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逸絕口不提剛剛在皇宮門口被拒絕宮的事,微勾著冰冷的角座,自斟自酌,是一眼沒看舞池中央的絕舞姬們。他二十三歲之前不近,二十三歲之後,只近雲玄錦。
樓舉杯邀約他喝了兩杯之後,便任由邊的婢為他斟酒捶,目更是盯著舞池中央的,隨著們步伐的移而移,一雙眼珠子隨時都可能掉出來。
窈窕淑君子好逑,詩經中都如此記載了,又怎可辜負如此絕代佳人?
樓心儀舞姬,心裏卻是格外鄙視樓君逸人前裝出的一副清心寡的模樣。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除非他不行,否則怎麼能夠對視若無睹呢?
俗話說江山更人,偉大的攝政王只怕那兒不對勁兒吧!
「好!好!好!」
一曲畢,樓率先鼓起了掌,不吝誇獎。
舞姬紛紛向新皇行禮,弱柳扶風,朱輕點、面賽桃花。一旁奏樂的伶人們沒有收到新皇的示下,便繼續彈奏起了另一支輕快和樂的曲子,舞姬們也紛紛跳起了另一段舞蹈,以博取皇上歡心。
野變凰,就指著今日了!
樓今兒也是打定了心思想要寵幸舞姬中的一人的,可偏偏樓君逸大煞風景,強行闖了進來。現在想讓他退下,也不太可能,攝政王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就先晾他一晾。
更何況,他一直知道樓君逸不好對付,自己暗中做的事也不知道他察覺沒有。自己沒打算也沒能力將他一次擊斃,就不能任由子胡來。
暫且,先這樣吧!
樓君逸對於樓的子的門清兒,他是一點不著急。雖然樓人品不怎麼樣,但這宮裏的酒還是頗有味道的,先喝上兩杯也失為漱口的絕佳飲品。
於是,叔侄二人均抱著敵不我不的態度,足足聽完了三首曲子。
樓,終於沉不住氣了!
「都退下吧,今日表現不錯,去劉公公那兒領賞。」
「謝皇上!」
伶人們得了賞賜歡喜的退下了,大殿上便只剩下樓君逸和樓二人。竹聲停歇,偌大的大殿瞬間就安靜了,輕聲說話,傳進耳朵里也覺得格外響亮。
「不知皇叔這麼晚來所為何事?」挑點兒挑的太討厭了,怎麼不大白天進宮來?
樓君逸飲下杯中的酒水,見樓問的如此直白,他也不轉彎抹角了,開門見山的道:「兩位王爺想要給太上皇請安,無奈皇上有令,他們不敢擅闖,所以便托本王來給他們請恩了!」
他們不敢,你攝政王就敢!
樓心中甚是反樓君逸,尤其是權利滔天的樓君逸,可若不恢復攝政王的份來警醒樓坤和樓明,自己這個皇位只怕也會做的不安生。可如今樓君逸目中無人,總是給他添堵,又算不算得上養虎為患?
「父王近日況越發不樂觀,皇叔去見過他,想必對他的病也心中有數。」樓倒是四兩撥千斤,一句話便將整件事推到了樓君逸上,太上皇的況由你攝政王評斷就好了。
樓君逸哪裏不知道他的用意,樓分明想把皮球踢給自己,可是,他樓君逸豈是誰想利用就能利用的?
「太上皇的況的確不容樂觀,只是,二位王爺為太上皇的兒子,想要盡孝也無可厚非。」樓君逸輕輕鬆鬆以一個「孝」字便的樓不過氣來,「如果皇上不介意,倒是可以讓二位王爺將太上皇接出宮去療養,外面宜人的環境比比皆是,想必會對太上皇的病有用。」
樓最初的本意就是不想讓樓坤和樓明與樓澈見面,又豈會聽從樓君逸的提議把樓澈送出宮去?如果樓坤和樓明有什麼不軌的心思利用太上皇,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這絕對不行!
「皇叔,這恐怕不行,父皇的況可經不起折騰。」想全樓坤和樓,門兒都沒有!
樓君逸早就知道樓不會輕易放人,他也不過是隨口一扯罷了,本就沒想過樓會同意,「既然如此,那皇上便可撤了那道命令了,也算是全了二位王爺的孝心。」
得,前後都被樓君逸挖了坑,樓想避本就避不了。
樓終究道行太淺,城府雖深,可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樓在心裏暗暗的問候了樓君逸的祖宗十八代后,順水推舟道:「皇叔說的極是,朕原本也是為了父皇的著想,可不曾想二位皇兄竟然誤會了朕。既然是一場誤會,何不解開?一切單憑皇叔做主,父皇那邊就有勞皇叔多費心了。」
樓君逸不太明白樓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既然樓開了口,太上皇又不出宮,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他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也不願再在這裏礙著樓的眼,便起告辭,「皇上寬宏大量,本王會替您的意思轉達給二位王爺的。告辭!」
「皇叔請!」
早就該走了,本就不該來!
劉全目送著攝政王離開后,識趣兒的將之前出去的舞姬又領了進來,皇上什麼意思他心裏都懂,作為奴才,自然是要為主子排憂解難了。
樓眉心皺,今晚的所有好心都被樓君逸破壞了。可見一群舞姬答答的矇著面紗魚貫而,他被破壞掉的心再次慢慢的好起來。劉全這奴才,他果然沒有挑錯。
「都把面紗給朕摘了!」
「是!」
面紗摘下,一個個角容映眼簾,樓看的眼睛都直了。一個個都是白貌的可人兒,他到底選哪個好呢?
劉全見狀,低下頭抿一笑,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很快,大殿上便傳出了銀鈴般的笑聲,一群舞姬進去后,卻是一個都沒出來。劉全的,笑的更彎了。
樓君逸趁著劉全帶舞姬進殿的空檔,去而復返,隔著牆聽了一會兒大殿的靜后,沉著一張臉便往樓澈的寢宮方向去了。
樓澈當初選了樓繼任皇位,果然是一個最大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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