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院子的大門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
“是盛公公讓我來請三公子的。”
“什麼?什麼盛公公?我不管,反正今天他不可能去前廳,你請回吧。”
“盛公公說,如果要是三公子不去的話,這圣旨就不會宣讀。”
“什麼公公,一個太監說的有多好聽,你回去吧,和你們盛公公說,我們公子吩咐過了,不讓三公子離開這個屋子半步。”
葉紀棠終于抬起頭來,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側頭沖著邊微微點頭。
素心轉拉開院門,一句話也沒說,一把抓住婢的頭發,將扔在地上,三拳兩腳,將那婢打的七葷八素的,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好了。”葉紀棠一甩袖子,整了整上有些皺了的服,“我們可以走了。”
素心將那個婢扔在一旁,拍拍手,像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似的,對小太監行禮,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公公帶路吧。”
回去推了葉紀棠出來,直到蘇晚秋看見葉紀棠淺笑的臉,和素心單手拎著那個婢滿臉的淡然,還是沒有明白,剛才素心和葉紀棠的逆來順,和此時的大打出手,到底在計謀什麼。
前廳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葉鴻明的臉難看的要命,轉頭對著邊的小廝問,“葉紀棠什麼時候才能過來?這要盛公公等到什麼時候?”
“哎,將軍,不著急。”盛公公笑呵呵的擺擺手,“三公子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也不用無端指責,我們大家安心等一會兒就好了。”
葉鴻明臉難看,卻也只能笑著點點頭,命令婢給盛公公續茶。
從后院走到前廳,蘇晚秋看見前方的前廳之中,麻麻的站著一眾人,全都耐心的等待著,只有盛公公坐在凳子上,旁邊還有婢給扇著扇子,好不悠閑自在。
正當三個人準備走進去的時候,一個慌的小廝和蘇晚秋撞個正著,差點把蘇晚秋撞翻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也顧不上什麼主仆之分,怒道:“這里豈是你們二人敢攔住的地方!還不趕給我滾開!”
蘇晚秋震驚的睜大雙眼,這小廝當真是兇悍,本不看自己幾斤幾兩,是何份。
正要出口訓斥,卻見素心挽起袖子,抓住要跑的小廝,抬手便扇在他臉上,“狗奴才!竟然敢當眾頂撞主子!”
小廝被扇得踉蹌兩步差點摔倒,捂著臉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素心。
而在這段時間,蘇晚秋也漸漸發現,素心已經不再偽裝唯唯諾諾的樣子了。
“素心。”葉紀棠淡淡的喚了一聲,素心急忙走到邊,低頭拎著那個被打的七葷八素的婢,小翠推著椅繼續向前走去。
三人過前廳,蘇晚秋拱手向盛公公行禮,素心急忙轉過椅,葉紀棠沖著面前拱手躬,“給盛公公請安。”
“三公子來了。”盛公公笑著出一口白牙,起彎腰托起葉紀棠的雙手,輕輕拍了拍,“三公子最近如何?陛下心中很是惦記。”
盛公公抬眼看了一眼蘇晚秋,微微頷首,笑了一下。
“不勞公公費心。”葉紀棠說:“這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
蘇晚秋心里又忍不住泛起嘀咕,葉紀棠和這位又是怎麼認識的?
想了想剛才柳大人說的話, 猜測應該是十幾歲時皇上接見之后與盛公公有的往來吧。
盛公公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聲問道:“可是三公子緣何來的這麼晚?你可知道,耽誤了陛下傳圣旨的及時,那可是要論罪的。”
葉紀棠微微垂眼,拱手說:“請公公恕罪,臣……”
“哼,分明就是沒有把陛下,把盛公公放在眼里!”秦曼邊的婢莫如噘著小聲嘟囔了一句。
可是突然,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公子救我!”然后,一個人影從外面“嗖”的飛進來,落在眾人面前。
素心兩步走進房中,指著婢怒道:“為什麼要派人監視我們!為什麼不讓我們公子前來!”微微抬眼,毫不避諱的將視線正對上葉景堯,“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婢被打的滿是,一路都在裝死不敢說話,直到此時,才終于敢慌張的爬起來,帶著滿臉的跪在地上,全抖著嗚咽出聲,“公子,救我……”
“你休要口噴人!”秦曼頓時怒吼,指著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婢說:“來人!把這個不知從哪里來的人!給我拉下去打死!”
素心哪兒能給毀滅證據的機會,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擋在婢面前,抬頭看著盛公公拱手說:“公公,您是皇上邊的人,今日之事,還請您給我們做主!”
盛公公臉嚴肅,側頭看向葉紀棠,“三公子,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個去找葉紀棠的小太監,忙走上前來,附在盛公公的耳邊,小聲和盛公公說了什麼。
盛公公越聽,眉頭皺的越,最后臉上和藹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他嘆了口氣,低頭看著那個婢,彎腰問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攔住他們的去路,不讓他們過來?”
婢頓時嚇得瑟瑟發抖,哽咽著說:“公公,奴婢沒有攔住他們……”
“連我邊的人都告訴我了這件事。”盛公公微微抬眼,居高臨下的著,“你的意思是我邊的人說謊冤枉了你?”
葉鴻明眉頭皺,著胡子轉頭看了一眼邊,卻見葉景堯正臉鐵青的站在后,秦曼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環抱雙臂。
“公公。”素心眉頭皺,轉過方向,對盛公公說:“府中人都說我們沒資格過來,也不知道這是在折煞公公,還是在折煞將軍府。”
回頭冷冷的瞪了一眼秦曼和葉景堯,咬后槽牙說:“我們公子,不管是生是死,他都是將軍府的人,流著葉家的,怎麼憑你們一句話,我們公子就連前廳的大門都進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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