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吐得胃都有點痙攣時,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背上,替我拍了起來。
我忍著難扭頭抬眸看了一眼,裴珩的臉很嚴肅,眼里約有些擔心,“好點了嗎?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有點胃病,到時候去買點胃藥就行。”我擺擺手拒絕。
如果去醫院,我懷孕的事肯定會被發現,裴珩知道了就麻煩了。
我在x國時,找時間去醫院檢查過,確實是懷孕快兩個月了,由于我吃過一些藥,醫生說目前也無法確定胎兒有沒有到影響。
我下不了決心拿掉,猶猶豫豫中拖著。
“有胃病就更應該去做個全面檢查,藥配合治療。”裴珩見我站了起來,便抓住了我的胳膊,帶我離開。
“我看過醫生了,不用再去看了!”我掙開他的手,疲憊地答道,“我來這個房間就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睡會兒。”
這里應該就是一個休息室,有一張不大的沙發床,我走過去便躺了下來,眼皮也隨之閉上,懶得睜開。
也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我有些嗜睡,哪怕明知道裴珩在旁邊,我也沒力氣去在意,很快就進了夢鄉。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時窗外都黑了,房間里則是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睡醒了?”裴珩竟然還沒有走,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面對著我。
“幾點了?婚禮結束了吧?”我一驚,睡過頭了,鄧晶兒們沒有找我嗎?
裴珩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晚上九點半。”
我坐了起來,有些懵,我從下午睡到了晚上?!
裴珩又說,“鄧晶兒們來找過你,我讓他們先走了,等下我送你回去。”
“我怎麼睡了這麼久……”我了眉心。
“最近太累了?”裴珩問。
“可能吧,不過你不用陪在這里的。”我淡淡道,“這樣容易讓人誤會。”
裴珩漆黑的瞳孔里,泛著折下來的燈,很朦朧,我看不清里面的意味,只聽到他問,“是不是于一凡留在這里最合適?”
他好像和于一凡杠上了,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蔚藍,一時間也弄不清。
我不想和他多說,linda還在酒店等我,我們明天一早就要趕去另一個省市,因為我們要洽談的合作商在那邊。
這兩天我除了回了趟家,就是陪著鄧晶兒忙結婚的事,工作上還沒來得及開始,好在時間套得上,只需要明早能趕過去就行。
“我先走了。”我打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我才覺到外面很冷,春寒滲人,尤其是這個莊園是在山頂,晚上風又大,我只穿著薄薄的伴娘,風一吹,我渾都起了皮疙瘩。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鄧晶兒打來的,“意意,你醒了?”
“對,準備去酒店。”我在冷風中答道。
“我本來陸璽誠送你回去,他說不醒你,只能讓裴珩在那里等你醒過來再說,我現在就人去接你吧!”鄧晶兒說。
我睡到不醒?
裴珩也走了出來,就站在我旁,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鄧晶兒,“晶兒,別麻煩了,我就坐裴珩的車下山吧。”
今天鄧晶兒的大喜日子,我不想麻煩。
聊了沒幾句,鄧晶兒突然在那邊嘔了起來,只能匆匆掛了電話。
一件溫暖的外套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抵擋著寒風侵襲我的季度,很舒服。
“走吧。”裴珩下了外套后,里面是很正式的灰襯衫,和黑的領帶,一般參加這種場合,他都是穿正裝,很會穿其他款式。
“你不冷嗎?”我跟在裴珩后,問道。
“不冷。”他回答得簡潔。
隨后我們就陷了無話可說的沉默中,經過白天鄧晶兒走紅毯的婚禮現場時,還有人在那里收場,忙忙碌碌。
到了裴珩的車上后,我想把外套下來,他卻制止了,“穿著,我不差一件服。”
想起自己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我沒拒絕,重新穿好了他的外套,不然冒了可怎麼辦。
開到半路,我的肚子突然咕咕了起來。
一個下午加晚上,我都沒吃一點東西,起來有種抓心撓肺的覺,和以前的很不一樣。
我忍不住了,“裴珩,你找個飯店把我放下吧,我吃點東西自己回去就行。”
裴珩扭頭看了一眼我的肚子,然后便帶我直奔飯店。
當我看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飯店大門時,我不肯下車,“我不想在這里吃,我想吃街邊小店的飯菜。”
我終于理解了鄧晶兒之前口味的多變了,腦海里像是有一個點菜機,一下子轉一下子停,菜名也陸陸續續冒出來,想吃這個想吃那個。
我現在很想吃路邊小店里那種重油重鹽的口味菜,不需要什麼營養搭配或者健康干凈,就只想吃進肚子里再說。
“你本來就胃不好,還要去吃路邊攤?”裴珩有些不認同。
“你管我!”我得煩死了,惱怒地說,“不送就算了,我自己打車去!”
說完我就準備開車門下去。
裴珩沒開車門鎖,我打不開,便又氣沖沖地罵他,“你想死我是不是?我都和你離婚了,你管我吃哪里的飯菜,神經病,開門!”
緒不穩定這件事,我問過醫生,醫生說激素的改變會讓孕婦緒波大,所以這個也不怪我。
再不吃一口我想吃的飯菜,我就要氣哭了。
裴珩似乎被我的反應震驚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吃頓飯至于哭嗎?”
我很氣,真想立馬告訴裴珩,我懷孕了,然后把他和蔚藍好不容易修的正果,摘下來碾個稀爛。
我不信蔚藍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還能坐得住。
不過理智告訴我,這樣我自己也會很麻煩的,剛獲得的新生活,會馬上打回原形。
眼看著我緒不對,裴珩只能開車帶我來到了一條夜市街,里面一堆高科技狠活散發著迷人香味,我有一瞬間覺自己來到了天堂,立馬下車開始嚯嚯起來。
裴珩跟在我后,看著我橫掃各種小吃攤,眉頭已經皺得能夾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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