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穆氏回清涼院兒時,夜溫言問起為何沒見大姐姐。
夜飛玉:“新院子收拾出來了,清眉在那邊收拾,興許還不知道前院兒的事。”
穆氏歎了一聲,“不知道也好,清眉子弱,這種場麵應服不來,去了也是挨欺負。”完又對夜溫言道,“你去肅王府出氣我沒意見,但這樣做實在太危險。那六殿下是什麽人啊?你一再去他府上鬧,萬一出個什麽事你讓我們怎麽辦?”
穆氏停下腳步,握住兒的手,“言兒你聽著,你是我上掉下來的,別人打了你傷了你,疼的不隻是你自己,還有我這個做娘的。有時候我就想,寧願你跟清眉一樣,一輩子躲在我後頭,由我來為你遮風擋雨,我也不想你衝在前頭去迎陣殺敵。可是再想想,又覺得清眉那樣也是挨欺負的命,與其躲避,還不如麵對,所以我矛盾的。言兒,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能理解我做為一個母親,對你的擔心和惦記嗎?”
夜溫言看著穆氏的眼睛,這個年紀在前世還是人的好年華,可是在這個時代,就已經被歲月催得明顯能看出幾白發。
其實穆氏跟前世的媽媽很像,子剛強,最是不能欺負,不管什麽人膽敢挑釁於,都會站出來與之爭辯到底。
媽媽到死都是玄脈夜家長房長媳,可今世這位母親卻沒有那麽好的命,丈夫才走一個多月,這個家裏已經快要沒有的容之了。
沒答穆氏的話,隻是反問道:“母親喜歡這座一品將軍府嗎?”
穆氏一愣,隨口道:“有什麽喜不喜歡的,嫁都嫁了,就隻能一輩子在這裏活著。”
卻搖了頭,“如果不喜歡,就沒必要一直留在這裏。我們都知道您跟父親伉儷深,可父親已經不在了,最好的懷念不是一直留在曾經他住過的地方,而是帶著對他的思念過好後麵的人生,讓他在九泉之下可以放心。母親覺得我們現在的日子,父親看了會怎樣?”
穆氏的眼圈兒都紅了,“你們父親雖是武將,可子卻極好,從來都是溫溫和和地話,對你們好,對老夫人也好。我不知道他看了我們這樣會做何想,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不希這個家散掉,不希我們離開這裏。”
夜溫言不想再什麽了,穆氏的話已經表達得很明確,死去的夜家大老爺雖然疼妻子子,但他同時也孝順老夫人。且這種孝十有八九是愚孝,否則也不會整出當年把雙生兒送一個給老夫人去養的事。
“罷了,當我沒。”對穆氏笑笑,“母親也別多想,我隻是想讓你和哥姐過得更好,這樣的話我以後不會再了。至於母親的擔心和惦記,兒心裏也曉得,所以不會讓自己再到傷害,臘月初二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
穆氏心裏不好,知道自己的回答讓兒失了,可是沒有辦法,過那個男人,即使人已經死了,還是。兒的話都明白,可就是舍不得離開還能聞到心之人味道的地方。也不知道還能在這府裏熬多久,可是不熬著怎麽辦呢?一子三都沒婚,總不能讓的孩子連個能得出口的份都沒有。言兒還,想得還是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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