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沒有理會慕淺說的話,而是在炸現場做了一番搜查。
現場環境十分簡單,綁匪除了慕淺和炸彈,幾乎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沒有傷亡,但是發生了炸,這事可不算小。”容恒對霍靳西說,“二哥,我先通知局里吧,好徹底查一查。”
霍靳西聽了,略一沉思之后,點了點頭。
灰頭土臉的慕淺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那我可以先回家洗個澡換服嗎?”
“先等等。”容恒說,“回去之前,你簡單描述一下事經過總行吧?”
慕淺抱著手臂,都不用組織語言,便開口道:“昨天他們在醫院門口綁了我,直接開車來了這里,把我困在車里一整晚,早上才把我帶上樓綁在這里,然后人就不見了。兩個男人,都戴著帽子和口罩,開車的那個大概1米72,重75kg,另一個1米8左右,重70kg。”
“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容恒問,“或者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慕淺說,“坦白說,他們對我還客氣的,沒有,還給我水和吃的。”
容恒聽了,不由得和霍靳西對視了一眼。
霍靳西眉心微擰,面容冷,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次的事件,還是因為那一的塵土。
見此形,容恒道:“既然如此,二哥你先帶回去吧,稍后我再和同事去你那里錄口供。”
霍靳西點了點頭,轉往樓下走去。
慕淺對容恒做了個拜拜的手勢,也下了樓。
齊遠正守在樓下,見到兩人安全無虞地下樓,這才松了口氣,迎上前,“霍先生,慕小姐,沒什麼事吧?”
“死不了。”慕淺撥了撥頭發,坐進車里,這才問他,“祁然怎麼樣?”
齊遠坐進車里,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
霍靳西就坐在旁邊,這個問題,不問霍靳西,反而問他?
然而霍靳西就那麼坐著,慣常清冷肅穆的模樣,似乎也沒有打算回答這個不屬于他的問題。
“祁然沒事。”齊遠只能回答,“就是手腳有一點傷。”
“哦。”慕淺放心地回答,“男孩子嘛,這麼點小傷算什麼!”
說完就不再問什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靜地靠在后座閉目養神。
霍靳西也沒有管,全程只是看著窗外,安靜地思索著什麼。
回到公寓,慕淺剛一進門,就被人以悉的姿態抱住了大,一低頭,就看見了霍祁然泫然泣的臉。
慕淺一把擰住他的臉,“不許哭啊,男孩子不就哭,我會嫌棄的。”
霍祁然驀地深吸了口氣,生生地把眼睛里的淚水了下去。
慕淺滿意地笑笑,“這才乖嘛!快松開我,我要上樓洗個澡。”
霍祁然果然照辦。
慕淺直奔樓上,霍祁然立馬轉跟在屁后面,而隨后進門的霍靳西,他竟然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霍靳西抬眸,將兩人一前一后上樓的影納眼中,沒有說話。
一個小時后,容恒來到公寓,霍靳西已經洗完了澡,正在換服。
容恒將難應付的慕淺丟給同事,自己鉆進了霍靳西的房間。
“現場已經搜證完畢,沒留下什麼有用線索。”容恒坐在沙發里看著換服的霍靳西,“被他們走的那輛車在城東也找到了,不過也沒有查到什麼線索,他們非常小心。二哥,你心里有沒有什麼想法,對方是什麼人?”
“沒有。”霍靳西系著袖扣,直截了當地回答。
容恒微微皺了皺眉,“對方擺明是沖著你來的,可是卻什麼都沒做,這樣鬧一通,機是什麼呢?”
“這樣一來機反而明顯了。”霍靳西說,“無非就是想試探我罷了。”
容恒一愣,“試探你什麼?”
“試探我……有多在乎他們綁走的那個人。”霍靳西抬眸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緩緩道。
容恒沉思片刻,緩緩道:“然后利用這個人來對付你?那知道你們兩個之間關系的這些人……等等,所以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系?”
霍靳西看他一眼,“你是來查案,還是來八卦的?”
“這也是查案的一部分啊。”容恒無奈攤手,“可是你們倆都住在一起了,這事那些人有心要查,也不難。那麼現在,問題應該就是……你到底有多在乎那個人?”
霍靳西將西裝套上,沒有理他。
“這個問題很關鍵啊。”容恒說,“會不會被那些人利用,的作用有多大,二哥,你不得好好考慮考慮嗎?”
霍靳西沒有理他,徑直出了房門。
容恒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著額頭嘆息——雖然霍靳西沒有回答,可是早上那樣的形,難道還不夠明顯麼?
霍靳西下樓的時候,同樣洗了澡換了服的慕淺正領著霍祁然坐在沙發里,在跟容恒的同事錄詳細口
供。
霍祁然在慕淺邊,霍靳西下樓,他只是朝樓梯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霍靳西看在眼里,眉心一跳。
至于慕淺……一眼也沒有看他,專注地跟面前的警察說著話。
霍靳西看一眼,轉頭出了門。
容恒隨后下樓,坐在同事旁,一會兒看看慕淺,一會兒又看看坐在慕淺旁的霍祁然。
慕淺迎上他的視線,微微挑眉一笑。
容恒瞬間收回視線,不再看。
錄完口供之后,慕淺準備帶著霍祁然去醫院。
容恒本來想問難道就沒有一點心理影,可是聯想起上次在林夙案子中的種種彪悍行徑,頓時覺得問也多余,索住口。
慕淺趕到醫院的時候,霍老爺子的病房里正作一團。
站在門口往里一看,霍老爺子竟然正掙扎著要下床,正被丁洋和護工護士勸阻,然而老人家倔勁上來了,卻本沒有什麼用。
“爺爺!”慕淺大驚,連忙走進病房,“您干什麼呢?”
一見到,原本混的病房忽然就安靜下來,霍老爺子也停了下來,只是坐在病床上,微微著氣,面容發青、眉頭皺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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