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淺聽了，角仍舊帶笑，“霍先生還真是坦白啊……”

作為一個記者，這幾年經歷過大大小小的調查事件，訓練出極強的風險規避能力。對各種程度的危險有著極強的嗅覺和認知，往往在事還沒有發生之前就已經做好應對或自救措施。

可是回到桐城之后，尤其是面對霍靳西時，這一能力卻屢屢失效。

譬如這次。

在來這里之前，竟然完全沒有想過會面臨這樣的形。

霍靳西始終注視著慕淺。

橘黃的燈照著的，連黑的子都變得溫暖起來。擺下方，兩條纖細的長安靜地靠在一起，白得晃眼。那張姿容艷麗的臉上仍舊明帶笑，眼神卻有片刻的凝滯。

察覺到霍靳西的目，慕淺回過神來，從容靠坐進沙發里。

霍靳西眼眸一如既往地深邃，看的眼神卻不似從前——從前，他看著的時候，總是冰冰涼涼的，沒有什麼緒外。

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昏黃的線之中打量著，像一只蟄伏已久的雄獅，毫不掩飾地打量著自己的獵。

慕淺知道，霍靳西說得出，做得到。

狀似不經意地抬眸，朝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門虛掩著，還是進來時的樣子，并沒有關上。

有那麼一瞬間，慕淺腦海中閃過自己逃出門的樣子，可是下一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門之所以沒關，是霍靳西不屑于關。

這道門開啟與否，不會影響他今夜的行和興致。

一時間，慕淺腦海之中閃過百十種法子，卻通通都只是一閃而過，本沒有哪個能讓抓得住。

終于，深吸了口氣，抬眸看向霍靳西，“為什麼？”

雖然霍靳西的確對的有反應，可是他也曾明確表示過不愿意睡，眼下這形，算什麼？

“盡其用。”霍靳西說。

聽到這個答案，慕淺有些想笑，“什麼？”

霍靳西漫不經心地撣了撣手中的煙頭，聲音低沉而緩慢：“反正你都不要命了，何必白白浪費了這子？”

慕淺聽了，終于是笑出聲來，“難得霍先生瞧得上我，那我是不是也應該表表態？”

“重要嗎？”霍靳西問。

慕淺聳了聳肩，“我知道我愿意與否霍先生不在意，但我還是想說，我不愿意，僅此而已。”

霍靳西捻滅手中的煙頭，緩緩傾向前，幾乎上慕淺的。

“那就表現給我看看，你有多不愿意。”

出乎意料地，慕淺竟然笑了。

出手來勾住了霍靳西的脖子，整個人順從地到了他的上，分明是無比地迎合。

霍靳西坐回沙發里，便跪坐在他的上。

“我又不傻，明知道霍先生今天晚上勢在必行，我再怎麼反抗，也只是讓自己遭罪而已，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干脆一點呢？”

……

凌晨五點，晨熹微。

慕淺從小憩中睜開眼，床上只有一個人。

房間里很安靜，霍靳西似乎也不在衛生間。

慕淺強坐起來，在床上靜坐片刻之后，拉了被單裹在上，著腳走出了房間。

大宅里一片幽寂，唯有霍靳西的書房里出亮。

慕淺走過去，發現書房門并沒有關，里面傳出霍靳西講話的聲音，說的是英文。

微微偏頭往里面看了一眼。

霍靳西竟然已經換上了襯西，坐在書桌后，正對著書桌上的電腦屏幕侃侃而談，一副神奕奕的模樣。

對比自己，慕淺不得不慨造主對男的不公。

轉回到霍靳西的臥室，在床尾的地板上找到自己的子，走進衛生間。

霍靳西結束會議回到臥室的時候，屋子里已經沒有慕淺的影，只留下滿地紙團，一床凌，以及枕頭上的半只耳環。

彼時，慕淺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

駕車的齊遠在樓下等了一整晚，被醒沒多久，還是睡眼惺忪的模樣。

經過一家藥店時，慕淺突然出聲：“停車。”

齊遠一腳踩下剎車，轉頭看。

慕淺沖他笑了笑，“能不能請你去幫我買一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