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爺的人，語兒是我的兒，誰敢說！再說誰說你是姨娘了？爺說過抬你當夫人，遲早有一天你便是夫人！」

周氏得了保證，心中喜不自勝，將臉埋進男人赤的膛：「老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莊仕洋只覺得那的子刺激著自己，一把又將按在下，帳中頓時響起了曖昧聲音。

屋外床邊掃灑的丫頭握著掃帚的手微微一，片刻后快步走出院子。

寒雁用過晚飯之後就在屋裏寫字，周氏母難得這麼安靜，雖然是在籌謀著別的事，也不想被人攪了片刻安寧。

不想，方才寫了一行，院子裏的掃灑丫頭變來通報，姨娘來了。

寒雁一挑眉，還沒去找，那邊就先自己找來了，倒是省事了。

便擱下手中的紙筆，熱絡道：「姨娘來了？快快迎進來。」

打扮的風姿妖嬈的婦一進寒雁的閨房，首先皺起了眉頭。這屋中的置辦極為簡單普通，寒雁作為莊家嫡，居然和莊琴那個庶差不多。

寒雁卻是垂頭站在門口，著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姨娘怎麼想起雁兒了？」

姨娘認真打量了一下寒雁，見小臉天真稚氣，眉目間帶著一討好與小心，頓時覺得自己價抬高了不。幾天來在周氏母那邊的氣也舒緩起來，瞧著寒雁也愈發的順眼。手拍了拍寒雁的手，溫道：「瞧這話說的，姨娘自然是想四小姐了，四小姐大病初癒，怕你子不爽利，姨娘帶了些吃食。」

寒雁心裏頓時一陣惡寒，母親在世時，這姨娘何時對這麼和悅過，不過恥高氣昂不將這個四小姐放在眼裏。此時這樣示好，倒讓寒雁覺得心裏像吞了只蒼蠅，有口難言。

姨娘見不答，以為怯懦，心中更是不將這個嫡放在眼裏。只覺得寒雁是個容易拿的，當下便決心要和這邊搞好關係。

寒雁沖甜甜一笑：「謝姨娘關心，這些日子雁兒病著，幾位姨娘對雁兒真是關懷備至，雁兒著呢。」

話說的真誠，聽在姨娘耳中卻是一驚，急切道：「幾位姨娘，還有誰來見過你？」夢在一邊悄悄扯了下的角，姨娘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掩飾的輕咳一聲。

寒雁似乎是沒發覺的失狀，仍是乖巧答道：「晚姨娘讓三姐來過一回，周姨娘和語山姐姐倒是經常過來，還帶了好些禮品。」

姨娘一聽，立刻了手中的香啪，心中暗恨，這個賤婦，作居然這樣快！

寒雁還在繼續道：「昨兒個周姨娘還去探了五弟，送了好些玩意兒，還有一隻鳥兒。」

姨娘在聽到送了只鳥兒時已經到古怪，卻又模模糊糊抓不住那重點。不過那些緻的小玩意兒卻是明白的，雖然是個聖上賜下的胡姬，早些年在宮中嬤嬤的教習下，耳濡目染，也懂得宅子裏人們爭寵的手段。這捧殺，也是不陌生的。想了想，便笑瞇瞇的問寒雁：「你可喜歡那周氏母？」

寒雁了脖子，似是畏道：「周姨娘和語山姐姐對雁兒好，雁兒知道。雖然們不是娘親……」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姨娘揚眉，心中鬆了口氣。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周氏拉攏了寒雁，族長那邊便佔了先機。不過眼見這寒雁態度對周氏怕大於敬，孩子麼，總是怕後娘的。自己雖然與這位四小姐不甚好，畢竟住在一個屋檐下這麼多年，不會那麼陌生。於是便換了一張嚴肅的臉孔，道：「那周氏不安好心，送你的禮里是存了害你們的心思呢。」

寒雁嚇了一跳，抬起頭來：「姨娘如何這樣說？周姨娘們一片好心，切莫冤枉了們。」

姨娘就瞪一眼，用手點著寒雁的額頭，語氣親昵道：「你就是個良善的，們這是要讓小爺玩喪志呢。不知道的還當是賣好，存的卻不是個好心思。」

寒雁驚慌的看著姨娘，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那雁兒該怎麼辦，五弟可是要考狀元的。」

「放心，有姨娘在這裏，還能讓們翻了天去。」姨娘安道，寒雁角微揚，終於說出這句話了。

寒雁握住姨娘手激的開口：「雁兒和五弟謝謝姨娘了，可是……」復又遲疑道：「我聽說過幾日的宮中夜宴，爹爹已經決定要帶周姨娘一同去了。」

「什麼？」姨娘一聽這話，頓時再也沉不住氣，立刻站起子，想了想，又問寒雁：「你聽誰說的？」

寒雁搖搖頭：「是雁兒的丫頭聽院子裏下人講的，姨娘，爹爹不是一直很喜歡你嗎？怎麼會帶周姨娘？」

姨娘聽了這話更是心如刀割，要知道宮中夜宴，臣子所帶眷必是正房夫人，如今王氏已亡，這次帶著出門的人便幾乎等於默認了正房夫人的份。如今聽聞莊仕洋要帶周姨娘，讓如何不急！

「四小姐，今日天也晚了，姨娘便不耽誤你休息，先回去了。」姨娘開口道，眉目間難掩急。

寒雁笑的分外天真：「那便讓姝紅送送姨娘好了，周姨娘對雁兒使壞，可是若是父親喜歡，雁兒也只好認了。不過。」呵呵一笑：「雁兒更喜歡姨娘，姨娘更呢！」

孩子的稱讚是最摻不得假的，姨娘也不由得出笑容，不過很快便心中一，要知道寒雁畢竟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自己要拉攏，也須得做些事讓認清自己可能是府上正室夫人這個事實。

隨著姝紅出了清秋苑，夢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自家主子的神，老爺要帶周氏進宮中赴宴，無論怎麼說，這一局都是周氏佔了上風。

「狐子！」姨娘站在原地，咬牙恨恨道。

夢湊近小聲道：「主子，不能讓珙桐苑的進宮，們母如此囂張，若是了，以後更是不把主子放在眼裏。」

「哪能讓如願？」姨娘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狠：「你幫我帶個話給林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