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發現,嚴知返似乎在完什麼。
繼上次跳舞之後,他還帶出海、衝浪、看日出日落。
每一天都有新容。
有時,甚至上午一項,下午一項。
沈婠能到他的急迫,也約知曉他在急什麼。
「想看電影嗎?」嚴知返問。
然而,沈婠並沒有選擇的權利。
男人最終選了一部二十年前上映的片,《傲慢與偏見》。
夜風中的花園,巨大的白幕從城堡三樓傾垂而下,投影機就放在兩人旁邊的矮桌上。
嚴知返虛攬著沈婠,並排坐在真皮沙發上。
蒼穹是頂,大海為景。
耳邊除了電影臺詞,還有濤聲陣陣。
如果只看背影,相信所有人都會覺得這是對神仙眷,甚篤。
隨著劇發展,兩人似乎沉浸其中,誰都不說話。
當片尾曲響起,黑幕出現,演職人員的名字滾出現在上面,嚴知返突然轉頭,看向,目專註:「困不困?繼續看,還是上樓休息?」
人依舊不予回應。
他笑了:「既然不困,那就陪我坐會兒……」
天邊繁星如綴,海面漾波粼粼。
「我幾乎把周圍這一片海域的小島都看過一遍,但最終決定買下這座,知道為什麼嗎?」
不出意料,沒有得到回答。
男人自顧自開口:「因為從這座島上,這個位置,抬頭觀星的視角最好。」
沈婠仰頭。
星空閃爍,如眼輕眨。
「是不是比象山郡的別墅看出去視野更好?」
象山郡……
沈婠目輕。
「還記得白白嗎?」他又問,「那條薩耶,渾雪白,像團絨球。原本是我送給贊贊的禮,可惜……」
被權捍霆送來的老虎咬死了。
「那個時候,我站在三號別墅頂層,剛好可以看見二號別墅的咖啡座,你用電腦辦公神專註,白白就趴在你腳邊,贊贊安靜地玩耍。我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有一天,我能以丈夫的名義坐在你旁,和你一起賞花看雨,喂貓逗狗,那一定會是很的畫面。」
沈婠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我們現在不就是這樣嗎?」
背靠大海,賞月觀星,宛若一對普通。
「不能長久的東西,為什麼非要勉強?」沈婠看著他,眼裏逐漸湧現疑,上輩子的沈謙披著最儒雅的外,戴著最溫潤的面,卻從來不會說這樣不理智的話。
謀而後,機關算計,才應該是他的本來面目。
「可我偏要勉強!」他一字一頓,眸幽沉,「沒試過,又如何知曉長久與否?」
沈婠笑他天真:「從前的你,絕對不會這麼草率。」
男人笑起來,目投向漆黑的天幕,那雙眼睛居然流出一種超然的平靜。
彷彿世間一切,於他來說,不過鏡中月、水中花,不值一提,更無須在意。
輕聲一嘆,他含笑開口:「我早就不是從前的我了,就像……」
他收回視線,轉而落到沈婠臉上,也只有此時那樣的平靜才會激起一點灼熱與滾燙。
「就像,你也早就不是從前的你。」
沈婠說:「嚴知返,你留不下我。」
他卻道:「再試試吧……」
婠婠,我捨不得放手。
不管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捨不得……
------題外話------
大結局倒計時
文案一 燕綏跟商船途徑索馬里海域,吃水重又滿載貨品的商船笨重又遲鈍。 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 為表示感激和歡迎,水手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百無聊賴,倚著貨箱站在頂層看已經漸漸逼近的海軍艦隊。 蔚藍色的大海里,水灰色的艦船上,傅征戴著墨鏡立在甲板上,軍裝筆挺,他握著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隨身佩戴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 文案二 燕綏把傅征送到部隊門口,透過車窗看了眼門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聽說軍艦任務完成歸港了。 傅征一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聞言,漫不經心道:麻煩。進部隊,要審批報備走流程。 燕綏支著下巴,微微笑:你說我是你家屬不就好了? 傅征就著一腳支地準備下車的姿勢轉頭看了她一眼,叼著沒點的那根煙緩緩瞇起眼,忽的笑起來:要不要再給你弄個全軍通報? 傅征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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