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詡樊得到下屬的回稟后,便火速進宮,即便路上到了楚胤的送殯隊伍,連眼角也沒抬一下,就直接命人趕著車進宮。
楚胤雖死,楚詡樊是楚國未來的天子,可他這種目無君王的態度,別說百姓震驚在當場,就連他的隨從們也都驚駭不已。皇上殯天了,太子殿下不送殯也就罷了,可他連裝一下都不願意了嗎?雖然大夥兒都很驚訝,但是誰也不敢出聲,隨著楚詡樊的馬車,就這麼與送殯隊伍肩而過。
楚胤這個皇帝當的很是窩囊,在位三十年,子嗣也不,可偏偏被楚詡樊洗皇宮,連一苗也沒留下。如今一死,孑然一,妃嬪們早就先走一步,唯一剩下的楚后也沒來送他最後一程。楚詡樊這兒子更過分,不送殯也就罷了,竟然還坐在馬車與他肩而過。
窩囊!
既窩囊,又可憐!
楚詡樊恍若無聞的進了皇宮,進了楚后的寢殿,他雖然對楚胤這個父皇心狠手辣,但是,他對楚后還是同其他孝順自己娘親的孩子一樣孝順。
「參見太子殿下!」
「滾開!全都滾開!」
楚詡樊剛進大殿便聽見了楚后痛苦的哀嚎聲,以至於向他請安的宮婢們,全都被他的怒火連帶,更有倒霉者,還挨了楚詡樊一腳。
太子殿下親自踹自己,這是榮幸,痛也得著!
楚后在床上痛的翻來覆去,可這又到那些傷口,痛的一張臉煞白,滿頭大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像是再被什麼東西啃食一般,撕裂一般的疼痛襲遍全,整張臉都扭曲了。
「母后你怎麼樣?母后?」楚詡樊一把掀開侍候在床頭的醫,連喚了楚后兩聲,見痛苦的沒搭理自己,折過吼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你們脖子上的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太子殿下饒命!」
眾人聞言,面俱變,齊刷刷的跪了一地,異口同聲的求饒!
楚詡樊心極其煩躁,看了一眼地上匍匐跪地的眾人,生氣的踹翻了跪在前頭的兩人後,這才又折回床邊,雙手鉗制住楚后,再次點了的睡。
楚后痛苦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腦袋一歪,倒在了楚詡樊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楚詡樊點睡完全是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緩解的痛苦,的傷口為什麼會潰爛,又為何痛苦哀嚎,楚詡樊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楚詡樊輕腳輕手的將楚後放倒之後,替捋了捋額前的頭髮,這才轉過,居高臨下的著還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準確點說,是跪在地上的一群太醫。
「你們幾個,討論了這麼久,討論出皇後娘娘的傷口為何會潰爛了嗎?」
跪在地上的太醫們全都低著頭,卻一個個的側頭看看你,看看他,一個個面面相覷,本不敢應聲。他們行醫多年,又在宮中任職,見識自然比宮外的大夫見識廣一些。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看不出楚后的傷口為什麼會這樣。
其中有膽大的太醫曾提出楚後會不會是中了毒,所以止散沒用,反倒會讓傷口潰爛的更快,但是,這只是一種猜想,因為,誰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毒。最重要的是,他們兒就沒檢查出楚后傷口有中毒的跡象。
楚詡樊問話,完全得不到半點回應,他一氣之下,便命人隨便拉了兩個太醫出去斬首。隨後,跪在地上的太醫們紛紛磕頭求饒,一個個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
「你們這些庸醫,平時在宮裏就不見你們有半點政績,養著你們也是無用,趕從本宮眼前消失,要不然,你們跟他們一個下場!」
「多謝殿下!」
一眾太醫聞言,喜極而泣,但卻也不是該高興的時候,謝恩之後,連滾帶爬的起,相互攙護著退出了楚后的寢殿。
太醫一離開,寢殿裏便徹底安靜下來。
「你們也出去,把門關上,誰也不允許來叨擾!」
「是!」
宮婢們得了命令,也如是大赦,紛紛退出,關好了殿門!
楚詡樊等所有人都退下后,這才坐到床邊,輕聲細語的同楚后說話。但卻是他自言自語,楚后睡的,完全沒有回應他。
楚詡樊說了會兒話后,便輕輕地解開了楚后的裳,出的手臂來。那些被匕首割掉的地方,一個個窟窿潰爛的正厲害,即便灑了止散,裹了紗布,卻也蓋不住傷口潰爛而產生的特殊味道。
楚詡樊學過醫,會使毒,他只需要這麼一聞,便知楚後上那些窟窿眼潰爛的是否厲害。他隨便拆開了兩個紗布,仔細的瞧了傷口,發現傷口邊緣呈現淡淡的青,類似於中毒的跡象。如果他所料沒錯,這一圈青便是傷口潰爛的主要原因。
如果傷口是被人下了毒,那這個下毒之人毫無疑問會是雲玄錦,因為,楚詡樊實在想不出,除了雲玄錦外,誰還能如此厲害,竟然沒留下半點痕跡。可是,如果是雲玄錦,這種毒是什麼毒,又是怎麼辦到的呢?
楚后被發現時,傷口還在流,鮮紅,明顯沒有被下毒的痕跡。隨後,太醫為楚後上葯,他也在旁邊,太醫的藥沒問題,雲玄錦也不可能出現,堂而皇之的下毒。到底什麼時候的手呢?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毒?
楚詡樊想的太過神,以至於楚后被痛醒,他也沒發現。反倒是楚后痛苦之時,雙手抓住他的手,指甲將他的手背劃破,痛襲來,他才回過神來。
「母后,母后,你還好吧?母后?」
楚詡樊焦急而擔心,楚后卻渾然不知,的腦袋嗡嗡作響,除了疼痛還是疼痛,的疼痛完全無法言喻。
痛的不了了!
「母后!母后,你說話啊!」
楚后除了痛苦的哀嚎,任憑楚詡樊怎麼喚,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楚詡樊生生的忍著被楚后抓破的疼痛,心裏格外的疑,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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