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想著自己要跟墨逸澤地在一起,要綁在墨逸澤的上,跟之間除了兩件運服再無任何阻隔,仿佛合二為一一樣,生同生,死同死。
想到這里薇拉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害怕別人看出的窘迫,只能磨磨蹭蹭的移到墨逸澤旁邊,低著頭想要從墨逸澤手里把設備拿過來。
結果薇拉拽了半天沒拽,疑地抬起頭,發現墨逸澤更疑地在看著:“你干什麼?過來我給你戴,你自己會用嗎?”
薇拉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想得太多,太過于害,一時間直接忘了本沒跳過傘,對這些東西毫無經驗。
薇拉“啊”了一聲松開手,無辜的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墨逸澤:“那我應該做什麼呢?”
墨逸澤被薇拉的眼神盯得心跳了一拍,他掩飾的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轉過去,我給你戴。”
薇拉乖乖的“哦”了一聲,然后轉過了。
墨逸澤看著薇拉在外面的修長脖頸,結不著痕跡的了,他輕輕拉了一下薇拉的胳膊把往后帶了一下,說道:“靠近一點,我們綁一點,等會兒安全。”
薇拉“嗯”了一下,輕輕往后退了兩步,直到跟墨逸澤覺到了一起,這才停了下來。
墨逸澤摒除掉心里的一些雜念,正正經經的給薇拉綁起來裝備,薇拉覺到一圈一圈的繩子把自己跟墨逸澤綁的越來越,直到他們之間連一空氣都不進來,莫名的,薇拉就想到了中國月老的傳說。
傳說月老會把紅線綁到兩個有緣的人上,這樣兩個人不論分隔多遠都能遇見,而且會永遠在一起。
薇拉突然想到,不知道自己跟墨逸澤這算不算被命運的紅線纏到一起了呢?
“好了。”
就在薇拉胡思想的時候,墨逸澤輕輕開口,因為薇拉背對著墨逸澤,看不清墨逸澤的表,但聽得到墨逸澤低啞的嗓音,帶著吸引人的磁跟魔力,薇拉不由自主的臉紅心跳,很有人能夠抵擋像墨逸澤這樣有魅力的男。
薇拉跟墨逸澤之間尷尬又曖昧的互被負責人跟機長看的明明白白,負責人悄悄的拍了張照片傳給自己的老板,配文只有四個字:好事將近。
然而此時此刻薇拉跟墨逸澤對于別人對自己的八卦都沒什麼力去注意,他們正在各自平復自己的心,因為已經把設備穿戴好了,兩個人被綁在了一起,他們甚至沒有辦法分開。而對方的心跳這會兒通過骨骼傳播,恍惚間讓兩個人覺得,對方的心跳好像有些快了,但好像又是正常的,畢竟他們兩個的心率貌似是一樣的。
薇拉跟墨逸澤不說話,機長跟負責人更不會隨意開口,機艙里只有直升機引擎的轟隆聲,就這樣靜默的飛翔了一段時間,終于到了可以下跳的高度,墨逸澤帶著薇拉去了門口。
在地面上時輕微的風在這個高度變得猛烈起來,云層落在直升機的下面,約約可以看到山跟海的廓,人類的建筑跟汽車從這里已經看不到分毫,就連人類創造出的最高的建筑在這里都渺小的仿佛一粒沙,只有自然的高山、田野、河流才能永遠保持它的原樣。
薇拉在這一瞬間突然膽怯了,在墨逸澤跳之前一把抓住了飛機的門框,聲音有些微的抖:“等一下,等一下墨。”
墨逸澤聽出了薇拉聲音里的恐懼,他之前當教練的時候見過了太多這樣的人,滿懷著熱跟豪來進行跳傘,卻在跳下去前的最后一秒萌生退意。
有人最終克服了,有人最終選擇了回去。
薇拉的出現了輕微的抖,一只手把著門框,一只手反手握住了墨逸澤的手。
墨逸澤覺得到薇拉現在的恐懼,連忙把帶了回來。
當離開了眼可以直視的高空,重新回到了溫暖安全的機艙時,薇拉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墨逸澤解開了自己跟薇拉之間的繩索,讓薇拉先坐下,拿了一瓶負責人提前備好的水給薇拉擰開,薇拉接過來,輕輕道了聲謝,喝了一口,平復了一下心。
薇拉有些歉意的看著機艙里關心的墨逸澤跟負責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剛剛突然害怕了。”
薇拉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墨逸澤看了負責人一眼,負責人心領神會的回了駕駛艙,墨逸澤坐到了薇拉旁邊,沒理會薇拉剛剛說的話,反而關心道:“你現在覺怎麼樣?有沒有心跳加速,或者呼吸不上來的況?”
薇拉舒了一口氣,平緩道:“沒有,沒事的墨,真是不好意思,剛剛突然這樣。”
墨逸澤搖搖頭,倒是說的事實:“你這種況很常見,不是什麼大事。跳傘這種運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來克服自己的心理狀態,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面對挑戰極限的覺,這不是你的問題,是人之常。”
薇拉兩個手指在前輕輕地攪著,忽然說道:“剛剛,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比一只螻蟻還要渺小,我想到那次出來航班出事,我們那架飛機上有多有錢人啊,在人類世界里,我們有名,有份,有地位,我們到萬人簇擁,到別人不住的吹捧,我們開始飄飄然,覺得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里生鏈最頂端的存在。卻沒有想過,在自然面前,只是一陣突然刮來的大風,也會讓我們命喪黃土大地呢?所以剛剛我突然害怕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一類的一次挑戰自然,而我們這麼傲慢,總有一天會被自然所收服的。”
墨逸澤沒想到薇拉竟然是想到了這些才突然害怕的,這在他所遇到的人里面是獨一份的,因為敬畏自然地力量而對逆天而行的方式到恐懼,這樣的人在現在的人類社會真的是太過于見了,大部分人都忘了,是先有的土地才有的高樓、先有的藍天才有的飛機,如果沒有自然在前面做鋪墊,那人類現在引以為傲的那些東西,到底又算得了什麼呢?
墨逸澤看著薇拉出神的側臉,一時間竟然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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