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個年都很容易躁。
起初,裴時肆還以為,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也許幾天見不著,就會將那些骯臟的想法拋到腦后。
于是他不再跑去黎酒面前晃。
以前吃午飯時。
黎煊都會拉著裴時肆,跑去初中部的食堂找黎酒他們一塊兒用餐。
后來黎煊去參加年錦標賽,裴時肆也會自己優哉游哉地晃過來,在黎酒嫌棄的眼神里強行加午餐的隊伍。
但最近黎煊得勝而歸。
吃午飯時竟也沒見他拉著裴時肆,反倒是一連幾天都沒見著他影。
紀澈疑地探頭探腦道,“誒?裴哥呢?他怎麼又不來跟我們一塊兒吃飯啊?”
“誰知道。”
黎煊滿不在意地抻了下長,“他最近奇怪得很,我讓他幫我來初中部順路送個東西都跟我推三阻四的。”
紀澈拉著飯胡猜測,“他該不會是看上了哪個小姑娘,吃醋他總跟黎小酒廝混在一起,所以不讓他來了吧?”
“很有可能。”虞池重重點頭。
黎酒笑眼彎彎地夾著一塊紅燒排骨,“那剛好,我眼不見為凈,就是不知道哪個姑娘這麼倒霉,被花孔雀開屏了哇。”
雀躍地搖頭晃腦著。
對那只花孔雀突然消失毫不在意,甚至覺胃口都好了些,怒添一大份裴時肆平時喜歡吃的糖醋里脊——
然后覺得實在太甜了。
全都拉給黎煊,黎煊無語,干脆打包帶回去扔給了裴時肆。
裴時肆掀起眼皮看他,“干嘛?”
“糖醋里脊。”黎煊扯過椅子坐下來,“我妹給的。”
裴時肆:“……”
他忽又想起那下的笑靨,以及春日里那揚年的夢境,心頭。
“給我的?”裴時肆微微揚起下頜,佯裝不經意地多問了一句。
黎煊像看神經病一樣扭頭看他,“你想什麼呢?對你能有這麼好?今天打飯打多了剩下的,嫌甜,給你帶回來。”
裴時肆:“……”
他心頭的莫名惹得人不上不下。
得,還是剩飯。
裴時肆斂眸睨了眼那糖醋里脊,本控制不住那種心難耐的覺。
。
好像故意不去見也沒用。
越不見越想。
……
于是裴時肆又狀若無意地加了回去。
黎酒仍然笑靨明,好像沒什麼煩惱似的,歡快地跟虞池介紹著自己最近上的豆,夸他帥夸他業務能力夸他溫。
虞池附和著點頭,“真的真的!我也覺得他那張臉絕了!”
“而且腹線條好完啊啊啊!”黎酒激得臉蛋都紅撲撲,雙手捧著臉蛋,“好想一下試試手啊……”
紀澈起上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我覺得我也還行啊。”
黎酒毫不避諱地斜眸睨過去。
手了一下,“也就湊合吧,比起其他男生是不錯,但比起我家哥哥差遠啦!”
黎酒又花癡地捧住小臉蛋。
黎煊:“……”
他無語地手把紀澈的服扯下來,“你在這兒服勾引我妹啊,不檢點,裴哥你說是不是?”
哪料某只孔雀開了屏。
裴時肆散漫地雙手抄著兜,慢悠悠地黏在黎酒后,“我覺得我的腹也不錯。”
黎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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