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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此時的蘇家。
蘇紹元、呂氏和蘇文宣早已得知蘇云若在雪岳府重傷之事,此時看到蘇云若時,心中一陣心疼。
呂氏更是掉了兩行眼淚,哽咽著連連點頭,“還好,還好。”
還好人沒有事。
否則的話,當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母親放心。”蘇玉錦寬道,“若若此時雖然還弱了一些,但大無礙,心養上一個多月,也就能完全康復。”
“皇上也派了太醫為若若看診,侍奉左右,更是不必擔憂的。”
“嗯。”蘇云若點頭,“現如今到了家,見到了父親母親和大哥,往后心中安定,這自然也會養的更快一些呢。”
“是這麼回事。”呂氏挲著蘇云若的手背,又拉起蘇玉錦的手,“你們兩個都苦了,先好好地歇上一歇,我代廚房做了許多你們兩個素日吃的飯食,待會兒咱們好好吃頓飯。”
久違的團圓飯!
“吃的?”蘇玉錦雙目放,“可有母親最拿手的蒸?”
“我猜應該會有糯米蒸藕。”蘇云若的臉上也滿都是笑意。
“有,都有。”呂氏笑瞇瞇地應下,“不但有這些,還有桂花釀圓子,芙蓉蒸蛋,蔥香鱸魚,說起這鱸魚來,可是你們大哥為了給你們接風,特地著人去尋來的上好的海鱸魚呢。”
“謝謝大哥。”蘇玉錦和蘇云若二人異口同聲。
蘇文宣勾微笑,“果然是分別時間太長了,你們兩個人都開始學會說見外的話來。”
“是呢。”呂氏手了蘇玉錦和蘇云若的臉頰,催促兩個人去歇息后,領著奴仆進了廚房忙碌。
中午飯盛而熱鬧,賀嚴修更是和蘇紹元、蘇文宣淺酌了幾杯。
期間,也聊起了蘇家此時的狀況。
蘇家除了蘇紹元有本的爵位以外,更是戶部掛牌的行商,尤其因為這兩年船只出海貿易的生意做得極佳,皇上有意委任蘇紹元職,負責管理船只貿易之事。
而蘇文宣在禮部表現頗為出,眼下已是被晉升為禮部儀制清吏司,掌嘉禮、軍禮、科舉等事務。
蘇文宣年歲尚輕,出仕為時日也頗淺,短短幾年的景已是升至此,往后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只等大哥往后平步青云,一展宏圖。”賀嚴修敬了蘇文宣一杯酒。
不等蘇文宣回話,呂氏卻是話道,“能不能平步青云屬實不要,最要的是,什麼時候先給我們尋個媳婦兒回來,那才是正經事!”
“母親。”蘇文宣有些不好意思,“怎麼又提起這個……”
“好好好,不提,不提!”呂氏滿臉寵溺笑容,“只要你愿意,哪怕一輩子打了,我也認還不?”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倘若你真有心儀的子,可一定記得跟我們說一聲,不拘家世如何,相貌怎樣,只要品行端正的,我們都同意。”
只要點頭同意婚就好!
畢竟蘇玉錦已經婚幾近一年,蘇文宣還漢一個,與他同年歲的人,孩子都已經滿院子跑了。
為母親,是真的著急啊……
偏生也是真的疼孩子,只要是孩子不愿做的事,便舍不得去迫,只能由著他們的子來。
只能是暗地里著急,偶爾吐槽兩句,好讓焦急的心平靜些許。
“若是有,一定告訴母親。”蘇文宣笑著答應,順手更是給呂氏夾了一筷子的魚塊,“母親吃魚。”
呂氏碗接下,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話呂氏聽過許多遍,且每次蘇文宣說這話時,皆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完全讓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他的心里話,還是敷衍之詞。
不過不拘什麼,他既然說了,應下了,那便把力給到他!
若是到時候坐等沒有,右等不來的,那就只管拿他問話!
呂氏這般想著,心頭輕了許多,繼續吃飯。
過了這個話題,一家子人又聊起了京城這幾近一年以來的趣聞趣事。
飯桌上的笑聲,持續到了下午。
蘇玉錦和賀嚴修要回賀家,蘇文宣和蘇云若一并送他們出門,直到他們坐上了馬車后,這才回去。
宮中派來的太醫很快抵達了蘇家,更帶來了許多人參、鹿茸、燕窩等珍貴的滋補之,供蘇云若使用。
太醫先是替蘇云若診了脈,片刻后道,“蘇小姐的已是沒什麼大礙,平安郡主所開的調理方子也十分對癥,只需照方用藥即可。”
“只是先前蘇小姐到底傷得過于厲害,往后需得多加注意,老朽為蘇小姐開上一些藥膳,輔助治療,可起到強健之功效。”
蘇玉錦的醫,整個太醫院皆是知曉,這位太醫更是親眼見過其為皇后和太子治療的方子,贊不絕口。
可以說,蘇玉錦給蘇云若開的方子十分完,他完全不用修改。
但是皇上和皇后派了他來,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只能是開上一些藥膳,既彰顯他為太醫應有的能力,又能現他對蘇云若的重視程度。
“有勞太醫。”蘇紹元和呂氏連聲道謝,更吩咐人為太醫準備茶水點心,安排住。
等忙碌完這些,呂氏拉著蘇紹元嘀咕,“初初醫高明,皇上和皇后娘娘又地派了太醫過來……”
“如此才能彰顯皇恩浩啊。”蘇紹元道。
“會不會,還有旁的什麼心思?”呂氏低了頭,抿了抿。
蘇紹元明白呂氏要說什麼,當即低了聲音,“再如何有心思,不曾說出口的,便都不算數,眼下若若因為救了太子殿下之事,滿朝文武皆是盯著咱們蘇家,此時若是從咱們家走分毫風聲的話……”
便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上奏彈劾蘇家恃寵生驕,揣測圣意,其心可誅。
“嗯,我明白。”呂氏點了頭,“皇上賞賜什麼,給了什麼尊榮,皆是皇上的恩典。”
并無什麼緣由。
蘇紹元見狀,心中安穩許多,“我也需代文宣近些時日做事需更加謹慎小心,不能生出任何驕縱的心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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