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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雪夜路。
顧及著喬箏有孕,沈墨一再放緩了車速,避免發生什麼意外。
喬箏坐在副駕駛,隨著遠離了霍公館,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這時候,響著警笛的警車,從邊上駛了過去。
對于姜嵐被抓一事,喬箏作為一個害人,只覺是罪有應得!
唯一不解的,則是姜嵐迷暈自己,送來霍公館這邊,是源于霍爺對自己起了心思。
然而,霍爺對姜嵐的態度,和想象的大不相同。
“也許,霍爺對喬小姐,是了心的……姜嵐自作聰明,誤解了霍爺的用意,對你造了傷害,這才落得這個結局。”
在喬箏吐了困時,沈墨一邊開車一邊解釋,試圖替霍爺挽回一點形象。
卻是喬箏一聽,略略蹙著眉心:“我和霍爺的相,也就寥寥幾次,而且……那幾次,我的份是霍北恒的妻子,名義上是他的侄媳。”
“但凡是個自重的長輩,都不會對自己的侄媳,起什麼不該起的心思。”
如此說著,喬箏覺一不對勁,偏頭瞥了沈墨一眼。
誠然,沈墨比小幾歲,但是一直以來,他給一種極致的穩重與。
卻在這一刻,表現的有些異樣。
首先,霍爺對起了心思,本就是錯誤的……而,在懷著份的況下,遭到了姜嵐的算計。
是,霍爺在得知有了孕后,就放棄了染指。
不過這不代表,他就有多麼無辜啊!
“沈醫生,你和霍爺……很嗎?”
驀地,喬箏開口一問。
沈墨微微一怔,不知道怎麼回答:“不算,只是為醫生,打過幾次道。”
“沈醫生,你是霍西洲的朋友。”
不期然,喬箏垂下眼簾,低低這麼一說:“他不在了,我就是他的未亡人,還懷著他的孩子……今夜,是我提前醒了,沒出什麼事。”
“如果出了什麼事,霍爺就是罪魁禍首,不是嗎?沈醫生,我不想道德綁架什麼,只希……在我的面前,你別替霍爺說話,我有點不能接。”
隨著喬箏說完,沈墨沉默了一瞬。
他想,他盡力了。
霍爺,你的喬小姐,現在在乎你的一個份,厭惡你的另一個份。
好自為之,他是幫不上忙了。
“抱歉,是我思慮不周。”
沈墨輕聲道歉,然后避開了霍爺,轉移了話題:“你子弱,雖然有孕三個月,胎兒還是不穩,容易出現流產的征兆……”
“接下來,你最好在家養胎,盡量保持好心……我想,三哥知道了你有孕,會很高興的。”
聽著這幾句,喬箏低著頭,安靜了一會兒。
“可是沈醫生,你到現在……連他的墓在哪里,都不肯告訴我,他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高興。”
再開口,喬箏反問了一聲,語調是悲苦的。
沈墨很為難,只能拖延著:“不是不肯告訴你,而是擔心……你承不住。”
“再過幾天,你今夜了驚,需要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我就帶你去。”
但愿,爭取的幾天時間,能讓霍爺想好,怎麼解釋“死而復生”一事。
喬箏聽了,再次安靜了。
不說話,僅是偏過頭,看著窗外一片白茫茫。
恍惚之間,回憶起了一幕幕。
男人坐在的床邊,大掌著的小腹,還溫擁懷……
“也許,遲點再去他的墓前,不是什麼壞事。”
突然間,喬箏紅了眼睛,聲音也染上了沙啞。
閉了閉眼睛,嘲笑自己的妄想與自欺欺人:“這樣一來,我就不用去區分夢境與現實,告訴自己……他好像還活著,總會回到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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