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家利用完了就拉黑,是不是有點太絕了?”于一凡話雖這麼說,語氣卻是帶著笑的。
我一點也聽不出他哪里覺得我絕。
“我是良心不安。”我嘆了一聲,“一開始我確實是利用人家找心理平衡,但是久而久之我發現人家男孩子很不錯,不想作孽下去了,特地拉黑,這說明我良心未泯。”
“嗯,好一個良心未泯。”于一凡竟然被我的話逗笑了。
然后他又問,“那他來找我的時候,怎麼跟他說?”
齊舟還跑到于一凡的醫院去打聽我的消息?
萬萬沒想到他這麼上心。
我心中的愧疚翻倍增加,思索了一會后,才答道,“你就告訴他,我和裴珩離婚后出國工作了,這兩年都不會回來,如果他以后工作有什麼問題需要幫忙,就找你吧!”
于一凡明顯怔了怔,幾秒后才反問,“他工作有問題找我?他學醫的嗎?”
“不是,但是你也有能力幫他搞定其他工作的難題吧,于醫生,醫者仁心,你善良點。”我這一套南轅北轍的道德綁架,讓他陷了沉默中。
他應該在思考自己的醫者仁心,和幫別人找工作有什麼關系。
我趕補充,“你放心,你就當是替我照顧一個弟弟,如果你幫了他的忙,我會記住這個人的。”
不會白嫖。
“準備怎麼還?”于一凡總算又開口了。
“替你追蔚藍行吧?”我想起今天的事,又覺得不妥,“還是算了,于醫生,蔚藍太綠茶婊了,娶錯老婆毀三代,我建議你把這個要命的機會讓給裴珩。”
于一凡清潤的笑聲在手機那頭響起,好像非常開心。
我沉默,這是在諷刺我嗎?
如果拜倒在蔚藍的石榴下,是于一凡的命中注定,那我以后絕不再勸,放下助人結,尊重他人命運。
“許知意,我一直很好奇,到底誰告訴你我喜歡蔚藍的?你又怎麼會一直堅定地認為,我以后會上?”于一凡問。
“你難道不喜歡?”我其實覺到了這一世于一凡的不對勁,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告訴我,他上蔚藍是早晚的事,只不過比上一世慢。
于一凡答道,“不喜歡。”
我驚了,“可是你之前還告訴我,你有喜歡的人了,只是份不合適你去追,那個人不是蔚藍嗎?”
于一凡聲音瞬間認真了起來,“為什麼非得是蔚藍?不能是你嗎?”
我腦子里有道白炸了,一時間很懵,于一凡說的什麼話?!
難不他說的份不合適,是因為我那時候還沒和裴珩離婚?
我突然想起鄧晶兒曾經說的話,覺得于一凡對我不一樣,那時候我心里雖然有些納悶,卻還是相信一切都會和上一世一樣,于一凡最終會上蔚藍。
重生之后,我怎麼把主線都篡改了?
一堆問號在我腦海里紛飛,猶如下雪,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開口再說話。
“嚇到了?”于一凡又笑了起來,“我只是打個比方,這世上不止是有蔚藍一個人,我憑什麼非得喜歡?對于我來說,份不合適的人太多了。”
“呼……嚇我一跳。”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可是我的心深,有點懷疑于一凡是不是發現我的尷尬后,故意用這一番解釋來寬我。
“我只是希你以后別再把我和蔚藍捆綁起來,是,我是我,我對沒有興趣。”于一凡似乎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的上帝視角給了他很大困擾吧,不過我也覺到了,所謂的上帝視角不存在百分百,很多細節正在慢慢改變。
所以我應該尊重于一凡當下的想法,不能去拿以后發生的事,來捆綁現在的他。
“好,抱歉,我誤會你了。”我誠心道了個歉。
“沒事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注意飲食。”于一凡叮囑道。
聊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這時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醫院的信息提醒,是關于孕檢的。
我算了算時間,距離我上次檢查,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得快。
這邊的孕檢流程和國不太一樣,這一點我偶爾能從鄧晶兒那邊對比出來。
兩個月左右的時候,我做了唐篩,已經得知了肚子里孩子的別,是一個小孩。
接下來再去就是做一次詳細的超聲波掃描。
是個孩子才好,我真怕生一個和裴珩一樣的臭小子,那我會氣暈過去。
“寶寶你要爭氣點,長得像你媽媽我一些!”我了小腹,由于我本來就很瘦,月份又不大,所以小腹依舊平坦,穿上服完全看不出來懷孕了。
醫生也說過我質問題,要我多注意營養攝取,母本太虛的話,孩子也會營養不良。
想到這,我火速去了廚房,為自己做了一頓簡單又營養的晚餐。
剛吃完晚飯,鄧晶兒的視頻打過來了,現在在陸家,正躺在沙發上像個太后一樣,陸璽誠在一旁喂吃堅果。
“意意,你知不知道裴珩弄了個項目,在x國那邊?”鄧晶兒推開了陸璽誠的手,問我。
“什麼時候的事?”我疑地問。
“肯定就是碧池藍出國前后的事,現在二化這邊的工程他都是遠程管理,媽的為了那個小狐貍,他是真舍得!”鄧晶兒說著說著罵了起來。
這些應該都是陸璽誠告訴鄧晶兒的吧。
我無所謂地笑道,“沒關系,反正都離婚了,他做什麼與我無關,今天我才見了他一面呢。”
“發生了啥?”鄧晶兒八卦地問。
關于陶雪陶葉的事,我還沒跟鄧晶兒們說,想了想以后,我說,“我發群里給你們看看。”
掛了電話以后,我立馬編輯了一條長長的消息,把陶家兩姐妹的事,在群里全部發了出來。
等我發完,群里炸開了鍋,四個人刷出了千人群的覺。
鄧晶兒發的語音條,“這特麼也太狗了!我從來不知道還有個陶雪,連蔚藍都是的替,那意意又算什麼?當了五年的緒沙包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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