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竟然可以當的替?
“小主?”
春桃拿著人棰,不明就里,卻見面前的姜才人面冰冷地擲下團扇,寒聲道:“不過是一個刷馬的小罷了。”
就算當的替,終有一天,也敵不過正主!
*
翁汝舟回到云府,抬腳就便往自己的院落走,經過回廊一,眼尖地瞄到一道人影,正倚在廊柱下,靜靜看書。
檐角掛的燈籠輕輕搖擺,影搖,清淺的暈在他的眉梢,容似珠玉,風神秀徹,出塵得不像凡人。
干活的下人時不時走過回廊,翁汝舟停住腳步,低頭向他問好,“兄長。”
世家高戶講究孝悌,二人在府邸好歹是以兄妹相稱,即使翁汝舟再不愿,也不能撕破臉面,當著下人的面無視云錦斕。
客套地問了云錦斕一句:“此昏暗,兄長在這里看書,不覺得很黑嗎?”
云錦斕聞言,輕輕合攏書卷,握住書脊的指骨修長如玉,連線條都是優越漂亮的。
翁汝舟見他不答,抬腳便想走,云錦斕卻是住了。
面前的年輕郎君站起來,施施然地走到翁汝舟的眼前,溫聲問道:“聽說你今日舍命為陛下擋箭?”
他生得高,此時方一站起,頎長的姿便籠下影子來,要將翁汝舟罩住。
覺他的語氣像是盤問,退了兩步,走出黑影的范圍,點頭道:“臣子的本分罷了。”
云錦斕聞言,微微一笑:“看來你對歷任皇帝都是這麼上心,難怪劉蔚那麼喜歡你。”
云錦斕的話如同一個重錘落下,錘得翁汝舟面發白。
抬起頭,面上帶著一抹不可思議:“兄長在說什麼?我和劉蔚本就清清白白。”
“清白與否,與我無關。”
云錦斕緩緩將書卷夾在肘間,道:“此話是太仆寺張帆所言,聽聞他前段日子貶了,可對?”
翁汝舟當下便明白過來了。
張帆被貶心懷不滿,故意造謠詆毀的清白。
翁汝舟抿了抿,垂在側的手拳,“謝兄長提醒。”
指骨在書脊敲了兩下,云錦斕低眉凝視一陣,徐徐問道:“你的嗓子,是怎麼回事?”
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翁汝舟的嗓子變得十分沙啞,不復往日一般清脆,像是含著沙礫,聽起來似男似。
翁汝舟道:“是啞藥。”
擔心份泄,刻意服用量啞藥,讓自己的嗓子變這幅樣子。
這個答案倒是沒有出乎云錦斕的意外,他了翁汝舟一眼,慨一句:“你可真是費盡心思呢。”
也對,不然現在的翁汝舟,早已為宋舒的妻子了。
想到這里,云錦斕的眸沉了一沉。
下心中異樣,云錦斕復看向翁汝舟的手臂,他敏銳地注意到擺臂的作不對,左臂始終是僵垂著的姿態。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翁汝舟下意識地捂住關節,“不小心折了。”
云錦斕微凝眉:“怎麼折的?”
翁汝舟想了想,知曉這個繼兄本就聰明,還是選擇如實地代:“被陛下派人扔出來的時候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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