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瑾冷笑，這就是沈如心存防備的「妹妹」，可在他看來不過是個意氣用事的蠢貨。即便當了總裁，也沒有管理一家公司的能力，就像猴子穿了服，也變不人。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在沒有造嚴重損失的況下，僅僅因為遲到就把人開除！

照這樣下去，本無須沈如出手，這位沈三小姐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死。

李文瑾：「好，我知道了。」說完，準備掛斷。

「等等——」劉藝拔高音調，住對方。

「還有什麼事？」

「李書，我被開除了！」一字一頓。

「所以？」

「你之前答應過會讓我去集團總部上班……」

李文瑾笑了，帶著一諷刺的意味：「沒錯，我的確答應過，可現在問題是你並沒有完任務，更何況，明亞開除的員工，你以為集團這邊會再用嗎？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劉藝僅剩的那點希被無碾碎，帶著哭腔哀求，「我已經走投無路，你不能不管我啊！」

那頭輕嗤一聲，似在嘲笑的天真與無知，「你因為遲到被開除，和我有什麼關係？既然沒關係，又為什麼管你？」

劉藝握住手機的力道不斷收，指尖已然泛青，可卻毫無所覺，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汲取足夠的勇氣。

「李書，你這話什麼意思？」

「簡單點說，明達集團不需要沒有價值的員工。」

劉藝的價值為監視沈婠而存在，一旦離開明亞，就失去了接目標的機會，價值也然無存。

「你想過河拆橋嗎？！」

「是又如何？」

「好——」人冷笑，「那我就把你讓我做的事全部告訴沈婠，或者更多人。」

「你敢！」

「畢竟，像姐姐提防妹妹這樣的豪門鬥，最容易吸引眼球。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不會更糟糕了，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們咬掉一塊！」

人在沒有退路的時候，往往會發出驚人的潛力，一如此刻的劉藝。

沒了工作，李文瑾了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哪怕被割得鮮淋淋，也絕不鬆手。

「李書，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否則魚死網破，誰也別想乾淨！」

良久，李文瑾才開口，音比之前了些許凜冽，多了幾分的沙啞：「……你想要什麼？」

「去明達工作。」

「我說了，這個不行！」男人額上青筋猛跳，他不是人力資源部的人，沒有那個許可權在總部和子公司之間隨意調整員工個人崗位。

「那你幫我找份工作……」

五分鐘后，兩人談妥，結束通話。

劉藝收起手機，看著鏡中的自己，又哭又笑，幸好，天無絕人之路。

洗了把臉，轉離開，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越來越遠，突然，某隔間的門從裏面打開，伴隨著馬桶沖水的聲音，走出一個著黑西裝的中年人。

蔡雲行至盥洗臺前站定，洗手，乾，然後對著鏡子整了整領和髮型，旋即，一聲冷哼衝出鼻腔。

想，可能明白了沈婠為什麼會高抬貴手，放劉藝一馬。

有句俗話，——

拔出蘿蔔帶出泥！

－－－－－－題外話－－－－－－

渣姐暴了，李書真的是自信！

ps：5月3號的二更，補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