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一小段路,粱羽寧就拉著錦繡站定,上上下下的聞了一遍,“你上怎麼有淡淡的香味啊?”
錦繡疑的看了粱羽寧一眼,上有香味,自己能不知道嗎?
于是乎,把抬起右臂,用力的聞了聞,“好像真的是誒,我都沒覺出來。”
“沒事兒,我們去把服換了吧。”粱羽寧略一思索,就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了。
但也無妨,早就和店家說好了,服還放在店里,等會兒回去換服,店家也已經答應了,到時候把服換了,大約就沒有這種香味了,實在是有,就只買別的東西,把香味蓋掉。
兩人利落的穿好服,再把男裝打包好,指不定下次還能用呢!
“阿寧,我上還有味道嗎?”錦繡把自己的手臂湊過去,自己聞了聞,好像是沒什麼味道。
粱羽寧仔細聞了聞,然后搖了搖頭,“似乎沒有了,可是這服上有啊,我們還得帶回去了。”
粱羽寧也是等服拿到手上,才想起來了,不過,很快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
梁羽寧帶著錦繡才剛進丞相府的大門,就被嫌棄了,連平時不安如山站著守門的,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府里的丫鬟小廝更是繞路而行。
粱羽寧面試不改的來到涼霧院,錦媛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王妃,您可回來了。”錦媛過來扶著粱羽寧進了門,“王爺帶著青玄出去找您了,現在還沒回來。”
“青離呢?”
“青離他……因為辦事不力,被王爺責罰現下還在偏院跪著。”錦媛有些于心不忍,這天氣越來越寒冷,青離跪了快兩個時辰了。
粱羽寧眉頭一皺,提起,就往偏院而去。
臨走前,留下一句話,“快讓人通知王爺,就說我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偏院里,粱羽寧老遠就看到青離仍然筆直的跪著,手握拳,快把走到青離面前。
“快起來吧。”粱羽寧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把青離扶起來。
可惜青離不發力,粱羽寧再使勁也是徒勞。
“青離,快起來吧,這天氣這麼冷,回頭你冷壞了,還怎麼保護我,我會親自去向王爺賠罪的。”
粱羽寧話音才剛落,背后就傳來冷笑。
“你若是真的疼惜他,就不該跑。”蕭久安的聲音,驀然出現,著滔天怒意。
粱羽寧沒想到蕭久安這麼快就回來了,轉過去,果然如所料,蕭久安真的氣的不輕。
蕭久安邊站著的青玄,一臉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立刻跪在青離旁邊,低垂著頭,雙手握在一起,“王爺恕罪,臣妾和錦繡從未出過丞相府大門,一時貪玩,還請王爺恕罪,饒過臣妾這一次。”
這是粱羽寧第一次在蕭久安面前自稱臣妾,乖巧的模樣,讓蕭久安角的冷笑更勝,連帶著蕭久安所帶的銀面泛著的冷也更盛。
“饒過你?自然可以!”
粱羽寧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過去了,這倒是出乎的意料,原本以為還要糾纏一下,再小施懲罰的。
不過蕭久安親自帶人出去找,也出乎的意料。
“謝王爺。”事過去了總歸是好的。
“別急著謝,你是王妃,我不罰你,下面的人,那就不一定了。”蕭久安直視著粱羽寧說道,“青玄,把錦繡關進小屋,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見,青離跪到明天本王上早朝。”
蕭久安說完,提腳就走。
粱羽寧沒想到沒事兒, 倒是把這兩個人搭進去了,“王爺,青離本沒錯,是我騙了他,錦繡也是隨的主子做事,錯在哪兒。”
粱羽寧此時已經起,攔住了蕭久安的去路。
“這里雖然是丞相府,但你別忘了,這里的人,都是屬于安王府的,包括你,本王有權力罰任何一個人。”蕭久安說的緩慢,一字一句。
粱羽寧眼里的芒漸漸散去,只覺得蕭久安說得對,不過是個附庸品罷了。
蕭久安只覺得粱羽寧似乎在想什麼,這讓他很不安,他覺得仿佛離他越來越遠。
風拂過來,吹起粱羽寧的角和蕭久安的袍角,兩人四目相對,卻看不清對方的心。
粱羽寧眼見著青玄把錦繡拉走,卻無能為力。
第二日一大早,粱羽寧如愿以償的聽到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將軍府來丞相府提親了,對象是八小姐。
而后,整個丞相府都不得安寧,八姨娘在丞相府府里大哭大鬧,死也不愿把自己兒嫁進將軍府。
將軍姓李,今年卻五十有幾,只比丞相小幾歲,不久前喪了第五位繼妻,一直想續弦,聽人說丞相府里的八小姐貌無比,特來求娶。
八姨娘一大早就聽到這個消息,簡直要氣的暈過去,八小姐則是嚇暈了,再怎麼說也才是十六歲的小姑娘,本來心中憧憬著能嫁給一個有權有財的俊公子,現如今差別卻如此之大。
將軍確實有權,但卻是個糟老頭子,誰知道將軍還有多年的景,聽說將軍府已經有了好幾位妾侍,而且都生了爺和小姐,年齡都和差不多大,若是如此,還不如嫁給蕭久安來的好。
“老爺,你不能把伶兒嫁進將軍府啊,將軍都五十有幾了,年齡比我都要漲上十幾歲,把伶兒嫁過去就是罪啊。”八姨娘跪在丞相腳邊,妝都哭花了,早已經沒了平時飛揚跋扈的神態。
“你以為本老爺我想把自己兒嫁給那個老匹夫嗎?這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還敢來我丞相府提親。”丞相也是氣極的模樣,手拍的桌子“啪啪”作響,“可他現在還是手握實權的將軍,伶兒只是一個庶,怎麼說都是高攀了,嫁過去就是正妻,雖說是續弦,但……”
“爹,兒寧死不嫁。”八小姐比八姨娘好不到哪兒去,心打扮過得臉蛋,此時全是淚痕,這次是哭的真真傷心,這可是關系一輩子的事。
大方和二房看此景,表面上都冷著臉,一副難過的樣子,心里卻樂開了花。
等粱霧伶嫁進將軍府,還不被拆的連骨頭都不剩,將軍府那幾位妾侍,都是久經宅院斗爭的人,一個小丫頭片子剛進去能有什麼作為,其他侍妾一定聯合起來把這位正室先踢下臺再說,就算是不踢下臺,也一定不會讓好過。
粱霧伶嫁進將軍府,可是半點好都撈不著,到時候八姨娘勢單力薄,看還怎麼囂張。
“胡鬧,什麼死不死的,這是天大的好事,你若是再為李將軍添一子,那也是嫡子,后半輩子都不愁。”將軍板著臉說道,平時他倒是寵粱霧伶的,那是因為粱霧伶會來事兒,凡是都順著他,他也就看起來對粱霧伶好一些,但比起他的位前途來說,什麼人都可以拋棄。
“爹,李將軍在外的名聲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這是把兒我往火坑推啊,往兒平時孝順尊敬您,把您奉為自己的偶像。”八小姐在罵丞相的同時,還不忘捧丞相,想著平時丞相對的好,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著一份,一定不會那麼狠心的。
李將軍最絕,即使府里一堆人兒,還不忘在外面腥,子早已不如從前了,隨時都有可能垮掉。
從第一位原配妻子開始,就是到搶人,看上哪家姑娘就非要不可,聽說哪兒有絕人就往兒去,偏偏他父親戰功赫赫,于東辰有大功,雖然皇帝知道,但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在那時候,人沒錯,只要愿意上陣殺敵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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