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也許……
「你說……我長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上靜對著幽幽燭火,蹙眉想了半天之後才問道。
「靜兒是指什麼?」蕭景珩從邊坐了起來,將連人帶被子裹住,一起摟進懷裏:「你倒是讓我省省心,已經是秋日了,還不小心些?若是著涼,又要鬧頭疼。」
「你知道的,我小時候,和長姐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近的。」上靜靠在了蕭景珩肩上:「父親、母親和祖母都偏,偏大哥,還記得那年咱們倆還在淮王府,祖母過生辰,我為了省錢,自己手給祖母做了個抹額,而當時為五皇子妃的長姐送了祖母一尊玉佛,長姐那禮其實不大走心,但祖母可喜歡了!」
說起這樣遙遠的往事,蕭景珩突然笑了,一雙桃花眼溢滿溫:「記得。我還記得你當初想盡辦法存錢,為我們將來離淮王府做準備。你說過,至得存夠逃往江南的路費,還得多存出買個小宅子的錢來,免得到了江南無落腳,宿街頭。」
想起自己當年努力存錢的鐵公模樣,上靜也笑了,超級憾地嘆了一句:「可惜!我辛辛苦苦存了那麼久的財產都沒能帶出來,淮王府抄家的時候一起抄沒了,早知道不那麼節省了,反正也拿不回來,還不如早早花,讓咱們日子過得舒服點呢!唉!扯遠了,我只是想說,長姐之前在娘家的日子,真稱得上是千萬寵的天之。」
「你姐姐是個聰明人。」蕭景珩答道:「同樣是你父母的親生,你是如何長大的,其實一直看在眼裏,也一直知道自己為何寵。」
「是啊!」上靜點點頭:「因為是有投資價值的孩子,所以很寵。父母的寵,兄長關懷,竟然都是投資的一種。但理智上清楚,不代表上能切割徹底。許多事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畢竟長姐是真的被家裏人疼了那麼多年,對爹娘還有大哥都是有的,但眼下長姐對家裏的事……似乎切割得特別乾淨,我總覺得,這可不是靠理智做到的。」
「與之相對,我年早早出嫁,之前與倒是沒有太深的,但反而對我十分寬容,且一直竭盡所能的回護。對二姐姐和三哥也是十分照顧,甚至偶爾也會念叨隨三叔在外地的二哥和四哥,以及遠嫁的三姐姐。長姐這樣聰慧,可別說不清楚三叔其實和我爹是一路人。所以這讓我覺得十分疑,給我的覺十分矛盾……」
「靜兒是懷疑,你長姐有可能知道武定侯當初參與謀逆?」蕭景珩問道:「甚至有可能清楚,當初五皇子之死,與武定侯有關?可這件事,連我父皇都不甚清楚,又從何得知?」
「我爹那人如此小心,長姐應當不會掌握什麼切實的證據。」上靜搖搖頭:「但這不代表沒懷疑過什麼。要知道,誠王出事時雖未封王,但也早已出宮開府,我長姐作為皇子妃,管理皇子府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那個突然倒戈殺死誠王的侍衛,一向頗誠王信任,是他的侍衛之一,我長姐一定是認識他的。你還記得嗎,當初淮王謀逆案,因為誠王是皇子府鬼所殺,三法司也派人來詢問過我長姐,興許長姐就是從他們的問詢中,覺察出了不對之。」
「不無可能。」蕭景珩點點頭:「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釋你長姐對家裏的態度。懷疑自己的丈夫是被父親所殺,但卻不僅不能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任何人,甚至還得幫忙捂著,而且也無法報仇。」
「若真如此,長姐這些年,過得可比我想像中要煎熬多了。」上靜嘆了口氣:「我們的爹做了這樣的事,坑害了一輩子,而我卻為了既得利益者,難得並沒有遷怒於我,而是一如既往的對待我。有時候我總覺得愧疚,其實我對待,一直沒有像待我一樣純粹。以前我們的確是死心塌地的五皇子黨,也確實曾經幫長姐做過不事,但那都是因為,我們認為五皇子上位,能幫助我們離淮王府,我們一直都是有目的的幫。」
「說的沒錯。」蕭景珩很實誠地點點頭:「雖然當時,我們也不知道,事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但事到如今,我們得承認,我們的確是得利一方,別管這利益是不是我們想要的。不過靜兒,對不起你姐姐的從來都不是你,而是你的父親。若不是他,你長姐眼下興許已經是太子妃,日子過得順順噹噹。而我們也該靠著姑母的幫襯,早早離淮王府,往江南去過我們的日子了。」
「所以,我是真的希自己有能力護住長姐,讓能儘可能隨心所的過日子。」上靜答道:「但到如今,卻是反過來。境艱難的,竟然還在努力護著在高位的我。」
「那不是靜兒的錯,而是我的錯。」蕭景珩手了上靜的臉:「是我不夠好,不能讓你姐姐放心。」
蕭景珩沒說錯。上鸞不能放心的源就在蕭景珩上,哪怕是看看蕭景珩的渣男親爹,上鸞也不敢隨意信任他。
況且這輩子都不可能信任任何男人,只信任自己。
因此十分固執的上鸞,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往妖妃的路上一去不返,任憑誰勸都不回頭的那種。
就像是怕刺激不夠似的,皇太后薨逝的第十日,服日行祭奠之禮,群臣衰服臨,這一日,上鸞當著文武百的面,站在了皇帝後兩步的位置上,那可是原本皇后該站的地方!
這一下讓許多朝臣都不安起來,他們擔心這是個皇上有意釋放的信號。許多人都擔心,皇上有意廢后,改立自己原本的兒媳上鸞為新后。
-——這裏是也許長姐知的分割線-——
也許……但這事兒沒法證實,靜靜也只是猜測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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