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怎麼從來沒見你對姑姑這麼好?」賀依依見州州小暖男似的給竇薇兒吹結了痂的傷口,醋意大發。
這臭小子,雖然沒怎麼帶過他,但好歹也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小時候還給他換過尿布餵過,小白眼狼一枚,這麼容易就被外人給勾搭走了。
竇薇兒也被州州的舉弄得心口一暖,忍不住抱了抱他的小子,「謝謝州州,媽媽不痛了,不過州州已經長大了,還是要自己走路的。」
「那以後有了弟弟,弟弟也要自己走路嗎?」
「當然了,不管是誰,只要自己會走路了,就都要自己走路的,媽媽和爸爸都是自己走路,姑姑也是自己走路,爺爺還有太都是自己走路的,州州為什麼要讓別人抱呢,是不是?」
州州似懂非懂,但也沒有再求抱抱,竇薇兒牽著他的小手,在賀依依的引領下把賀家的宅院裏裏外外逛了一遍。
逛到後花園,那裏有兒鞦韆,州州想玩,竇薇兒把他抱上去,輕輕推著。
賀際帆從樓上書房的窗子看見這一幕,眼神變得溫。
賀長居站在他旁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到竇薇兒,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在外耍慣了,我還以為你要這麼玩一輩子,沒想到這就被人收服了。」
賀際帆慵懶地靠在窗框,不甚在意地道:「本來打算玩一輩子的,畢竟人生苦短,能行樂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十年。」誰知道,玩到竇薇兒的時候,不知不覺就丟了心。
一降一,這話一點都不假。
「話說完了,我下去了。」賀際帆從後門出來,沒有刻意放輕腳步,竇薇兒聽見腳步聲,轉頭看見是他,朝他一笑:「談完了?」
五月底的十分明,照在竇薇兒的臉上,映得白皙的皮越發白得刺眼,只塗了潤膏的紅,比一旁的石榴花還鮮艷。
賀際帆走過去低頭就是一吻,「太這麼曬,不是最怕被曬黑?還在這裏玩。」
竇薇兒被他親昵的舉弄得一驚,往主樓那邊看了看,沒看見別人,才鬆口氣,「你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
他家裏人還沒完全接他,天化日之下就這麼親熱,他家裏人會怎麼看?
「你是我未來老婆,我還不是想親就親,誰敢管?」賀際帆不在意,挨過來摟著竇薇兒的細腰。
竇薇兒狠狠一跺他的腳背,「州州還在這呢,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賀際帆低頭對上賀池州漉漉的大眼睛,鬆開竇薇兒,道了句:「真麻煩!」
竇薇兒瞪他:「他是你兒子,又不是別人家的,你還嫌麻煩。」沒見過這樣當爹的,忒不靠譜。
賀際帆走到旁邊的戶外藤椅上坐下,看著竇薇兒道:「薇薇兒,州州如果不是我兒子,你還會對他這麼好?」
竇薇兒笑:「不是你兒子?你喜當爹了?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先恭喜你了。」
賀際帆:「……」這死丫頭!
好在州州理解不了兩個大人話里的髓,盪鞦韆盪得很開心。
臨近中午,傭人過來兩人回去吃飯。
雲惜秒已經離開了,沈夢看見竇薇兒那狐樣,心裏堵得慌,再看州州跟竇薇兒親昵的樣子,更不爽了。
「州州,過來坐這邊。」
州州不樂意,往竇薇兒懷裏一。
沈夢頓時就來氣了,兒子不聽話跟對著干就算了,這不到三歲的臭小子居然也不聽的話。
沈夢繞過桌子,手把州州掐到自己懷裏,對旁邊的傭人道:「把州州的餐椅拿到我旁邊。」
州州撇著,眼淚汪汪地看著竇薇兒。
竇薇兒不好說什麼,別說現在他還沒嫁進賀家,就是將來嫁進了賀家,州州畢竟不是親生的,有些事不好多。
再說,人家親要喂孫子吃飯,哪裏有置喙的份兒。
竇薇兒看向賀際帆,不好說話,賀際帆可以啊,他是州州的親爹。
賀際帆沉默不言,小傢伙不在這正好,省得累壞他的薇薇兒。
一頓飯下來,州州吃得最委屈,眼淚掉不掉的,瞧著別提多可憐了,最後還是賀老夫人發話,讓傭人把州州送到竇薇兒那邊,州州那雙大眼睛裏才幹爽起來。
「薇兒啊,以後你要對州州多上點心,他從小就沒媽,是個苦命的孩子,難得認了你當媽,是命,也是緣分。」
賀老夫人實在是疲乏,沒有那個力像沈夢那樣去和小輩抗爭,小輩的事就隨小輩去吧,都是年人了,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沈夢道:「八字沒一撇呢,以後的事誰說得準。」
賀際帆給竇薇兒盛了碗湯,聞言道:「我準備明天先跟薇兒去把證領了,至於婚事,有的是時間慢慢商議。」
「我不同意!」沈夢氣得肝疼,「結婚是大事,不是兒戲,怎麼能說結就結,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賀際帆這話的意思是,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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