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修本想讓楚素素留在這里。一來他與楚素素并沒有那麼悉，二來背著畫卷的猛男才是渡人的目標，他一旦離開這里，云流寺應能無恙。

可沒等他做出安排，楚素素已六神無主地跟著花和尚跑了。匆忙間，鄭修只能跟上。

偏殿的布置簡陋，如塵掀開角落里一張沾滿了灰塵的團，團下藏有暗道，進暗道，竟是一道不知何時修建的梯。

“快！咱們下山去！”

如塵回頭時角勾起一抹“嫵”的笑容，霞飛雙頰，那回眸一笑讓鄭修頭皮發麻，但沒等鄭修細品，如塵已縱躍進梯里，咻地一下黑暗中。

“鄭大叔快走！”

楚素素隨后跟上，鄭修眉一挑，看著楚素素的背影若有所思。接著，鄭修一手拉著捆畫卷的布帶，順著暗道下。

道彎彎曲曲，并不是十分平坦。一路上得鄭修腚疼。在前方的楚素素不時發出聲響。或痛呼或息或悶哼，可見這道同樣讓百般滋味落在腚上，其中苦辣酸甜，難以言喻。

“嘩嘩嘩嘩——”

“噗通！”

“噗通！”

沒過多久，前方先是傳來飛流直落的水流聲，似是瀑布，隨后先后兩聲落水聲傳來。鄭修眼前一亮，腚下一空，順著慣拋出了道，向下墜落。

下方是一汪幽幽深潭，如塵與楚素素浮出水面，鄭修剛想起飛，如塵便驚聲提醒：“莫要輕易施，會引起萬千渡察覺！”

見鄭修抱畫卷，如塵一抹臉上的清水，急忙忙道：“那古畫水火不侵！”

鄭修這才安心，擺出猛男的姿勢轟然水，掀起幾米高的水柱。

水潭邊上立有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字——靜心潭。

“快！水底另有天！可逃離此！”

如塵說罷，深吸一口氣后便潛水中。

楚素素神有幾分慌：“鄭大叔，素素……不善水！”

鄭修笑道：“無妨，我帶著你！你盡力屏氣！”

“……好！”楚素素見猛男口吻堅定，心中篤信，深吸一口氣，朝猛男點頭，表示自己好了。

鄭修拉著楚素素的手向水下潛。果然如所說的不善水，在水下楚素素就像是了尸般，閉雙眼一不。

反之如塵在水底如一條靈活的游魚，眨眼便游到潭底。在水草中藏了一個窟，如塵兩腮鼓起，朝鄭修招手后便進窟中。

窟可見度極低，但猛男的素質遠超常人，一路跟著如塵，在彎彎曲曲的窟中快速游。

不知過了多久。

游過一條弧形的水道，頭頂上波粼粼，如塵猛地上浮，突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吸氣。

鄭修拉著楚素素隨其后，輕松出水。將楚素素放岸邊，鄭修五指將漉漉的頭發梳到腦后，的服下完的如出自名家的雕塑。

“素素死了！”

如塵爬上岸，回頭一看被猛男帶到岸邊的楚素素聲息全無，面青紫，驚聲道。

“無妨，我以口渡氣救。”鄭修卻淡定地說了一句。他這句話并未征求如塵意見，獨自扛下所有，俯便朝楚素素那蒼白的小去。

兩人口一點點地接近，猛男呼出的熱氣吹楚素素那修長的睫，眼看兩人就要啜上。

一旁花和尚瞪大眼睛。

可沒等猛男這口熱氣渡上，楚素素忽然渾一，足弓彎起，一口濁水噴在猛男臉上，茫然睜開了眼睛。

空氣突然安靜。

“鄭大叔……我……你……”楚素素不知所措地起，避開幾步站起，蒼白的臉上忽然變得紅彤彤的，不知是因為回了氣還是因為鹿兒在心頭拱。

“素素，你不是說水不好麼？”

鄭修兩眼盯著楚素素，問了一句。沒等楚素素回答，他忽然快步閃到楚素素面前，出手如電，一瞬間便掐著楚素素的脖子將整個人提在半空。

楚素素哪里料到這般，兩手揮想要掙，雙腳無助在半空踢。奈何猛男徒手蠻力如同猛，堪比鐵箍，楚素素掙不開。

猛男剛才和善的笑容轉眼變得殺氣騰騰，直直看著楚素素的眼睛。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