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還零零落落只有幾家零散的小攤時國師就出來了。
最近連著下雪,不僅原來的雪沒有化,昨夜又下了一個晚上的雪又積了一層。
穆令羽一臉踩下去就到了自己小的位置,不過他習慣了。漠北一到冬天就了冰城,陳國的京都著實好太多了。
雖然小攤販只是零零散散地幾個攤位,但是藥店卻是早早地就開了的。一般來說,藥鋪在宵之后關門,轉天天不亮的時候就準備開門了。
這是為了避免有需要的人買不到藥材而逐漸形的不文的規定,不僅是在陳國,就連漠北也是同樣的。
不過蘿箐草卻是不好找,雖然它不是什麼名貴的藥材,但是府卻是了它的數量,只允許一些府允許的藥鋪獨家銷售。
因為蘿箐草這種藥雖然可以抑制蠱毒的發作,卻對量的要求很高,若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對人造很大的傷害。
而且蘿箐草很容易讓人上癮,當年陳國與漠北那一仗敗了之后多人中了漠北的蠱毒,都是用的蘿箐草治療,導致很多人都上了癮。
府嚴了好久才改善了這種境況,所以后來才對這種藥有了嚴格的份例管制。
當時太醫院就是用完了蘿箐草的份例才沒有給穆令羽。
穆令羽差不多逛了有個把時辰也沒見一家藥店有蘿箐草,不由地撇了撇。
想他們漠北,蘿箐草都是大把大把地買,就跟白菜一樣本不值錢的,沒想到到了這里漲價了好幾倍不說還不容易找。
要不是為了墨皇那一千兩金子,他才不會專門跑這一趟呢。
“吉祥藥店嗎?”穆令羽走到巷口一家不起眼的藥店門口,這是他看的第十三個藥店了,要是還沒有,那他就放棄了,只能等到漠北再給蘇錦妝配藥了。
“小,你們家可有蘿箐草?”穆令羽走到柜臺前,沖著一個梳著兩個小髻的小問道。
“有咧,客真是好運氣,我們這里還有最后一份蘿箐草。”
小眉開眼笑道,稚的小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然后便蹬著小腳跑到一個小屜前拿出了一包蘿箐草。
“這一份蘿箐草,多錢的?”
“這位客,蘿箐草是三兩銀子一份的。”小比了三個手指頭,聲氣地說道。
“三兩銀子?”穆令羽驚訝道,這個蘿箐草在他們那里不過三文錢,在這里卻要三兩銀子!不過這是最后一份了,他看京都也沒有別的藥店了,所以這蘿箐草還是非要不可了。
于是他擼起袖子,瞇著眼睛跟小比了一個手指。
小眨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堅定地搖了搖頭。他出三個胖乎乎的手指,表很是堅定。
穆令羽也不生氣,忽然換上了一副笑瞇瞇的神。他撥弄了一下這一堆草藥然后從里面找出一尾部有些發黃的蘿箐草,慢悠悠地說道。
“小家伙,這草都黃了,可不值這個價。你們開藥鋪的,要本著救濟百姓為主,所以這蘿箐草一兩銀子就夠了。”
小歪著腦袋,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神說道:“哥哥你不要騙我,蘿箐草尾部發黃也是不影響藥效的,而且比原來的更好。”
穆令羽:“……”不是說小孩子都很好騙麼?怎麼這京都的小孩子了不?
“這是誰給你的歪道理,你肯定是沒有好好看醫書胡說八道的。”
本著堅持不懈的講價神,穆令羽決定繼續發揮他不要臉的哄騙天賦。
沒想到小孩子十分認真地搖了搖頭,“哥哥,小冬三歲的時候就會背《百藥集書》了,關于蘿箐草的記載就在這本書的第二十八頁,講的是蘿箐草,主抑制蠱毒,輔為清熱……”
沒想到這個小鬼居然很認真的給他被背起了《百藥集書》,還頭頭是道分毫不差。
穆令羽有些懷疑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小鬼,轉了轉眼珠子,故意扯蛋說道:“小鬼,你不會是一個老頭子易容的吧。”
餌是放下了,就是不知這小的好奇心怎麼樣了?
“易容?小冬不會啊,哥哥會麼?可以教我麼?”小冬眨著眼睛,一副興趣盎然地樣子期待地看著穆令羽
穆令羽心中一喜,心道這二兩銀子算是保住了。他搖了搖羽扇,一副神莫測的樣子,“自然,本公子的易容那是無人能敵的。”
“可以教我嗎?”小冬一臉崇拜地看著穆令羽,“爺爺說易容是很難的,哥哥你會,一定很厲害。”
“當然可以,不過這蘿箐草你可要給我便宜一點。”
小冬為難地嘟著,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
穆令羽搖搖頭,作勢就要走:“既然你不想學,那就算了。”
“不是的,哥哥,我想學,那我把這個蘿箐草一兩銀子買給你,你教我好不好?”小冬急忙說道。
穆令羽滿是笑意的雙眸中劃過一得逞,面上卻還要裝出極其不愿的樣子說道:“那好吧。”
“國師是窮得連二兩銀子都沒有了?竟然連一個稚兒都騙?”
一道嗤笑聲在門口響起,穆令羽回頭去,只見一個那人尋常一般月白長衫的裝束,外面罩著一個藏青的絨披風,清雋高貴,龍章姿。
雖然凌宣的容貌比不上穆令羽的妖嬈艷麗,卻是清雋高貴如神邸,也是讓人塵莫及的存在。再加上兩人截然不同的氣場風度,只會覺得這兩人不相上下,都是人間絕。
只不過一個是鮮紅艷麗的曼珠沙華,一個是潔白高貴的曼陀羅。
“凌宣世子,好久不見。”穆令羽斜而立,笑的邪魅冰冷。
當年逍遙王漠北一仗聞名之后便一直杳無蹤跡,神莫測,無人知道逍遙王到底長什麼樣子,可是只有他知道面底下的那張臉是何等的風華。十年之長,果真是好久不見。
“漠北國師,呵呵,別來無恙。”
兩人居然是認識的?并且聽這語氣,似乎還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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