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鄭修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所有百姓都面畏懼地看著婦人與懷中的嬰兒,躲得遠遠的。一幅幅生的面容讓鄭修很快便聯想到了,一位公子哥在煙花之地里鼓起勇氣坦白說自己患有花柳,所有人包括男驚恐懼恨加的復雜表。
這比喻雖糙,但鄭修的確是這麼認為的。
鄭修其實也很納悶這座邊陲小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怪事。
如塵走在前面,鄭修在后面警惕四周,他打定主意,一旦發現渡,就趕大招滅了再說,驚世駭俗也顧不得了。
一行人來到一座幾近荒廢的民舍。
院子枯草叢生,落葉堆滿,院子里有一張石幾上布滿灰塵,顯然好久沒人住過。
小釗一拍腦袋,快走幾步上前打開門鎖——他似乎一直將鑰匙放在上。小釗讓他們在院外候著,進了屋。過了一會,小釗才讓鄭修與如塵走進院子。
只見小釗著一位年逾古稀、發須發白的佝僂老人,從屋走出。
空氣中飄著一難聞的霉味,老人手里捧著一本線裝古籍,古籍上的字跡早已泛黃淡去,只能勉強看清,不知是多年前的古董。
“二位小兄弟俠義心腸,老夫明白。”老者嘆息道:“我們在這小地方里住了十年百年,有著自己的規矩與風俗,若不是非得已,咱們也不想將人活活燒死呀。其中,你們看看這本古籍便明白了。”
老人家幾乎沒有廢話,更沒有自莪介紹,開局就將鄭修想要的答案到鄭修手里。
這過程順利得讓鄭修更好奇這“燒人祭典”的是什麼,便一屁坐在院子里的石幾上,翻閱古籍。
古籍封面的字跡早已隨年月而淡去,四個字中鄭修只能分辨出第二個“闇”字與第四個“錄”字。
老者上前為鄭修翻到了其中一頁。
封面不堪,里面記載的容勉強算得上完整。
這一頁記錄了一種做“棉蛻”的蟲子。
棉蛻有另一個名字,做“百年蟲”。
這本書起碼有兩百年歷史,上面的字與當今所流行的大乾通用文字有著顯著的區別,鄭修逐字逐句地辨認,忽然,看到其中一行時,鄭修在書頁上的手指陡然一頓,喃喃道:
“這是一種……來自常闇中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