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藍天支行了?”
說著,沈凌風不由微微了下眉目。
如果張文興去藍天支行見到了徐蓁,那就不是“遇見”了。
徐蓁今天又沒上班?
然后,他聽到電話另一頭的張文興回答:
“在我們小區的超市里。”
沈凌風立馬皺眉。
果然沒上班。
為什麼?
“上班時間,你們兩個竟然在小區的超市里遇見了,一個個都曠工嘛。”
張文興沒聽出沈凌風的語氣里有質疑的意思,以為他在說笑,淡定解釋,
“我和程總約了在天華園的會所里談事。徐蓁是被停崗了。”
沈凌風一愣,以為聽錯了,“停崗?”
張文興覺得好笑,笑出聲來,“你絕對沒法想象,方磊竟然有姜怡那天的想法,也覺得徐蓁耍心機,拄著拐杖在營業廳堂里為客戶服務是在集團領導面前表現,討好,所以分了。”
沈凌風的確無法想象,怔愣了片刻,“這家伙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就算員工耍心機搏領導好,但沒有損害到其他員工的利益,沒有損害到銀行的業務和形象,沒有理由分。
而且,方磊是怎麼判斷徐蓁是在耍心機,他會讀心不。
沈凌風此刻聽到一個基層網點主管分了他的妻子,很惱怒,完全忘了他也曾懷疑過徐蓁耍心機。
不過,他更氣的是,徐蓁被停崗了,竟然不告訴他這個丈夫,而他還是的大老板呢。
張文興聽出了沈凌風的怒氣,以為他是覺得方磊無能,所以生氣,
“徐蓁今天已經向ak人事部提起了申訴。”
沈凌風一聽,頓時“呵”笑出聲,“倒是不笨嘛,知道方磊是姜怡的人。”
那天視察后,他當然看了方磊的各方面資料,知道他當年是姜怡提拔到藍天支行當行長的。
所以怪不得姜怡會為他求。
“我明天回行里跟人事部了解下況,如果事的確像徐蓁說的那樣,那麼方磊不能再留在藍天支行了。”
業績那麼好的一個網點,不能讓方磊這種無能的管理人員再糟蹋下去。
沈凌風惱火歸惱火,但公私分明,他手指輕扣桌面,“嗯”了一聲,
“你看著辦吧。”
張文興是ak銀行總行行長,本來就有理一個基層網點主管的權利。
而且沈凌風相信他會秉公理。
頓了頓,他補充道:“有了結果,向我匯報。”
掛了張文興的電話,他拿起桌上的話筒,想傳楊朱明進來,他問問徐蓁在哪里。
但轉念一想,如果問了,他沒有理由,徐蓁一定會覺得他莫名其妙,而他并不打算讓知道他已經知道的事了。
雖然他惱火不跟他訴苦,但就算訴苦了,他還是會讓按照程序申訴,不會幫說一句話。
所以,他放下了話筒。
這個時候,姜怡在ak總行的會議結束了,陳菱走到跟前,
“姜總,李總有事想要找你談一談。”
姜怡猜想應該是徐蓁的事,微笑,“好,我現在就跟你過去。”
ak人事部總經理李力杰是個做事干脆利落的人,姜怡進來一坐下,他就將徐蓁的申訴書遞給,
“這是ocl一位實習工的申訴書,你看看。”
姜怡很好奇徐蓁都寫了些什麼,一點也不裝模作樣,認真地把申訴書看了。
申訴書里有提到指控是姜靜貞提出來的,但姜怡早想好了對策,不擔心的侄會被連累。
把申訴書還給李力杰,開始裝模作樣,搖頭嘆氣,
“方磊怎麼會犯這種錯。”
李力杰眼睛微瞇,“你覺得這事是方磊犯了錯?”
姜怡笑了笑,“其實姜靜貞曾跟我說過,徐蓁很在領導面前過度表現,但我覺得實習工想要表現好,希能夠順利轉正是人之常,并不在意。”
“那天徐蓁拄著拐杖在營業廳堂里轉悠,姜靜貞可能覺得不妥當,以為有心機,所以就跟方磊提了一下。其實姜靜貞也是好心,擔心影響銀行的形象。沒想到方磊太當回事了,還因此分徐蓁,這……有些不妥。”
姜怡這番話說得很有技巧。
讓人覺得徐蓁和方磊兩個人或多或有問題,而姜靜貞只是好心,為了銀行的形象著想。
陳菱聽了的話,目閃爍,覺得姜怡真不愧為ocl最八面玲瓏的人。
而李力杰也覺得員工耍心機讓領導有好不奇怪,因為這個停崗,太過了,
“那姜總覺得這事如何理?”
姜怡又微微一笑,“既然申訴書提到了這里,那當然由李總來理。”
李力杰點頭,“那我吩咐陳助理找藍天支行的其他員工了解下況,再決定吧。”
“的確要了解清楚當時的況。”
說著,姜怡起,“李總,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回ocl總部理一些事。”
然而,走到門口,陳菱已經幫開了門,突然轉,
“李總,現在正是管理人員整合的關鍵時期,這事會不會對方磊有什麼影響?”
聞言,李力杰想到沈總和張行長對方磊的能力很不滿意,有過調他的念頭,
“這不好說。”
姜怡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走出了門。
離開人事部,進了電梯,終于可以出了笑容。
從李力杰的回答判斷,十有八九方磊是要被換掉了,到時再聯合ocl的親信一起推舉的人,藍天支行依然在的掌握中。
-
徐蓁正把淘好的米放進電飯鍋里,聽到大門響,覺得有點意外。
沈凌風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平時他都是六點半后回到家的,可現在才剛到六點。
等他出現在餐廳口,好奇地問:“今天怎麼這麼早?”
沈凌風目深深沉沉地看著,略微有點冷意,但不說話。
徐蓁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就當居高位的人裝深沉,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微不可察地扯下角,不理他了。
啟電飯鍋煮飯,抬眼,看到沈凌風還站在那里,很疑,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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