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理不出頭緒,寒雁便向幾人告辭,回到清秋苑。
陳媽媽剛剛從芙蓉園回來,奉寒雁招呼給姨娘送了些小孩子用的玩意兒。聽說周氏給姨娘送了好些吃食補品,陳媽媽道:「還真是敢,不過姨娘大概不會用的東西。」
寒雁隨手拿起一個綉繃子看了看:「病從口,禍從口出。既然送吃食,真正的目的,一定不是在吃食上。」
「那……會不會栽贓在姑娘上?」陳媽媽很是擔憂。
寒雁笑了笑:「怕什麼?反正姨娘不是真的有了子,且坐山觀虎鬥便可。我倒是想看看,周氏下一步的棋該怎麼走,應該很快就會般救兵了。」
衛王果然如同所說的留在莊府用飯,菜肴極其盛,衛王讚不絕口,莊仕洋滿意的看向正在為他布菜的周氏:「你辛苦了,坐下一道用飯吧。」
周氏在莊仕洋邊坐下來,低下頭道:「能為衛王大人準備菜肴,是妾的榮幸。衛王大人救了語兒,便是妾和語兒的救命恩人,一頓菜肴算得了什麼呢。」
衛王大笑:「這可全全是如風的功勞。」
周氏趁機拽了拽邊的莊語山:「還不跟衛世子道謝。」
莊語山今日穿著一素白的娟,只在角有紅線繡的月季,平日的艷之褪去,臉蒼白,頭髮鬆鬆的挽了一個髻,更顯得臉旁只有掌大小,弱的讓人看一眼就不心生憐惜。許是山賊擄走也令吃了不苦頭,莊語山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細弱不堪:「語兒多謝世子救命之恩。」說完,一雙瑩瑩水目就朝衛如風看去。
衛如風正對上莊語山的眼神,邊漾出一抹溫文的微笑:「舉手之勞,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目不自覺的落在寒雁上。
寒雁津津有味的品嘗著裏的菜肴,開玩笑,萬事不上桌,可沒心看莊語山和衛如風在自己面前上演人英雄的戲文。也沒心看莊仕洋和衛王的把酒言歡。莊琴和晚姨娘因為不適沒有上桌,姨娘因為養子由小廚房單獨做了補品,留在芙蓉園。這桌上倒真的沒有一個看的順眼的人了。
莊語山察覺到衛如風的視線落在寒雁上,眸中閃過一嫉妒和恨意。可沒忘記,自己被山賊擄走全是拜莊寒雁所賜,儘管那些個人並沒有對做什麼,可是京城裏外都知道被山賊擄走的事實,名聲已毀,如今到了適嫁之齡,想要嫁高門的願,如今是不了!娘親讓且忍住,會讓莊寒雁經歷所經歷的十倍,讓莊寒雁生不如死。
衛如風看寒雁的表,卻讓莊語山嫉妒不已。之前在山賊手上,是衛如風救下了。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頓時便贏得了的好,後來知道他是衛親王世子,更是一顆芳心暗付。對自己的容貌有信心,男人誰不是腥的,本來想著,自己也許能贏得衛如風的慕,沒想到他卻只顧著那個莊寒雁,讓如何不恨!
莊寒雁,奪了的嫡之位,害被山賊綁走,現在還要來搶的心上人。他莊語山發誓,有一天一定要讓莊寒雁一無所有,跪下來求!
用過午飯,莊仕洋和衛王留在書房商量事,由莊語山帶著衛如風在府里轉悠。寒雁有些睏乏,本想去午睡一小會,方走到長廊時,後卻傳來一聲:「莊四小姐。」
聽見這個聲音,寒雁一愣,有些無奈的轉過,對著來人福了福:「衛世子。」
「二小姐得救,四小姐似乎很是失?」衛如風仔細觀察著寒雁臉上的每一個表,可惜令他失的是,對方並沒有氣惱,只是角彎了彎。
「寒雁失的是,衛世子隔了一夜后才去救二小姐。」
衛如風見挑起的角似乎含著一嘲諷,聲音也沉了下來:「你以為自己做的天無?」
寒雁不卑不的回答:「寒雁不敢妄自尊大。」
他見對付寒雁就像是對付一塊沒有菱角的石頭,向來溫和的表有些激:「你很討厭我?」
寒雁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明白這個衛王世子是怎麼個想法。重活一世,對許多事都看的十分清楚。對過去無法割捨的也漸漸淡漠下來,尤其是昨天那一場翻仗后,已決心向過去告別。衛如風不再是想像中那個完無缺的謙謙君子,走的越近,看的越清楚,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好。甚至於,有些為人不恥。
「不知道世子何出此言,寒雁與世子也不過見了幾面而已,何來喜歡一說。世子更無須為此斤斤計較,寒雁與世子,今後也只是點頭之罷了。」
寒雁自認這話說的夠清楚了,也留了不餘地。事實上,和衛如風,就如同七皇子和太子,日後一定會站在兩個陣營。到時候,怕是了敵人,哪裏還有什麼。
衛如風聽了這話卻是面一變,盯著寒雁看了許久,才冷沉的開口:「你可能想錯了。點頭之?四小姐日後可是我的世子妃。」
寒雁有一瞬間差點大聲反駁回來,只是定了定心神,慢慢道:「世子真是說笑,這樣的話日後說前請三思,莫要壞了寒雁的名聲。」
說的義正言辭,衛如風將一副不願與自己有任何干係的模樣映在眼底,更覺刺眼,便譏諷道:「四小姐見了今日之事還不明白?父親已經有意為我聘你為妻,只等你及笄后便可。莊大人也已經同意了此事。」
寒雁握著拳頭,心中十分痛恨莊仕洋的無恥,就為了自己能攀上衛家,不惜出賣自己的兒。而面前的衛如風……眼中浮現起上一世大婚之夜的慘狀,寒雁冷了眸,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嫁給這個人!
「世子為何想要娶我?」寒雁突然輕聲問道。
衛如風聞言,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去:「你我門當戶對,娶你無可厚非。」
「京中達貴人的小姐們不,寒雁並不是唯一門當戶對的,不是嗎?」抿笑了笑:「多謝世子抬,只是寒雁心中實在沒有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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