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玄錦才不管屋裏那兩個男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將銀票攤在眼前看了看,都是一千兩一張的巨額面額,這麼一摞大概有十來萬的樣子,然後狗的對樓君逸道了「謝」,然後一溜煙兒的打開門還債去了。
冰魅也覺得這裏不安全,也悄然的離開了屋頂。
沒多大一會兒,包間便傳出了殺豬般的嚎聲,就連隔壁的樓坤也被這道聲音給驚醒了。
雲玄錦拿了銀票便下了樓,只見樓梯口,鈴蘭和芍藥與臨仙樓的打手正於對峙狀態,周圍的食客們似乎對這種對峙很悉,竟然三三兩兩的喝著茶,沒到半點影響,更沒有誰往這邊側頭看熱鬧。
滴個乖乖,這臨仙樓的主人到底是誰呀?看熱鬧乃人之本,這些人竟然在臨仙樓把劣都給藏住了,還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真是好樣的!
「掌柜的,下來了!」
其中一名打手話落,鈴蘭和芍藥回頭看了我一言便又戒備起來。
姜淮則是捋著花白的鬍子道:「小姑娘,可是又決定了?」
「嗯,決定了。」雲玄錦輕鬆的步下臺階,從鈴蘭二人之間過去,徑直朝著姜淮走去。
鈴蘭大驚,「王妃!」
姜淮聽見「王妃」二字時,神只是微微一滯,但頃刻又恢復了常。平靜的眼波看著雲玄錦走近,淡淡的道,「是賠錢還是賣為奴?」
「賣為奴就不必了,臨仙樓這座小廟怕是容不下本大神的。」雲玄錦話落,已經將樓君逸給的銀票塞到了姜淮手裏,「十萬兩,你你可以數一數。剩下的銀子,找我家王爺拿吧!鈴蘭芍藥,回府了!」
鈴蘭芍藥聞言,立即應「是」!
姜淮著大步離去的雲玄錦,追問道:「不知王妃家王爺是誰?」
此時雲玄錦已經出了大門,只聽見揚聲遠遠的道:「攝政王樓君逸,若是不怕死,管他要就是。」反正,再多的錢老娘是一文不會再給了。
臨仙樓,眾人一片嘩然,那些一直表現的不為所的人全都一副吃了大便的震驚之——這丫頭,竟然是傳聞里逃婚休夫的丞相府嫡出的傻子三小姐?
傻子?
恐怕天下人才是傻子吧!
炎炎烈日,一風氣兒都沒有,曬得雲玄錦心頭髮慌。實在是不想頂著日子暴曬,便打發了芍藥去雇馬車。
躲在涼等車,雲玄錦越想越覺得後悔。原本打算招攬個廚子,結果一頓飯沒吃著,反倒折了十萬兩銀子。幸好銀子不是的,否則......只怕會吃不下、睡不著,活活難死!
「王妃,馬車來了。」
「快快快,回府回府,熱死我了!」
鈴蘭扶著上了馬車,自己也跟了進去,車夫見人坐穩了,便對著馬兒的屁甩了一鞭子。
晌午時分,攤販與百姓都不住烈日的炙烤,全都回了家。比起大清早的熱鬧,大街上安靜的很,即使是駿馬飛奔賽馬也不會傷及半個無辜。
雲玄錦瞇著眼小憩,鈴蘭也不打攪,但剛準備把芍藥也喊道車裏來,便聽雲玄錦突然開口問道:「鈴蘭,你可知黃兒和南宮瑤這兩人?」
黃兒的囂張跋扈與目中無人,南宮瑤的過分冷靜與異常的表現,都讓雲玄錦對二人頗有些好奇。腦海中沒有這兩人的印象,眼前有解之人,何必捨近求遠?
鈴蘭不知雲玄錦為何突然問起這兩人,但還是如實說道:「黃兒乃是當今皇後娘娘的親侄,二皇子的親表妹。皇後娘娘的母家是護國將軍府,護國將軍黃權是皇后的生父,黃兒的爺爺,手握四十萬大軍,並且,黃兒的父親、兩位叔叔、大哥、堂哥都是有名的將軍,黃家是大燕有名的權利貴胄。」
「至於南宮瑤,是太後娘娘的侄孫,大皇子的表妹。太後娘娘的母家是榮國公府,榮國公與太后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他曾與先帝一同馳騁沙場,開疆闢土。雖然已經古稀之年,也未再執掌兵權駐守邊疆,南宮家的男人也開始從文,但南宮家因為出了皇太后,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只是,南宮小姐與齊國的長公主被譽為『天下雙姝』,也自是有過人之的。」雖然為雲玄錦解了,可自己心中卻愈發的迷起來,雲玄錦在丞相府,也曾隨宋氏參加過多種宮宴,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些呢?
雲玄錦聽的認真,聽完后也算是明白了,黃兒這個權二代果然有囂張的本錢。只是,有種直覺,靜默不語的南宮瑤比起囂張跋扈的黃兒更加深不可測。
一個國公府的小姐再尊貴能尊貴過皇家公主去?可那麼多皇家公主卻都不能與齊國公主齊名,偏偏一個世家大族的小姐卻爬上了頂端。若是沒有兩把刷子,「天下雙姝」之一的名頭可絕不會落在南宮瑤上。
今日直接得罪了樓坤,與樓坤又是嫡親的表兄妹,只怕自己以後有數不盡的麻煩了。哎,今日就不該如此出風頭的!
雲玄錦嘆著嘆著,眼前又飄過一張靈般的臉,率真灑,子直爽而可,上明珠?好像是這個名兒吧?
「鈴蘭,上明珠又是哪一家的小姐?」
「吁——」
忽然,馬車突然驟停,雲玄錦一個不穩,差點從馬車裏摔出去。
鈴蘭大驚,眼疾手快的抓住,才避免了滾下馬車的命運。扶雲玄錦坐下,見雲玄錦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當即冷麵喝道:「芍藥,怎麼趕車的?」
芍藥坐在外頭,冷靜的著擋在馬車前面的蒙面人,沉聲道:「鈴蘭姐,保護好王妃,有刺客。」
鈴蘭面一滯,誰敢天化日之下搶劫?忽然想著不對,又看向了雲玄錦,刺客多半是因而來。深吸了一口氣道,「王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爺的人很快會趕到的。」
蒙面人頭子見鈴蘭從馬車裏出來,抬手一招,冷聲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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