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來的湯匙瓷白無暇,就連著勺尾的指頭都是玉潤修長。
翁汝舟握著湯匙,目盈盈地著云錦斕,微微偏頭。
深棕的眼瞳清亮好看,毫無扭,毫無,只有嘗到新鮮事迫切分給友人的歡喜雀躍。
云錦斕靜靜地著,似乎在甄別眼眸里的誼。
半晌,他移開眼神。
還真是干凈,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不過,沒關系,還不懂男之事,等相久了,翁汝舟自然會懂的。
“哥哥,你不吃嗎?”
云錦斕道:“我不吃甜食。”
翁汝舟“哦”了聲,將湯匙放回去,自己一口一口吃著碗里的東西,當真一點都不分給云錦斕,吃得干干凈凈。
將空碗放下,翁汝舟抬頭,正好撞上云錦斕的目。
他拿起帕子,靜靜拭掉翁汝舟上沾著的酪,翁汝舟則不太老實地偏過頭,去看他桌上的紙箋。
“這是什麼?”
“公文,明日要呈給皇上的。”
翁汝舟很敏地意識到,“明日哥哥要走了?”
自睜眼,只有云錦斕最關心,對最溫,如今的,世界里只有云錦斕。
“明日上朝,酉時便回來。”
翁汝舟生怕他不回來了,絞著手指,“好,哥哥你可要如約。”
云錦斕角噙笑,“自然。”
*
第二日,云錦斕上朝去了。
偌大的府邸空的,翁汝舟沒有樂子,紫鵑便帶著在府邸到逛著,悉悉宅院居。
這里的府邸不大,但勝在雅致,云窗靜掩,層樓高峙,開滿的山茶花如同春云簇簇,十分好看。
翁汝舟跟著紫鵑走,東瞧瞧西瞅瞅,很快就逛完了。
把玩著手里的山茶花,在前面慢吞吞地走著,一邊欣賞風景,一邊發出嘆,“哥哥的家好小。”
走一下就走完了。
跟在后面亦步亦趨的紫鵑聞言笑道:“這不是公子的家,是公子前幾日回京城特意買的別院。
翁汝舟好奇問:“那他的家在哪里?”
“在不遠,隔了兩條街就到了。”
竟然這麼近?
那為何哥哥又要在京城另外安置一別院呢?
翁汝舟忽然道:“紫鵑,我想去哥哥的家里看看。”
這怎麼可以?
如今可是頂著一個“死人”的份,若是暴了,也不知道會在京城掀起多大的浪!
紫鵑面稍變,雖然心中為難,但還是很好地掩飾緒,聲線溫地敷衍過去,“若是得空了,公子會帶您過去的。”
至于什麼時候得空,就得看公子的考量了。
翁汝舟只當是同意了,臉上顯出幾分雀躍,“哥哥的家一定很大吧?”
紫鵑目慨,“是啊,那個宅邸是前朝皇帝賜下的,三進三出的院子,不知道多人家羨慕呢。”
只是二小姐忘記了,那個宅邸本來就屬于的,是前朝皇帝劉蔚所賜,后來將全家人都接過去住,自然而然的,就了云府。
而宅邸的真正主人,卻被藏在此,有家不能回。
翁汝舟聽聞紫鵑的話,發自肺腑地夸贊:“哥哥真厲害,還收到皇帝賞賜的房子。”
紫鵑笑了笑。
正此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上來,惶恐道:“紫鵑姐姐!公子回來了,他帶了滿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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