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長有些不滿了,這是什麼狗屁要求,他們怎麼可能讓死人復生?
乘警長盡量保持溫和的語氣:“你先冷靜一下,我想你也有家人,他們也都在等你回家……”
這話一出,歹徒更瘋狂了:“家人?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老婆孩子都被車死了,卻沒有人管,還說是他們自己不看路,活該被撞死。你們都是一伙的,都是黑心鬼。你們讓他們都活過來,我就放過你們。”
乘務長:“你冷靜一下,你的家人是無辜的,這些人何嘗不是無辜的?你可以通過正常途徑要到賠償。”
歹徒嗷嗷起來:“死的不是你們家人,你說得輕松,我今天一定要弄死你們。”
安安四看著,突然看見溫諍的趴在車頂,往下探出半個子,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出小半張臉,眼睛突然亮起來。
歹徒還在咆哮著,安安趁著他不注意,悄悄往后退了幾步,卻被歹徒發現吼著:“你,你走什麼?你要去哪兒?你給我站住。”
安安停下腳步:“你又不肯讓我去當人質,我就選擇回車廂啊,我肚子了,我要吃東西。如果你非要拉著我們陪葬,我也想吃飽了上路。”
歹徒本不信安安的話,這姑娘一臉淡定,本就不是正常人的反應,特別是這個年紀,不是應該像前這個孩子一樣,嚇得瑟瑟發抖嗎?
“不行,你過來!你到我面前來。”
安安挑眉:“你說的是真的?你讓我過去?這可是你說的啊。”
說著往前走了幾步,見歹徒沒有反對,又快步走了幾步,隔著還有三四排座椅時,歹徒突然開口:“停下,你先停下,我不許你再往前走。”
安安停下腳步,淡定地看著他:“那我就站在這里,這樣行了吧?你先不要太激,我覺得你還是有想法的,要是你真的不講道理,就想給你家人找陪葬地,肯定上來就把我們都弄死了,還用費這麼半天的勁兒?”
歹徒審視著安安,冷笑起來:“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你故作聰明。”
安安搖頭:“不是,我年紀小,經歷的也,就是單純看你不像一個壞人。”
歹徒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竟然有人會說他不像一個壞人,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本什麼都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在這里乖乖站著。”
安安站在原地,眼尾余掃著窗外,忍不住彎了彎角,看見了溫諍的影子,還有溫諍打的手勢,一遍一遍,反反復復,表達的意思也看懂了。
眨了眨眼睛又看向歹徒:“你真的什麼都不要?那我就陪著你等死好了,不過,都要死了,還不能讓人吃點東西?”
歹徒皺眉:“吃什麼?老子兩天都沒吃了,再忍忍。”
安安嘆口氣:“可是我不能,我一就會心不好,心不好,脾氣就會很壞。”
歹徒有些莫名其妙:“你心不好脾氣很壞關老子什麼事?給我老實站著。”
安安豎起一手指晃了晃:“怎麼和你沒關系呢?不僅有關系,而且關系大著呢。因為是你讓我心不好的,我肯定會找你麻煩啊。”
歹徒還要說話,就覺頭頂有響,本能抬頭,就這麼一瞬間,安安沖了過去,一手迅速地奪下了歹徒手里的菜刀,一手住了歹徒的結。
幾乎沒怎麼用力,歹徒就了下去。
溫諍也從就近的窗口翻了進來:“雷管已經找到,沒事了。”
乘警們也沖了過來,將歹徒拷了起來。
醫務人員拉著傷的孩去包扎。
安安松了一口氣,退到溫諍后:“你什麼時候跑到上面去的,我都沒發現。”
列車長過來確定安安沒事:“你們兩個太優秀了,要不是你們,我們還要僵持好一會兒,沒人會這麼果決的。”
更沒有人會有安安和溫諍這樣的手。
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被拖走的歹徒:“他也是個可憐人。”
列車長搖頭:“真相可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們跟車站也聯系過,把他的畫像也描述了過去,警察那邊也確定了他的份,他的妻子孩子確實是被撞死的,但并不是因為意外。而是他讓老婆孩子去瓷,故意往大卡車上撞,之前功過幾次,騙了一些錢。只是這一次,進了司機的盲區,所以沒來得及剎車,直接撞死了。”
安安震驚:“竟然是這樣?那他為什麼不要錢?”
列車長:“開始他是想要訛錢的,可是卡車司機找到了人證,證明是他們自己撞上去的,而且警察調查,發現他們并不是第一次。所以拒絕了他任何無理要求。”
安安就很驚奇:“這樣的話,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為什麼不要錢?”
列車長搖頭:“可能是腦子出了問題,把自己幻想了無辜的害者,之前做過的事,一個都不承認。”
列車上終于回歸平靜,那些嚷下車的,這會兒見安全了,都在義憤填膺地罵著歹徒,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安安和溫諍也回了座位,溫諍去弄了個巾回來給安安了手。
安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想吃東西。”
溫諍就拿著和餅子出來給安安,又洗了個一個蘋果。
安安就很安靜地一口一口往里塞,作有些機械,還有些走神。
溫諍有些擔心:“安安,你怎麼了?”
安安搖頭:“我沒事,就是想點事,你放心吧,我好著呢。”
對面中年人看著兩人,忍不住夸贊:“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呢,真是年輕有為,以后肯定能干大事。”
安安在吃東西沒回答,溫諍也只是禮貌地點點頭,沒有回應人的話。
人見兩人不說話,要不好意思一直找他們說話,笑了笑拿出開始織。
安安吃完飯,神好多了,還時不時跟溫諍說幾句話,卻不想到晚上時,安安開始發起高燒,靠在溫諍上,呼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