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辦法還是忍而不退,進取而不張揚,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尤其是針對自己的弱項短板,盡力做好彌補。
馮紫英很清楚,要真想做到曹司馬懿那一步,自己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軍事上要繼續夯實基礎,確保萬無一失,而朝中和地方的文臣士人這一塊上就得要從現在開始著手。
把自己邊是自己盟友,或者說能認同自己很多觀點理念,再退一步說,能爲己所用,甭管他所爲何來,這幾個圈層的合作者梳理一下,可以發現,其實並不算,只不過自己以前囿於自己北地士人的份,很多時候並沒有刻意去經營結。
再看看閣中其他幾位,顧秉謙算是做得比較差一些的,但是仍然有江南籍尤其是南直隸士人以及傾向於帝黨心理的一些士人云集在其邊。
而應震不用說湖廣大佬,整個湖廣士人都堅定地站在他後。
黃汝良則幾乎全盤接了葉向高的人脈以及方從哲留下的部份人脈,喬應甲差一些,但也基本上統合了山西籍士人的支持,正在京營北直隸和陝西、河南籍的士人羣。
反觀自己,在這方面的策略就有些模糊,主要還是集中在以自己青檀書院永隆五年這一科的同年爲主,同時也拉攏了一幫自己在這麼些年仕途上有所織的員。
但總來說層次還是低了一些,聯繫的程度還是差了一些,未能確立一個較爲明晰的主線或者鬥目標。
沒有鬥目標或者說沒有一個明確政治理念的羣是狹隘的,或者說沒有靈魂的,很難真正凝聚起核心圈層,也不會有強大的戰鬥力。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在未來有所作爲,那麼一方面需要明細目標,確定理念強化本來已經有一些這方面意識的人心的觀念,同時有意識地持續向願意向自己靠攏的羣進行灌輸和宣傳這些理念,讓他們逐步理解和接,也使得他們逐漸融這個團,爲其中一員。
當然,這肯定有一個甄選機制,不是什麼人都能相中,都能進。
一方面是在已經備這方面意識的員中加以培養,使其迅速長,一方面是在那些已經有了一定仕途基礎,但是有接自己這些理念可能的員中來加以宣傳引導和灌輸,使其爲中間一員。
現在這個時代和前宋建立和漢末時代都不一樣了,獷式的管理已經本無法適應這個時代社會的需求。
這需要一大批士林英文來管理,而且管理日益細化,不是一幫武夫就能把偌大一個帝國撐起來的。
正因爲明白這一點,馮紫英才不會那麼草率地去幻想單單依靠武夫來治國。
自己日後最大的任務就是培養和聚攏起一幫志同道合或者利益集合起來的文羣,組建起來一幫屬於自己的士林文臣,而且這些人還能夠在不同層面站住腳跟,一旦自己振臂一呼,他們能夠爲之附從,並且能夠從各個層面支撐起整個帝國的日常管治架構。
這個任務可不輕,哪怕之前自己已經有意識地開始作了一些準備工作,但是距離自己的目標依然相差甚遠。
馮紫英默默盤算,現在能夠堅定不移站在自己邊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比如同學中的練國事和鄭崇儉以及方有度,關係算是最親近的且有一定基礎的,但實事求是的說,鄭崇儉和方有度都還弱了一點,層級略低了一些,只有練國事堪堪可用。
楊嗣昌級別也不低了,經歷了遼東幾年的打磨,他已經踏了正四品的兵部郎中,但在關係親疏上卻遠不及練國事。
像範景文、賀逢聖、吳甡、王應熊、薛文周這些同學關係也都不錯,但是還是那句話,層級太低,幾乎都是五品以下的員,要想步朝廷中樞,都還差一些火候,沒有三五年的沉澱積累,本不可能。
如孫傳庭、許其勳、賈環這些人,親近度倒是沒問題,但是才步仕途,也許要十年之後才能派上大用場。
還有一些略有關係,但是親近度和層次都還差一些的,比如許獬、宋師襄、陳奇瑜、傅宗龍、馬士英這些,還都需要花大力氣來聚攏和引導。
當然馮紫英也清楚,自己不能只侷限於自己的這些同學親友中,像原來建立起來的一些人脈關係,包括在歷任輾轉中結下的人脈,還有同鄉,都可以用起來。
比如現在在延安府當知府的耿如杞,既是自己鄉人,也相投,觀點也一致這一次馮紫英也打算要力薦。
還比如潘汝楨這個一直隨自己的下屬,現在已經擔任陝西提刑按察使司,算是自己這一黨中份最高的了,實打實正三品,雖然只是地方上的正三品,還有陝西那一批如許俊、吳德貴、袁萬泉等人,都可以考慮進來。
還有如傅試這種一直忠心耿耿的角,此番也勢必要提拔起來。
甚至像賈雨村這種左右逢源之輩,馮紫英都覺得未嘗不能先用起來,壯大聲勢,若是日後走不攏,再慢慢將其排出去即可。
這麼一數下來,似乎自己可用之人,或者說牽扯得上關係的人還真不,但是真正能發揮核心關鍵作用的,卻寥寥無幾。
馮紫英默算了一下,能真正立即納中樞發揮作用的,可能就三人,一是潘汝楨,畢竟他已經是正三品了,哪怕是在地方上,運作一番,未必不能回來有一個好位置。
還有就是練國事,畢竟練家是河南地方上的士人族,而且又有永隆五年狀元名頭和翰林院份,西安府知府奉調京,也能有一個好安排,基本上不會到如潘汝楨這種回京降一級使用的影響。
耿如杞也不差,他在平定播州之時擔任重慶府同知給朝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又到延安府當知府擔當重任,朝廷也應當要考慮其功勞。
這三位是馮紫英現在能考慮延攬京作爲自己幫手的屈指可數之人,其他如範景文、賀逢聖、方有度這些都還靠不上,或許三五年後看看有沒有機會能發揮作用。
*******
馮紫英印象中自己還是第三次來應震府上,同時也是閣之後第一次來應震府上。
應震是分管吏部和禮部的次輔。
在新一屆閣中,應震算是最大的獲益者,作爲次輔,也作爲湖廣士人的領袖,他和黃汝良達了妥協,他分管吏部和禮部,而黃汝良分管戶部和商部。
當然最大的“害者”應該是顧秉謙。
閣中的二號三號人將人事權和財權瓜分,對首輔來說,如果是如葉向高或者齊永泰這樣的首輔,你分管什麼對於他們來說都無關大局,作爲首輔他天然就是第一號人,你次輔也好羣輔也好,都難以對其構挑戰。
但是作爲一個基不深底氣不足且和其他閣臣關係一般的首輔,次輔和羣輔卻相對強勢,這就有些尷尬了。
所以哪怕和顧秉謙通好了,吏部尚書崔景榮那裡也沒有問題了,但要讓潘汝楨、練國事和耿如杞京,也還需要求得應震的支持。
“難得啊,紫英。”應震打趣了自己這個弟子一句,“照理說,你都不該來我這裡了。”
“師,那等外人閒言碎語,何須在意?”馮紫英毫不在意地捧起茶盞,用茶盞蓋掀了掀茶沫,含笑道:“難道老師學生之間也不能往來,同僚之間有私誼也不能往來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閣臣一般不相互拜會,這是一個約定俗的規矩,當然去首輔那裡例外。
既然是約定俗,就沒有明面上的令,只說是一般況下不宜經常往來,避免結黨營私。
但這其實都是一個掩耳盜鈴的藉口,真要私下結,又豈會這般大明其道地登門拜訪。
“呵呵,紫英,你現在倒是越發理直氣壯了。”應震笑了起來。
“本來也是,弟子本來就是閣臣中的小字輩,登門去拜會你們幾位,通往來,也都是理所當然之事,何必拘泥於這般小節?反倒落了窠臼。”馮紫英理直氣壯。
應震也覺到馮紫英似乎毫沒有到上一回大朝議遇挫的影響,一樣風風火火地幹著他自己認爲該做的事,這倒是讓應震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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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已經不能用昔日老眼來看待這個弟子了。
即便是自己,在很多時候,一樣需要這個弟子來與顧秉謙、喬應甲等人來進行通。
相比之下,馮紫英這個小字輩份,現在在閣中反而爲了一種優勢,一份資源,可以沒有多顧忌地在幾位閣臣中任意往來通聯絡。
自己和黃汝良爲較爲穩固的平衡,就算不是盟友,但也相對穩固,但和顧秉謙與喬應甲,這關係卻沒那麼和睦了,這就需要人來協調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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