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意思是,希我跟六叔親近一些,對嗎?」
沈春江目遲滯一瞬,但很快便揚起笑容,「權捍霆是個了不起的人,在寧城,乃至整個華東一片,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酒會現場那麼多人,他卻只對你另眼相看,」他頓了頓,「婠婠這是你的機遇,抓住了,整個沈家都會獲益匪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婠抿了抿瓣,清澈的眼裏儘是無辜,氤氳著疑,不說話,只是看著沈春江,用那種孺慕加崇敬的眼神。
「爸爸,你能說明白一點嗎?六叔跟沈家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會為我的機遇?」
沈春江囁嚅著瓣,竟一時無法開口。
他總不能說:乖兒,六爺可能看上你了,為了沈家,你要主一點,必要時候再勾引一番,手到擒來……
那他這個當爹的什麼了?
賣求榮的混蛋!
可這麼一個接近權捍霆的好機會,浪費豈不可惜?以往,為了討好這位爺,各大企業紛紛攢局,邀請六爺做客,但每張帖子都石沉大海,從未得到過回應。既然「明請」不行,就改「暗送」,一個接一個的被打包送上門,可權捍霆從沒過,到後面甚至連面都不,直接給手下理。
送人不行,那送錢總可以吧?
抱歉,六爺不缺你那點兒,省省吧!
長此以往,權捍霆水火不侵、刀槍不的形象深人心,要想討好他比登天還難。可這次,他不僅出席了明達集團的周年酒會,還邀請沈婠共舞,最後更是追著離開酒會現場,這些可都是被現場賓客全部看在眼裏的!
如果,婠婠能夠得到那位爺的垂憐,不說要個正兒八經的名分,哪怕就是當個小兒,依權捍霆的作風,也不會虧待了沈家。
沈春江一早就把算盤打得劈啪響,他是個商人,滿心滿眼都裝著利益,可面對沈婠的時候,他卻有種難以啟齒的心虛與慚。
該怎麼開口呢?
「唉……」沈春江扶額,一臉焦躁。
「爸,怎麼了?頭疼?我幫您按一下吧,很舒服的。」說著,繞到椅子後面,稍顯冰涼的指腹,伴隨著和的力道,在沈春江太上,輕慢按。
他舒服得長聲一嘆,總算克服了心理障礙與沈婠對視,的眼睛純粹而乾淨,宛若一泓清泉,映照出他的糾結與狼狽。
罷了,總歸是親生兒,他為難小丫頭做什麼?
從糾結要不要挑明話頭,到下定決心不讓沈婠蹚這一趟渾水,沈春江只用了不到兩分鐘考慮。
直至沈婠離開書房,他都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或者心生後悔。這樣的反應,連沈春江自己都覺不可思議,而他卻還惦記著以後該怎麼對這個小兒好一點,再好一點……
後,書房的門合上,沈婠長舒口氣。捻指尖,才發現自己了把汗,風一吹,涼整個手心。
穿過客廳的時候,沒有開燈,沈婠直愣愣撞上一溫熱的膛,酒氣微醺,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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