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故意設空城計的假象其實是樓故意安排的,並非讓看守城門的重兵放回去給太上皇守孝去了。要知道,樓澈的死對他並沒有什麼影響,他也不可能太重視。一切的假象,都無非因為他在其位,不得不那麼做罷了!
劉全一直在附近等著,目的則是在第一時間確認叛變的人是誰。哪兒知道,他白高興一場,衛軍竟然被攝政王府的三個小屁孩給弄倒了,傳出去都丟人。
他原本是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衛軍里也有人不怕事,是要將這件事鬧大,他也就順水推舟,乾脆提前給樓送一份禮罷了。
他重新代完衛軍后,便匆匆追上去。不遠的長嘯和長立愣在原地半響沒回神,這可怎麼辦,主子還沒出來,竟然又把三位小主子給搭進去了。
「走,立即通知王妃!」
「好!」
長嘯和長立拍馬而回,樓君逸則是拖著兩個哭哭啼啼的人走到了書房門口。
如今皇宮裏已經是一片黑白,肅穆森,在其境,渾都覺得瘮得慌。就連那些草地里,也是黑和白的紗,然後掛滿了白燈籠,越看越讓人不舒服。
「父王,我怕!」
樓馨原本是想掙扎開樓君逸的魔爪的,可是到都是黑白,心裏的恐懼勝過了想要獲得的自由,反而將樓君逸抱的更了。
阿一阿二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心裏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卻強行表現的鎮定自若。兩兄弟更是默契的握住了姐姐的手,給壯膽。
樓君逸暗暗地觀察到這一切,滿意的笑了。
劉全趕上來后,請幾人先等候片刻,然後飛快的跑進去將這件事報給了樓。得了樓的吩咐后,這才跑出來請幾人進去,「攝政王,皇上傳幾位進去,請!」
父子四人走進書房,樓正在理國事,一摞一摞的摺子堆在案桌上,如小山一樣高。有句話怎麼說的,縱慾過後的背後便是更痛苦的深淵,樓昨兒輕鬆了一天一夜,現在就該雙倍勞累了。
樓馨三人有些怕怕的,可到底有父王陪著,膽子也就越大,走到樓面前時,幾乎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了。齊齊向樓問安之後,便站到了一旁等待發落。
「皇上,三個皮猴沒分寸,鬧了這麼一通惡作劇,實在是本王管教不嚴。如果皇上要罰,就請罰我吧!」樓君逸先發制人,並將責任攔在了自己上。
樓馨和阿二一愣,父王怎麼能替自己擔責任呢?於是,兩人爭前恐后的向樓認錯賠罪,並請他不要罰樓君逸。
樓被二人嘰嘰喳喳的吵的頭疼,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道:「既然你們爭相恐后的認錯,那朕問問你們,你們錯在哪裏啊?」
額......他們不知道!
樓馨和阿二本來就不覺得他們做錯了什麼,如今皇上問話,直接被問傻了。對啊,他們本來沒錯,又錯在哪裏呢?
「回皇上,我等頑劣不堪,讓父王和母妃時長掛心,今日更是無法無天捉弄了皇城的衛軍。我們有錯,請皇上懲罰,但這跟父王無關,請皇上明察。」
阿一接過話,將所有責任都攬在了他們三上,把樓君逸給摘了個乾淨。這件事本來就跟樓君逸無關,他人小鬼大,不想讓人拿了他父王的把柄。
樓馨和阿二心裏還有些不解,但見阿一主認錯,他們更是放低了姿態。甚至,樓馨噘著跑到樓面前撒賣萌,像小時候一樣,眨著大眼睛向哥哥們討要東西。
今日雖然不是討要什麼東西,但也差不多。
樓君逸不作聲,默默的等待樓給下文。他知道,這件事急不得,樓正愁沒把柄收拾攝政王府,要是自己太過急切,反倒會讓他抓住不放。
樓其實也想借題發揮,可是這幾人一進來就把姿態放低了,更是爭前恐后的認錯,只是一口咬定是惡作劇,再加上幾個孩子歲數小,即使定他們一個私闖皇宮的大罪,卻也不能讓天下人信服。小孩子而已,即使闖皇宮,又能給皇宮帶來什麼危害呢?
法不外乎人,難不攝政王府的郡主和小公子進皇宮,還得丟了命不?
這件事,辦不了攝政王府。要是他一直追著不放,反倒會落人口實。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朕誰也不罰。」樓清了清嗓子,笑的一臉真誠,只是,見幾個小皮猴樂乎時,他又道:「但是,闖皇宮是大罪,今日的罪免了,可以後卻不能再犯了,知道嗎?」
「是,謝皇上開恩!」
樓馨歡歡喜喜的退回來,領著弟弟們謝了恩。
樓君逸低頭微微勾起了角,抬起頭,假模假式的給樓謝了恩,便領著幾個皮猴告退。
出了書房后,他便開始教訓起幾人來,但並非是因為三人給衛軍下毒的事,而是責備他們不知道擔心自己的安危。如果今日有弓箭手埋伏在附近,後果會不堪設想。
「父王,宮門口今日肯定有詐!」
阿一猶豫了半天,還是向樓君逸說出了心中所。
樓君逸心裏到很安,他之前就懷疑了,如今阿一也看出了問題所在,所以,他敢百分之百的肯定樓在宮門口一定有所埋伏。只是,對象不是他們,所以才輕鬆地逃過一劫。
「好了,先回府,你們的母妃肯定急壞了。」
雲玄錦可不是急壞了,父子四人剛走出皇宮,便撞見了拍馬而來的雲玄錦以及攝政王府的人。
劉全見樓君逸等人離開后,匆匆忙忙的進了書房,「皇上,怎麼不藉此機會除掉攝政王等人呢?」這分明就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三個皮猴是下毒藥啊!
樓埋頭披閱著摺子,沒有抬頭,淡淡的道:「這件事,搞不好會被言寫到史書里去,朕怎麼能去冒險呢?姑且不說這個了,城門口有靜兒沒有?」
劉全搖了搖頭,「只怕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有靜,也不知道今日打草驚蛇沒有。」
「先不管,你親自去盯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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