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沉睜開眼,發現守在病房的人是景,整個臉頓時陷冰窖。
被那嗜的眼神一瞪,景慌地揩了下眼角,匆匆出門去。
告訴外面的人病人醒了。
傅淵博和梁玲也一直守在外頭,不管如何鬧僵,兒子始終是兒子,是傅淵博的命子,半點兒閃失都不能有的。
連續兩次差點喪命,傅淵博人都滄桑好幾歲,面疲憊。
梁玲攙扶著人進病房。
看到兩人,傅亦沉面無表,垂下眼瞼,不歡迎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
若不是為了老頭子,他怎麼可能妥協,由著景掛著傅太太的名頭,在錦園兒住了一年之久。
傅淵博看著兒子,想說什麼,終究只是氣氛地哼了一聲兒,憤憤離開。
“不爭氣的東西,為了一個人連命都不要!我傅家怎麼會生出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罵著,杵著拐杖外在走。
梁玲從旁勸著,“老傅,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說話還是這麼口是心非,人沒醒來的時候盼著醒過來,擔心得眼睛都不敢眨,如今人醒過來了又只知道教育,明明擔心得不行,怎麼就拉不下臉子呢,你們父子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都喜歡藏著掖著不說實話。”
跟了傅淵博這麼幾年,梁玲再了解老頭子不過了,對其他人都不放在心上,但這個兒子,無論他如何口是心非都是放在心尖尖兒上的。
如今這形勢,老頭子日子估計不長,不指傅家的全部家產,能拿到應得的部分就行。
反正把老東西討好高興了,憑著這幾年積累的人脈和財富下半輩子不會差。
“我才和他不一樣,我傅淵博沒有這種連自己的命都顧不好的兒子!”傅淵博哼哼地離開心里卻松了一口氣。
只要醒來就好,沒事就好。
得知老板醒來,林申趕進宋甜病房通知。
這才發現病床上躺著的不是宋甜,而是臨時被找來冒充的小護士。
小護士抖著子,連話都說不清,怕得要死。
林申知道出大事了,吩咐收下的人去找,不敢通知老板。
“馬上去查醫院的監控,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太太,要是讓老板發現太太不見了,咱們都得去非洲過日子。”
話剛說完,就看到門口椅上的男人,一雙鷙黑暗的眸子正盯著他。
傅亦沉要見宋甜,著讓護士把他放椅上推過來的,沒想到一過來就聽到宋甜不見的消息。
“把景給我帶過來!”
他的聲音比初春的凌汛還冰寒。
景原本躲在暗觀察況,知道他發怒便逃,想說只要躲在老爺子那邊就肯定不會有事,可人還沒走出醫院就被攔住,強制帶回病房。
傅亦沉前所未有的憤怒。
反手將查看監控的平板砸在景上。
景都沒反應過來,被砸了個措手不及,胳膊上起了一團紅。
兩只眼通紅,盯著毫不顧及夫妻分的男人,扣牙關。
都過去幾個小時了,這會兒宋甜應該已經被燒渣渣了,剛才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完任務。
人都死了,他發怒又如何,拿東西砸又如何。
抬起腥紅的眼,景直直地盯著盛怒的男人。
“宋甜離開醫院和我沒關系,是爸讓人做的,那個人差點害你喪命,爸接不了。”
“到底是誰差點要了我的命,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傅亦沉坐在椅上,鋒利的下繃刀線,眼眸里沒有一丁點的顧忌。
眼前這位,早已不是從小跟著他跑的天真小丫頭。
景踉蹌,差點站不穩,但還是斂住心神,不說話。
監控后半部分已經被事先毀掉,傅亦沉沒多耐心,眉眼霜凍盯著景:“我只問一次,把我太太弄哪里去了?”
太太?
他從來只把宋甜當太太。
那算什麼?
景恨恨地咬著失去的,還是不說話。
“景,我沒時間和你在這里耗,別我把部隊上那一套用在你上,為了救宋甜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何況是你的命。”
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命拿去!
景在心里吶喊,還是不吭聲。
就不說,就不讓他找到宋甜,讓他連尸都找不到!
傅亦沉整個人暗下去,對林申吼,“把小班給我進來。”
林申不知道老板想干什麼,只是飛快地出去將人進病房。
“老板。”
“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我要太太的地址。”
一分鐘審訊……
小班為難地看向景,怎麼說也是名義上的傅太太,而且還是個流之輩,老板讓他用部隊上那一套,會不會太殘忍了。
男人都吃不消的法子,景小姐這千金大小姐恐怕十秒都撐不住。
傅亦沉雙眸鷙,沒有要收回命令的意思,只給小班一分鐘。
小班猶豫著,最終讓人將景架住。
景不知道男人說的部隊上的那一套是什麼,但這次是鐵了心不會半個字。
“景小姐,你吃不消的,還是把地址告訴老板吧,免得罪。”
景不屑冷哼,“我就不信你們會來真的!”
就算不看面子也會看傅淵博的面子,還有景家的面子。
高估了自己在傅亦沉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宋甜的地位。
傅亦沉本眼睛都不眨,只是看著表,提醒小班只剩五十秒。
小班.從來都是奉命行事,將隨攜帶的藥劑拿出來,針管,刺進景的胳膊。
五秒鐘不到的時間,景的瞳孔就渙散又收,整個人僵搐起來。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男人。
他依舊面無表,完全沒有要手下留的意思。
他掐住的下,殺氣騰騰,“說,我太太現在在哪里?”
在藥效的作用下,景沒撐過十秒,將垃圾場的地址告訴男人。隨后口吐泡沫暈過去。
傅亦沉都懶得多看一眼,拖著殘病的去垃圾場。
林申留下的收拾殘局。
看著自作自的景,只嘆氣搖頭。
人瘋頭簡直不要命,還是他孤家寡人的日子過得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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