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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阿萱與梁煜照著阿史那猗娜所給的地圖,終于找到了埋葬著哥舒萬的地點。
是在阿姆河旁。
這里的草,比起別出來要更綠一些,風景如畫。
阿史那猗娜說,這個地方是哥舒阿依選的,說這條河流能帶著哥舒萬的靈魂回歸到天神的懷抱中。
能不能回到天神的懷抱,阿萱不知道,但知道,若是哥舒萬死后的靈魂真能有所見的話,一定很喜歡這里。
站在哥舒萬的墳墓前,阿萱雙手合十,誠心行禮,“哥舒萬,我們是來尋找你死亡的真相,希你泉下有知,莫要責怪。”
阿萱話音剛落,梁煜便已是凝起力,一掌隔空襲向那墳墓。
泥土與青草紛紛,哥舒萬的棺木也了出來。
阿萱與梁煜上前,齊心協力將棺木抬了出來,這才掀開了棺蓋。
一惡臭撲鼻而來。
二人紛紛捂住了鼻子,甩著手,還一會兒惡臭味方才消散了去。
棺木,哥舒萬的尸骨早已腐爛白骨。
阿萱帶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手套,手了棺木。
從哥舒萬的頭頂開始查,很快就找到了不尋常的地方。
“頭頂上有裂!”阿萱的話,瞬間引起了梁煜的注意。
他附查看,果然瞧見哥舒萬的頭頂上有幾道裂。
就像是,被什麼人一掌拍下,生生震裂的一般!
“他的頸椎骨是斷的。”阿萱說著,取出了那節斷裂的頸椎骨給梁煜看。
梁煜當即皺了眉,“我記得,哥舒萬是被一劍封。”
一劍封,而不是被砍下了腦袋。
劍割斷的是頸部的管,絕不會連頸椎骨都砍斷。
所以,陳鴻熙手之前,的確有人先殺了哥舒萬!
阿萱繼續檢查著,一路索下去,臉也越來越難看。
“不止是頸椎,他的腰椎也是斷的。”阿萱說到這的時候,聲音都染上了幾分驚恐。
就聽梁煜道,“對方力很深,應該是一掌拍在了哥舒萬的頭頂,用力震碎了他的頸椎與腰椎。”
阿萱心頭微驚,“有這樣高深的力,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軍中,趕在陳鴻熙手之前,殺了哥舒萬!”
可,會是誰呢?
是什麼人擁有這樣強大的力,卻又與突厥,甚至大棠有關系?
將棺木重新蓋上,掩埋好,阿萱跟梁煜方才離去。
既然知道哥舒萬是在陳鴻熙手之前就已經死了,那如今要查的,就是兇手的份了!
大棠境的高手,如公孫羽,無相等人,當時或在邊境,或在京都,并沒有作案的時間。
更何況,公孫羽沒有作案機,無相當時雖已魔,卻是與陳鴻熙勾結,沒理由明知陳鴻熙會手還多此一舉。
所以,是突厥自己的人?
可突厥人里,又有什麼人會有如此強悍的力呢?
阿萱差了人去查,卻始終查不到。
突厥人善兵,善騎,善近戰刀槍,唯獨不擅長力。
直到,七日后。
為查清真相,阿萱與梁煜依舊扮做突厥人生活在突厥。
那日聽聞可汗帶兵狩獵,二人便也遠遠地去看了。
卻見,突厥如今的可汗哥舒竟能一箭中幾百米高空的飛鳥,阿萱與梁煜便知道,此人不簡單。
“若為力協助,這支箭不了那麼高。”阿萱冷聲開口,幾乎已經確定殺害哥舒萬的兇手。
梁煜卻是微微皺了眉,道,“不是力,是神力。”
聞言,阿萱不由得一驚,“神力?”
梁煜眸沉,道,“我們都以為,哥舒萬尸骨上的傷是力造的,可如果對方天神力大無窮,一掌下來也能造差不多的傷。”
阿萱卻并不贊,“如若不是力高深,他又如何潛軍中?”
“或許并不是潛,而是一直都在?”梁煜的目死死盯著遠的那個被簇擁著的人影,臉沉,“你別忘了,當初哥舒萬邊還跟著一人。”
哥舒萬邊,還跟著一人?
阿萱心頭微驚,這才細細去想當初的景。
只記得,當初哥舒阿依帶著好幾車的醫書與哥舒萬前來,說要將哥舒萬留在這兒。
當時,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醫書與梁煜的上,剩下一點點也都被哥舒萬那活潑的子給吸引去了,倒是的確不曾注意到哥舒萬的邊有什麼人。
但眼下仔細想來,哥舒萬邊的確是跟著一人的。
那人著普通,一直以為那是哥舒阿依特意留在這兒照顧哥舒萬的。
而哥舒萬為突厥的皇子,旁有伺候也不奇怪。
當時,那人與其他人一起幫著搬書,并不經常在阿萱的面前晃悠,加上阿萱當時一心研究醫書醫治梁煜,自然就沒將那人放在心上。
至于梁煜,那時還有眼疾,就更加不清楚哥舒萬旁有什麼人了!
可若是,那人就是哥舒,一切就說得通了!
“可哥舒阿依怎會將哥舒留在哥舒萬的邊?”阿萱心中再次有了一個謎團。
而這個謎團,或許還是得去問問阿史那猗娜。
等到夜,二人再次潛阿史那猗娜的營帳之中。
對于二人的到來,阿史那猗娜在片刻的錯愕之后便道,“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畢竟,這麼多日都沒有消息了。
阿萱也不與寒暄,開門見山便問道,“夫人可否與我說說你們的可汗?”
“可汗?”阿史那猗娜有些疑,“你們問的是阿依的爹,還是……”
“是你們如今的可汗,哥舒。”梁煜冷聲道。
阿史那猗娜眉心微擰,“你們為何要打探我們可汗的事?”
畢竟,他們二人是大棠人。
大棠與突厥,可不算太友好。
阿萱與梁煜相互看了一眼,這才道,“我們覺得,哥舒萬的死,或許與哥舒有關。”
“不可能!”阿史那猗娜當即擺手,否定得很堅決,“哥舒雖不是我親生的,卻是是我一手養大的,他與萬兒親如兄弟,怎麼可能會是他!”
話說到這兒,阿史那猗娜卻好似突然泄了氣一般,整個人都無力地跌坐在了床上,“應該,應該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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