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軒轅璟玥不咸不淡的一番話,皇帝忽然仰天大笑起來:“是啊,寧王說得對,不過是兩個子小打小鬧罷了。”
云悠然氣結,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轅璟玥,卻也沒有辦法,若是現在還不依不饒,非但不能讓皇帝嚴懲莫離殤甚至會覺得討巧賣乖,抓著這事兒不放。
不過,似乎不說話,已經有人替開口了,只聽見百里宸冷笑了一聲,對著軒轅璟玥譏諷道:“寧王果然不愧是寧王,有皇上這般的帝王懷,不過就算是再有帝王之心,難道寧王忘記了,人的嫉妒心可不是什麼小事,當年皇上獨寵先皇后,惹得敬貴妃、瀾貴妃兩位貴妃妒忌,不但是害死了皇后甚至將先太子也毒殺了,險些就危延社稷。”
此話兩意,一意稱寧王有心皇位,及了皇帝的底線;而另一意便是,提起了當年先皇后和先太子的事,這本就是皇帝的肋,自然是最能激起皇帝萬丈怒火的地方。
寧王的臉極為不好,這樣的話若是傳到了皇后和太子的耳朵里頭恐怕又要惹出必不可的麻煩來,而如今他若是再要為莫離殤說話恐怕這一就要惹到了他的上來了。
“夠了,清河王莫要再說了,來人,將莫離殤拖下去重打五十杖,夏知冰擬旨,自此以后莫離殤被逐出莫家,自此以后和莫家再無干系。”皇帝的臉看起來似乎是被激怒了一般,臉鐵青,雙眸之中帶著熊熊的烈火,“寧王,你若真的喜歡莫離殤,要是能熬過了這一次便到你府中做個通房就是了。”
說完這話,皇帝便再一次坐了下來臉上帶著疲憊的神,仿佛是頭疼一般地皺著眉頭。
“多謝父皇。”軒轅璟玥也知道這是他的父皇所做的最后的讓步了,沒有直接將莫離殤給死,矮謝恩。
可是軒轅璟玥后的莫離殤卻不知道這些,只知道夢寐以求的寧王正妃之位再也不可能了,自古妾不為妻,更何況是皇家,更何況如今被逐出了莫家,又變了兀然一的孑影。
猛然跪倒在軒轅璟玥的邊,失聲痛哭道:“王爺,離殤知道錯了,求求王爺求求皇上,不要將離殤逐出莫家,離殤求求你了。”
“來人,拖出去,行刑。”軒轅璟玥深深了一眼莫離殤,什麼話也沒說,就聽見皇帝低沉的嗓音響起,一字一句震懾著莫離殤的心。
可是,愣是再怎麼哭喊,再怎麼求饒都沒有半點用了,只因為賜予恩典的那個人是皇帝,他說的話不論是任何人都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莫離殤的痛苦聲還未遠去,就聽見從后的屋子里頭傳來了秦思思的痛苦聲、驚聲甚至還夾雜著摔東西的瘋狂聲。
“將秦思思和秦瀟肅帶過來。”皇帝的心甚是不好,然而當聽到了秦思思的吵鬧聲之時,還是忍著怒氣吩咐道。
秦思思到底是敬國公府的嫡長,又是皇后的親侄兒,這事兒若是置不好,恐怕皇后那里不好代。皇后若是鬧起來,后宮不穩,后宮不穩則前朝不穩,那個時候才真的是頭疼。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道高的傳唱聲:“皇后娘娘到。”
不多時便聽見一陣琳瑯佩環相清脆聲,只見一道朱紅的正宮華妝朝著這邊走來,眸微挑冷睨著站在那里的皇貴妃,皇貴妃臉一僵隨即離開了皇帝的邊,對著皇后盈盈納福,“嬪妾見過皇后娘娘。”
“姑姑,姑姑,你一定要給思思做主啊,思思不要活了!”忽而一陣風掠過,只聽見一聲凄厲的痛慟聲,只見秦思思已經跪倒在了皇后的腳邊,抱住了的雙大聲哭道。
皇后著頭發蓬,臉上的妝容哭的到都是壑一般的痕跡,已經全然沒有了大家閨秀該有的規矩的秦思思,繃著臉抬腳將踢到了一邊,怒聲呵斥道:“滾到一邊去,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秦思思正好跌倒在了云悠然的邊,抬頭就看見自己的夢中人正溫的扶著云悠然,哪里還能忍得住,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手就要去扼住云悠然的嚨:“是你,一定是你,是你陷害我的,我要殺了你!”
然而才一手就被百里宸按住了手腕:“這一次事同悠然沒有半點關系,要怪就去怪莫離殤,是害的你。”
聽見百里宸竟然為了旁的人對著自己出手,秦思思還想要鬧,卻被皇后一個耳搧在了地上,霜聲斥責道:“鬧什麼鬧!還嫌不夠丟臉嗎,給本宮一邊好好的站著。”
秦思思到底是被皇后這樣兇悍的模樣給嚇住了,連哭喊疼都已經忘記了,呆呆的站了起來乖乖的瑟在角落里頭,然而誰也不愿意同這樣一個人在一道兒,紛紛轉避開了。
“皇上,臣妾能不能同秦瀟肅說幾句話。”看著秦思思安靜了下來,皇后這才恢復了以往的雍容華貴,對著皇帝聲問道。
皇帝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只見皇后和秦瀟肅兩個人被安排在了院子里頭的一個小廳之中,兩人大約說了半刻鐘的話,終于小廳的門被打開了,只見最先走出來的是皇后,后跟著腳步趔趄的秦瀟肅。
“皇上,臣妾覺得這件事恐怕只是一個誤會,因為方才臣妾問了瀟肅,他從小就是天閹,所以不可能和思思之間發生什麼,既然兩人是被人所害自然也不存在什麼難聽的罵名。”皇后眸高高挑起,那一雙凌厲的眼一個個掃過站在地上的人,每一個人被皇后掃過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垂下頭去。
皇后的目最終停留在了云悠然的上,仿佛是認定了才是這幕后的主使者一般,只是在這樣凜然的目下,若是換了旁人早就已經雙發站都站不住了,可是云悠然仿佛什麼事都不知道一般,淡漠的對方皇后的目,那沉靜如湖水一般的黑瞳里頭著一挑釁,只是皇后還沒來得及發現這里頭的意味就被人擋住了。
百里宸出幾步,大手的握著云悠然的手,無形之中隔離了和皇后之間的對視,將護在了自己的后:“皇后娘娘,兇手已經伏法了,既然如此想必秦瀟肅和秦小姐之間并沒有什麼。”
這話一出,皇后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秦思思就已經激涕淋的上前想要朝著百里宸的懷中撲去,然而想到百里宸的潔癖在離著他一尺的距離堪堪停住了腳步:“表哥,你一定要信我啊,我是清白的,我和那個閹人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聽到那一聲“閹人”秦瀟肅原本已經蒼白的臉上渲染上一層死灰,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雙拳也我在一起,一副了巨大打擊的模樣。他正要發怒,覺到了一束寒的目轉頭就對上了皇后警告的眼神,一肚子的火氣瞬間被凍結在了口。
自然,所有的人都明白秦瀟肅所謂的天閹不過是秦瀟肅為了秦家的犧牲而已,可是皇上在這里都要給皇后一個臺階下,他們自然不敢出聲辯駁。只是秦思思如今還想要肖想清河王那當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塊紅玉麒麟佩從秦思思的上落在了地上,在月的照耀下閃現出妖冶而神的氣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神。
“那不是秦家的紅玉麒麟佩?”有眼尖的人很快就看出了地上那東西的來歷。
秦家的紅玉麒麟佩,只有秦家的家主才可以佩戴,而紅玉麒麟佩也是定之在秦家家主親之后便要送給妻子的信。
原本這塊玉佩是在秦思思的嫡兄秦荊楚的上的,而秦荊楚死后便在秦夫人的主張下給了秦瀟肅,可是如今這塊紅玉麒麟佩卻從秦思思的上落了下來,其中的意義可想而知。
“這是什麼!這東西怎麼會從我的上掉下來!”秦思思見周邊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漸漸的變了,這才低頭看向了掉在地上的那東西,下一瞬不由自抑的尖出聲,眸惡毒的落在了云悠然的上:“是你,又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
只有秦家的人知道這塊紅玉麒麟佩其實早就已經到了葡葉的手中,們更是做了兩手的準備,若是葡葉乖乖的聽話,自然是最好,若是沒有,到時候這塊紅玉麒麟佩就是秦瀟肅和云悠然的鐵證。
“秦小姐說什麼,我聽不懂。”云悠然眨了眨眼睛,無辜的開口,還不忘轉頭瞪一眼給自己添麻煩的百里宸。
這個人就是故意的,原本不過是想要將紅玉麒麟佩歸原主,所以才放回了秦思思的服里頭,而如今他竟然又讓那玉佩掉出來,想來就是不想要讓秦思思好過。
然而站在自己邊的這人,卻對著自己出委屈來,仿佛在用眼神告訴:我還是不是為了幫你出氣。
云悠然一時氣結,轉頭不理會百里宸,更加是因為秦思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閃著幽的匕首,飛快的朝著云悠然的口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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