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我,你不會以為就這麼算了吧?」男人低聲淺笑,就挨在白小巧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全部噴灑在沈婠臉上,帶著一種灼熱而黏稠的,夾雜著殘留的煙味,霎時勾起腦海里關於這個男人、關於那一夜的所有回憶。
神的地下宮,紫檀木雕花床,米泛黃紗帳,冒著熱氣的溫泉池水……
微涼的風,拂過兩人滾燙纏的,驚起一片慄……
沈婠沒想到隨便找的一個男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權六爺,虧還天真地認為,溫泉山莊一夜搏后,兩人大抵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但「墨菲定律」就是如此神奇,越不想發生的事,偏偏就發生了。
「六叔,」沈婠腳下一轉,倒回去,停在他面前,出一手指了男人膛,旋即角輕勾,眼尾上挑,「你該不會……想要我負責吧?」
權捍霆呼吸一窒。
負責?
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樣子,但下一秒——
「可我對你沒興趣,怎麼辦?」嫌棄的話從那張櫻小裏吐出來,直白又傷人,卻夾雜著一態,宛若夜裏勾人的妖。
權捍霆面一黑,將兩人中間僅剩的那段距離減為零,膛人的,一幽香隨之鑽進鼻孔,是蠱的味道。
「你再說一遍?!」
「何必呢?」沈婠抬頭,進男人眼底,知道掙不開,就不再白費那個力氣,落在權捍霆眼裏,便了順和乖巧,但人接下來的話卻將他剛緩和的緒,再次推向暴怒邊緣。
「你一個男人,睡了就睡了,捅幾下和幾百下沒什麼區別,反正永久使用,而人那層是一次的!這麼說,應該是我比較吃虧才對吧?我都沒找你要說法,你倒反過來讓我負責?六叔,耍流氓也不是這麼個耍法。」
「……」
「Well,我很大方,也知恩圖報,謝謝你那晚的出手相助,我不要你負責,也不需要任何賠償,後面你強迫我的那幾次就當付葯錢,還不用你找零。」言下之意,我一退再退,你要是步步就給臉不要臉了。
沈婠很理智,也很清醒,不在乎那層,也不在乎第一次給了誰。還有很多事要做,沒空跟權捍霆糾纏不清,玩「偶像劇」的紅戲碼。
殊不知,這副無所謂的樣子,言辭間急於撇清的疏淡,都功激怒了眼前的男人:「所以,那天晚上不管是誰,只要有那二兩,你都會跟他睡?」
沈婠目疑,實在不明白這人究竟發的哪門子火:「在那以前,你對我來說也只是個陌生人啊!」
錯不自知,渣得理直氣壯。
權捍霆心口一塞,惱怒之下口而出——「不知廉恥!」
沈婠笑容冷了,眼神也在瞬間冰封,「清白和命,如果非要二選一,那我寧可當個婊子,也不想變冤魂。」
已經死過一次,所以格外惜命。別說貞潔,就是缺胳膊斷,都會率先保命。只有活著,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沈婠:「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也不想去探究,總歸不會是打了一炮之後,你就對我魂牽夢縈,想讓我當你的朋友,或者人,這種狗橋段現在言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權捍霆:「……」他竟無言以對。
「正好咱們趁此機會,把話說清楚,也省得以後麻煩。」人比他想像中更為灑,甚至到了沒心沒肺的地步。
「以後?」他挑眉。
沈婠點頭:「是啊,你既然出現在這裏,證明和沈家匪淺,難保以後咱們不會經常見面,現在把話說開,也免得以後尷尬。畢竟,按照輩分,我還得你一聲叔叔。」
「……」
「你覺得怎麼樣?」偏頭一笑,迎著夜風,長發飛揚,擺漾開輕波,月映照下,靈氣人。
權捍霆攬過那把小腰,往懷裏一扣:「不怎麼樣。」
沈婠雙手抵在他前,這是一個抗拒並防的姿態,笑意盡斂:「你什麼意思?」
「這個世上,有陪叔叔做的侄嗎?以後記得換個稱呼。」
「換什麼?六爺?權?」
男人眉間驀地生出一煩躁,「隨便。」
「哦,那還是六叔比較順口。」
「……」
其實,權捍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個什麼結果,但這並不妨礙他捉弄懷裏的小東西,「不如,再讓爺干一炮?」
若是其他人聽到這般骨的話,大概已經面無人,沈婠並沒有,相反,還饒有興味地勾了勾,指尖輕輕劃過男人膛,極挑逗的意味。
「就怕六叔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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