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肚子越來越大,但是臉上卻一日比一日難看。
玄寧在樓上喝茶,姐姐在外面施粥。
我陪著他一起喝茶,懶洋洋地靠在他懷里,提不起神,偶爾聽樓下路人嘀咕:
【圣僧姿容絕,怎麼娶了又老又丑的長公主?】
【長公主臉上這些痘病,像是花柳病……】
【不能吧,圣僧多干凈的人兒啊,長公主怕不是玩野男人玩出臟病了。】
【這粥也臟,我不喝了。】
老百姓一哄而散。
姐姐把這些話聽得一清二楚,氣得摔了勺子,吩咐道:「把剛才那些胡言語的人,全都給我抓起來,剁碎了喂狗。」
我把玩著玄寧的佛珠,笑問:「是你安排的人?」
他點頭,遞給我一杯佛葉泡的水:「喝這個能幫你穩固元神。」
我一驚,原來他竟然如此心思細膩。我最近覺越來越重,似乎魂魄快消散了。
他抱起我往法羅寺去:「別擔心,我會讓你看著他們一個個付出代價的。」
「好,我等著。」
我靠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有他在,萬事皆安。
15
快到母后生辰了,玄寧從法羅寺里找了一顆最寶貴的水晶球給姐姐,姐姐派人把它送進宮里給母后當生辰賀禮。
母后雖然生姐姐的氣,但還是心收了姐姐的賀禮。
我睡到中午被熱醒,醒來看見玄寧在庭院里靜靜佇立,看著天空發呆。
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看什麼呢?」
「白日煙火。」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哪里是什麼煙火,那是熊熊大火,那是母妃的坤寧宮。
我抖著要摔倒,玄寧摟住我的腰,我才站穩。
他有些愧疚地抱住我,可聲音里都是決絕。
「曦兒,罪魁禍首豈能善終。你不忍心,便由貧僧替你手。」
若不是母后不信我,將我打發到法羅寺,親自下令燒我祭天,我也不會是孤魂野鬼的下場。
我抱住他:「你為了我犯下這樣重的殺孽,值得嗎?」
他蹭著我的臉頰,輕輕笑了:「值得!貧僧算過你的運數,你躲不開被燒死祭天的命。既然結果不能改變,那貧僧愿意為小公主復仇的刀。」
「復仇的刀?」
「你要重生,手上就不能沾染半點腥,復仇之事就由貧僧替你來吧。」
我有些忐忑不安,我是亡魂不能犯殺戮。
可他是圣僧啊,他又怎麼能呢?
16
母后不幸命喪火海的消息傳遍京師。
玄寧指使小翠去擊鼓鳴冤,狀告長公主謀害母后。
我跟著玄寧他們去了皇宮大殿,父皇憔悴許多。
小翠道:「長公主派人送去的水晶球有問題,故意讓人把水晶球放在皇后娘娘睡覺的地方。酷暑太熱辣,水晶球就點燃了皇后娘娘的床榻,害皇后娘娘殞命。」
姐姐對著的腦袋踹下去,怒罵:「混賬東西,本宮怎會害死自己的母后?你是替妹妹來誣陷本宮的嗎?」
「陛下,奴婢句句屬實。長公主害死小公主,還心思惡毒陷害皇后娘娘,簡直喪心病狂。奴婢愿意以死明鑒。」
小翠惡狠狠地剜了姐姐一眼,一頭撞向柱子。
「小翠不要!」
我沖過去想攔住,但穿過我的,直撞上去,流不止。
吐著,似乎看到我了。
我拉住的手,不爭氣地哭:「傻丫頭,何必呢?」
笑著抬手抹掉我的眼淚:「小公主不哭,你對奴婢如同親姐妹。長公主對你不好,但奴婢對你好,不能讓你委屈。」
好,下輩子我們還做姐妹。
姐姐厭惡地罵了句:「晦氣,和曦兒一樣,都是賤東西。」
我對姐姐的恨更加深厚。
玄寧擔憂地看我一眼,將我拉回他邊。
他低語安我:「別難過,咱們好好看看長公主的下場。」
他將四名家屬的狀紙給父皇,這四人都是當街議論姐姐,被派人剁碎喂狗的。
父皇看著滿紙訴狀,極為震怒,怒罵姐姐:「你死宮,朕不追究。但
你居然殘殺老百姓?你還有什麼話說?」
姐姐不可置信地盯著玄寧,這一刻才明白這些都是圈套。
「父皇,求您替兒做主,這些都是這個妖僧害我啊。水晶球是他給我的,小翠是他帶進宮的。那四個賤民罵我,我才殺了他們。」
玄寧靜靜佇立在旁,不屑冷嗤道:「長公主一句『賤民』就毀了四個家庭,他們在京師狀告無門才找貧僧求助。長公主貴為皇,濫殺無辜還有理了嗎?」
姐姐死死地瞪著他,打牌:「你瘋了嗎?和本宮作對干什麼?本宮肚子里還懷著你的骨啊。」
畢竟是父皇的親生骨,父皇有意包庇,看向玄寧:「圣僧還是多想想孩子吧。」
玄寧裝得極好,一副悲痛絕的模樣,白皙潔的面容出幾分凄慘。他盯著隆起的大肚子,將萬花筒呈上。
「陛下,貧僧本不想自揭丑事,可長公主這樣誣陷貧僧,貧僧不得已只能將此獻上。肚里的孩子本不是貧僧的。」
姐姐氣得大肚子劇烈晃,厲聲怒罵:「你胡說,孩子不是你的還能是誰的?」
玄寧反咬一口,黑眸沉沉如水:「長公主非要貧僧說出來,自取其辱嗎?」
萬花筒被打開,一幕幕姐姐和不同男人歡的場景浮現。
玄寧給下的藥,就是當初害我用的藥。所以萬花筒里看去,像是主和男人歡好。
害人終害己。
姐姐看完,嚇得一屁癱坐在地。
不可置信地盯著玄寧,恨不得生吃了他。
向來高傲自大,如今看到自己被最低賤的男人欺辱,高貴的自尊心挫。
呆愣了好半天才撲跪在父皇腳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爹,兒沒有,都是妖僧害我。你替我殺了妖僧,將他碎尸萬段,剁碎了喂狗啊!」
父皇眼見為實,再加上百姓枉死,哪里還相信說的話。
「滾!不知恥!朕的臉都讓你丟了,你真是連云曦都不如!」
父皇恨鐵不鋼地推開,氣得一口氣堵在間,差點當場暈厥。
父皇收起萬花筒,以皇家面為重,封鎖了消息,還警告玄寧不許將姐姐的事抖出去。
他削去姐姐長公主的爵位,將貶為罪人,押法羅寺地牢。
但玄寧沒有聽父皇的話,他把萬花筒復制了千上萬份,分發給每一戶人家。
一夜間,魏國長公主云敏,了眾人厭惡的笑話。
不守婦道,不知恥。
就像曾經,讓眾僧人看我在大庭廣眾下被辱一樣。
被玄寧釘在了歷史恥辱柱上。
不得翻。
17
法羅寺的地牢里。
玄寧白勝雪,仙風道骨,與黑暗骯臟的地牢格格不。
姐姐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艱難地捧著大肚子,咒罵他:
「妖僧你不得好死,竟然敢那些腌臜東西我。夫妻一場,你怎麼狠得下心?」
玄寧冷笑,糾正:「貧僧何曾過你一聲『娘子』?既然沒過,你我算哪門子夫妻?我玄寧的妻,本該是云曦,也只能是云曦。」
姐姐想明白真相,氣得眥目裂:「原來你就是玄寧法師,你不怕遭報應嗎?」
玄寧煞有介事地點頭,用的話嘲諷回去:「你當初燒死曦兒時,不也說沒人敢報應你嗎?眼下滋味如何?」
姐姐想撲上來殺了他,奈何大肚子拖累,一下都費力。
咬牙切齒道:「那又怎樣?云曦死了!死人怎麼與我爭?」
玄寧古怪一笑,對搖頭,目定格在我上。
「曦兒,死人也是有話講的吧?」
我點頭。
他施法讓我顯。
姐姐看到我嚇得直往角落里,驚恐不安道:「妹妹?你是鬼嗎?你要干什麼?」
隆起的肚子已經快生了,可上全是發紅發爛的毒瘡,花柳病讓皮潰爛得可怕,就像個掛著瘤的骨頭架子。
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哪有半點當初高貴的公主相?
我問出了困我十八年的問題。
「云敏,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瘋了似的哈哈大笑,笑得臉上的爛都掉下來一塊兒,笑完了恢復冷靜。
「因為我見不得你那副溫良恭儉讓的模樣,宮里生存,誰不是手上沾了腥。你云曦憑什麼潔自好?憑什麼裝好人?
「歷代圣僧娶的都是最尊貴的公主,而我才是尊貴的長公主。圣僧乃佛門驕子,理應娶我啊。
「憑什麼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被圣僧看上?你讓我長公主的臉面往哪兒放?我會被天下人恥笑!
「我裝乖巧逗母后開心才能得到獎賞,可你居然因為『曦』字寫得好就可以被夸獎。
「我求了母后三個月
,才肯給我做一把鴛鴦鎖。你只是救了我一次,就可以獲得家傳的寶貝玉鐲。
「你告訴我,我如何不恨你?」
那竟然是母后的家傳玉鐲?
所以說我,是真的?
可我心里竟然沒有毫的,遲來的母也是分文不值啊。
我平心靜氣地告訴:「我從沒想過和你爭什麼,若是連都要爭了才有,那這種便是假的。真心護,水到渠,不用爭。」
發瘋地推搡我,卻撲了空。
「滾!王敗寇,不用你假惺惺地來和我講道理。」
我沒想和講道理,只想讓到懲罰:
「我做鬼的時候有很多次機會想殺了你,但我選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云敏,你當初也是這麼對我的,滋味如何?你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都是活該!」
著我,久久不說話,浮腫的雙眼竟然流下淚。
走不了,拖著大肚子爬到我面前。出腐爛的手想拽住我的角,但抓了空。
哭著懇求我:
「妹妹,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姐姐求求你,讓圣僧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我是堂堂魏國長公主,不要生下這該死的孽種!」
玄寧意味深長地搖頭:「不急,你還有最后的用。」
玄寧拍拍我的手,我又變回了魂魄,他讓我先出去等他。
等了許久,里面忽然傳來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饒聲,片刻安靜后,一陣濃重的腥味和焦糊味彌漫在整個地牢。
我急忙沖進去,看到他已經把姐姐燒一副焦尸,黑瓷瓶里裝著油。而地上還躺著一個死胎,和一張淋淋的破爛人皮。
「你把……」
我驚得不敢再說一個字。
玄寧卻笑了,如春風般溫暖人。
我明白。
他在笑,他替我百倍懲罰了姐姐,兌現了諾言。
18
玄寧臉白得詭異,我能到他上那純凈的佛家氣息在減弱。
我扶住他,趕往佛堂偏房去:「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不怕,小公主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他邊帶著笑,卻如同哭一般勉強。
他說我會好起來,可沒說他自己也會好起來。
他踉踉蹌蹌地推開我,撐著一口氣,把三瓶仇人的油倒進了骨灰壇里。將佛珠摘下,煉化法融進去。
他的虛弱不堪,最終無力地倒在我的懷里,聲音飄忽:
「小公主,我用畢生修為換你的魂魄不散。可我犯了太多罪孽,滿手腥,佛祖震怒,我是活不了。可你答應我,好好活著,好不好?」
我能以魂魄形式存在于世間,竟然是他用畢生修為換來的?
我心痛得像被人狠狠擰了下,忍不住淚流滿面,一點也不敢松開他。
「好,我會好好活著。但你別離開我,你也答應我好不好?」
他清俊的臉漸漸變得枯槁,眼神泛著死灰。
「不了。
「玄寧死道消,再無回。
「佛祖在上,玄寧祈愿:『小公主日后一定能有慈母善姐,在寵中長大。』」
他猛烈地搐,似乎在承巨大的痛苦。
我用力抱他,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魂飛魄散。
我崩潰大哭:「騙子,你又一次丟下我。」
天幕出一亮,骨灰壇里的佛香快燃盡了。
佛香燼,我便能重生。
可我的一生滿目瘡痍,沒有你,我再活一次也是破敗不堪,又怎麼會有慈母善姐?
我騙了他。
我沒有好好活下去,打碎了骨灰壇,我的骨灰灑落他一。
玄寧,我和你一樣,再也沒有回了。
你黃泉路上慢些走,等我來尋你。
19
可等我睜眼醒來,不是在黃泉路上,而是在寢宮里。
小翠哭兮兮地跑到我面前,嗚嗚哭道:「小公主,你終于醒了。你為了救大公主落水,昏迷三天嚇死奴婢啦。」
我了自己的手,小手小腳?
我重生到十五歲那年了?
我明明打碎了骨灰壇,居然還是重生了。
我急忙問小翠玄寧的消息,卻說法羅寺沒這個人。
不可能,我十五歲時,玄寧已經是圣僧了。
難道他真的再無回?世上再也沒這個人了?
20
門口烏泱泱闖進來一堆人,姐姐急匆匆朝我走來。
再次見到,我恨從心頭起。
我拿起床頭的剪子沖過去,將按倒在地,準備殺了。
忽閃著大眼睛,對我道歉,語氣天真無邪。
「曦兒,對不起,姐姐不知道怎麼了,在橋上想
推你下水。我知道錯了,是我太壞了。你要扎我,我不反抗。」
「你又玩什麼把戲?」
姐姐眼神無辜,萬般誠懇:「我很自責害了你,我真該死。我已經和母后說明是我的錯,罰我跪了三天三夜呢。」
母后風風火火地來了,一看我要殺姐姐,竟然破天荒地沒有罵我大逆不道。反而將我拉起來,攬懷中,看我有沒有傷。
看我無礙,抱著我哭哭啼啼,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
「乖兒,娘錯怪你了,都怪云敏不懂事,害你落水。你要揍,是應該的。乖乖了吧,娘給你親手熬了臘八粥,快來嘗嘗。」
端著碗,舀起一勺熱氣騰騰的臘八粥,吹涼了遞到我邊。
我不喝,就耐心哄我,我從未見過母后對我有這樣耐心的一面。
「你為何對我這樣好?你以前最厭惡我。」
母后潸然淚下,嘆息一聲:「娘失寵是年老衰,怎麼能怪你呢?你是娘的親骨,從前對你不好,是娘老糊涂。我們曦兒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小公主啊,當然得寵著。」
姐姐和母后坐在我邊,兩人眼中含淚。
姐姐把最寶貝的鴛鴦鎖送給我,滿臉愧疚道:「妹妹,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夢里,我砍斷你的手腳,燒死你祭天,還和圣僧親,最終我被圣僧剝皮燒死了。天吶,我怎麼能對你這般惡毒?還好只是個夢!」
對我來說,那可不是夢。
母后著我的臉,自責不已:「娘也做了這個夢,都怪娘同意燒死你祭天,害了你的命。娘在夢里好后悔,好心疼你。你永遠是我的乖兒,你要什麼,娘一定傾盡全力補償你。」
我看著們,困不已,重生后怎麼一切都變了?
21
母后給我請了太醫。
太醫拎著藥箱上前來。
他是新來的杏林圣手,量頎長,步履如風,藏紅的袍飄著闖眼簾。
我抬頭無意一瞥,窺見其容貌,他竟然長得和玄寧一模一樣。
我撲上去抱住他,不住大哭:「玄寧,是你對不對?」
太醫等我哭夠了,輕輕推開我,清雅溫和道:「小公主,臣姓楚名玄寧, 是太醫院太醫。」
我日日借口子不舒服去太醫院找楚玄寧。
他在寫方子,端坐如君子, 青如墨披散而下,容貌雖然俊出塵, 但氣質比玄寧要多些世俗氣。
他頭也不抬, 聲音帶著調笑:「小公主來睹臣思人了。」
我被他破心事,有些害, 走到他面前坐下。
「楚太醫, 為何人會大變?」
楚玄寧似乎猜到我是在問姐姐和母后的事,他去庫房里翻出一本佛醫古籍給我, 落款是法羅寺。
我慢慢翻看,有些不解:「書上寫得道高僧以命換命, 將自己的良知換給惡人, 是什麼意思?」
楚玄寧心思百轉通, 別有意味道:
「臣知道一佛門法, 爐鼎煉化重生之。需得道高僧來施行, 譬如我朝圣僧。
「圣僧燒死罪惡之人,煉化們的人之惡。圣僧以命換命, 將他的慈悲之心給予長公主,將他的仁之心給予皇后,將他的綿長壽命給予你!」
我頓時額頭滲出一層細的冷汗, 玄寧將傷害我的都人燒死,不僅是為了懲罰他們,竟然也是為了度化他們的罪惡,給予他們良知。
難怪重生后, 姐姐擁有天真無邪的慈悲心,母后擁有寬厚慈母的仁心。
他是怕我重生后,面對的依然是惡毒姐姐和刻薄母后,才將自己的善良都給予們吧。
玄寧死前說要讓我擁有慈母善姐,竟是這個意思。
我沉默許久, 克制住心中悸,問他:「你為何知道這麼詳細?」
楚玄寧一雙墨瞳閃著微,笑得如沐春風:
「因為我是玄寧的一縷殘魂, 小公主打碎骨灰壇,骨灰灑了我一。因禍得福, 你帶走了我最后一縷殘魂。」
他張開雙臂,站在里,熠熠生輝:
「小公主, 貧僧來遲了。」
我笑著撲向他, 握他的手不再松開:
「長相思兮長相憶,此生與君長相守。」
母后和姐姐忽然從角落里冒出來,笑得沒個正形。
「楚太醫和妹妹真般配,有人終眷屬啦。」
「乖兒眼不錯, 楚太醫瞧你的眼神滿是意, 嫁了他,定能將你寵上天。娘贊這門婚事,楚太醫快來提親吧。」
我和玄寧相視一笑,前塵舊事如煙飄散。
此生, 我不再盡欺凌。
如玄寧所愿,我將在寵中重活一世。
哪怕玄寧的一縷殘魂,只能活十年。
便也足夠了。
(完結)
一朝穿越,卻因一碗心頭血差點喪命!更苦逼的是,渣男白蓮齊上陣,虐她身虐她心,還妄想把她做成藥人給白蓮花治病。媽蛋,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孃是病貓了!治渣男,虐白蓮,步步為營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可是……這爬床的王爺是個什麼鬼?
1,吃吃喝喝那些事。 反正清朝都穿成篩子了,所以加我家這只也不多了。 2,四大爺很忙系列。 女主本來可以有空間的(但我寫不出來,一寫到空間就犯設定狂癖,文會歪到十萬八千里外);她也可以有系統的(為了她我去玩了網游,但還是寫不出來,設定癖一發不可收拾)。於是她只能就這麼穿了……去當一朵在寒風中搖曳的小·白·花~
許多人都說,妙手丹青瀾公子有著世間難尋的芝蘭玉樹之姿,只可惜摳了點。 許多人都說,朝中二品大員,最年輕一輩的閣老連大人,擁有普天之下最干凈剔透的容顏,只可惜太摳了點。 只有方婉之知道,這兩個摳到骨子里的男人其實是同一個人。 方婉之的爹說:你想辦法勾搭他,咱家今后能不能發達就全靠你了。 她看著那個站在不遠處,拿著根繩子認真溜貓的男子,只覺頭頂的鴨梨真格不是一般的大啊。
林易秋穿越了。 琴棋書畫樣樣都不會的原主(當然,重生過來的她也不會。 )笑面虎的繼母,綠茶妹妹,白蓮花情敵,面對這些標配,她以為是個宅鬥模式。 病床的相公一朝甦醒,家裡的門檻年年換新。 這王走了那王來,將軍府比軍機處還熱鬧。 皇帝中毒,太子下馬,重臣遇刺。 她恍然,哦,原來是權謀戲啊。 記憶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爺爺在十年前留書自殺。 案情逐漸浮出水面,是自殺還是他殺? 兇手是誰? 撕開一個個偽裝,層層迷霧散盡,最大那隻黑手終於無所遁形。 外科醫生穿越還兼職玩起了刑偵,這算是又跨界了么? 可是她只想在古代開家醫館賺點小錢做個不向相公伸手拿銀子花的女強人。 她有金手指在手,能從閻王手裡搶人,皇帝老兒都在排隊就診,呵呵,何愁不能發家致富。 “相公,你鬥你的,我醫我的,你收權,我收錢,等天下太平,咱們把題材鎖定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