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
待盛錦珩醒來時,人已經躺在了馬車上,坐在一旁的寧遠郡主一見醒來,疲倦的臉上登時亮了幾分。
“阿珩,你終于醒了!”寧遠的聲音里著激,見盛錦珩作勢要起,趕忙按住的子,“別,別,你肩上還有傷口!”
“寧遠,我……”盛錦珩微皺著眉躺了回去,流轉的眼波中帶著幾分迷茫,“我怎麼會在這,還有,昭王,昭王殿下呢?”
一聽提起昭王,寧遠郡主撲哧一笑,手輕了盛錦珩翹的小鼻尖,正在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就聽外頭傳來一道悉的聲音。
“在找我?”
隨著話音落下,們所在的馬車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寧遠手掀開了馬車簾,迎眼簾的是一張謫仙一般的容貌。
“舅舅,阿珩這一睜開眼睛可就在找你呢。”
寧遠輕掩著,出的一雙眉眼帶著打趣的笑意,然而,對于的打趣,昭王則是勾一笑。
“你這話說錯了。”
“嗯?”寧遠被他說的一愣,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我什麼話說錯了?舅舅?”
“你該改口了。”
昭王幽幽來了這麼一句,弄得寧遠一頭霧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旁的盛錦珩,卻發現那蒼白的臉上悄然浮上了一抹紅暈,寧遠不覺疑,又回頭看向昭王,卻瞧見自家舅舅臉上掛著一“賤兮兮”的笑意。
“舅舅,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寧遠微微皺眉,佯裝正道。
“嗯,你講。”昭王此時心大好,以至于他忽略了外甥兒眼底劃過的一狡黠。
“舅舅你現在的樣子,好似城南董家妹妹家中那只吃魚的貓,只不過啊,那只貓比你收斂些,知道找個沒人的著樂,再瞧瞧舅舅你,一點不曉得收斂。”
說著,其實,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猜的差不多了,正在一臉壞笑的看著被自己打趣的舅舅時,旁的盛錦珩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這一笑不要,卻是扯了傷口。
“嘶!”撕裂的痛意讓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浮上來的紅云褪去,臉蒼白了幾分。
“珩兒!”
“阿珩!”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但那道白的影明顯快了幾分,剎那間,這狹小的馬車中就顯得有些擁,寧遠掃了一眼盛錦珩被包扎好的傷口,見傷口沒有滲出跡,松了一口氣,隨后不著痕跡的從馬車上下來。
“走吧,去盛府。”寧遠輕聲對候在一旁的馬車夫說道。
“是是是。”
聽著郡主的吩咐,車夫趕埋頭行了一禮,繼而手中攬起了韁繩。
見狀,寧遠轉走向了后面一輛馬車,那原本是為昭王準備的,可是看方才那景……寧遠會心一笑,走出兩步之后,又回頭叮囑道。
“對了,一會兒路上可一定要平穩些。”
“是,郡主。”
車夫點頭應了一聲,倏爾,兩輛馬車相繼往盛府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