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和墨一般是住在一起的,這都是王氏安排的結果,一來是能讓這兩個小姐妹能夠更加深刻,二來還能讓這倆姐妹格互補一些,有些時候王氏都覺得將這兩個兒生錯了格。
墨太過忸怩,說好聽點心思細膩,說難聽點兒就是惺惺作態,而蘭太過心,要是喜歡蘭的人肯定說蘭是大大咧咧,不拘一格,但是若是不太喜歡蘭這樣格的,勢必會說這個人不懂人世故,太過張揚。
王氏真的是為了這兩個兒碎了心,不求這兩個人能嫁點兒什麼豪門貴胄,只求兒能夠順遂的過了這一生,最好是嫁點比自己家位低點,發生了什麼欺負自己兒的事,也能借著姜府的勢頭來為兒撐腰,只是蘭還未及笄,居然就已經被許配了人,賜了婚,現在王氏都是懊惱不已,若是那天能在蘭旁而不去和什麼侯府的夫人去談就好了。
“娘~你今日為何要這般呵斥我,一個小尼而已,哪里需要你這般小心?”那蘭心中還是多有些不忿,但是呵斥的是母親,也不能指著自己母親去頂撞,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早就跳起腳來罵上了,因此蘭只能是耐心的問著罷了。
“蘭兒,你還小!你不懂這其中的關竅。”
王氏看著自己的兒,這般直腸子可如何嫁的來那陸澤呀,“那小尼是莫安大師邊伺候著的,你若是得罪了,不就得罪了那莫安大師,雖然不知道這莫安大師是不是真的能算出來點兒什麼,但是若是因為得罪了那個小尼,讓記恨上,回去告了狀,那莫安大師隨便說一些你這輩子就毀了!”
“什麼?”蘭也沒有想到能這般嚴重,旁邊的墨有些遲疑著:“真的有這般嚴重嗎,不過是一個小尼罷了。”
王氏無奈的搖著頭,這兩個孩子怎麼沒繼承辦點兒玲瓏心思,笑著說道:“你們可不要小看了這些所謂的‘小人’,有的時候,就是因為這些小人才能事,甚至是有時候被人陷害都是這樣的‘小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看著兩個孩子還是一派懵懂的樣子,王氏嘆了一口氣:“螻蟻尚且生,為了生存也敢和比它大上幾萬或者幾十萬的大象板,何況是人呢?”
“你們仔細想想,娘是不是對待下人盡管威嚴有余,但是更多的時候都十分寬和?”王氏笑了笑,“勢必也有些人覺得我弱可欺?”
墨和蘭在一旁聽著,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這是事實,偶爾也會聽到下人們說著王氏耳子太,下人說點兒什麼都能答應。
“可是我并未做出一些損害姜家利益的事,若是有人犯了錯,我照樣還是會該怎麼罰就怎麼罰,但是這些人還是覺得我好,認為我面心善。”
王氏頓了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父親現在已經做了孤臣,若是……若是家里出了點什麼事,那些曾經過母親恩惠的下人不說能全部都有所回報,有那麼一兩個,那你們今后的日子多也會好過一些。”
王氏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在那個時候,人們的心思普遍單純,是那種‘你對我一分好,那我便以十分回報你’的那種,尤其是那些丫鬟仆役,若不是家里出了什麼大事哪里會有人將自己的兒送去當別人的奴仆呢?心中的苦只需要一點點甜便都彌補了,是以這些人的心里和命里是很苦的,但是只要別人給了一點點甜頭,那就會十倍二十倍的去還給那個人。
但是這樣的況也并不盡然,畢竟不是所有的人品德都如此的高尚,也有那種白眼狼,得了利卻得寸進尺,或者是那種落井下石之人,但是不能因為這些人而否定了全部的人,只要有這麼一兩個人就能收益一生了。
同等的也能夠放在與人往方面,不要得罪任何一個小人,也不需要刻意的好,只需要在那些人困難的時候給點兒力所能及的幫助便好,若是這個不曉得知恩圖報,那便斷了這段分便是,若是這個人懂得知恩圖報,若是這一生順遂、平安無事,那麼能夠深一番,對后代也有所裨益,若是出了點什麼事,那這些人也能因為當初的恩來有所照拂。
這是一門很大的學問,王氏也是爬滾打了大半輩子才悟出來的道理,這樣的道理想要讓自己的兩個孩子都知道。
只是王氏對自己的孩子太過關心,反而出了大差錯,對那明和姜晁卻是容不下,一遇到有關自己兒的事,王氏之前所悟出來的大道理反而都像是過眼云煙一般都沒有用。
“兒省得了。”
雖然蘭和墨還小,人生際遇并未像王氏那般富,不知道這些話究竟有何用,但是好在倆比較聽話,將這些話都仔細記下,實在是不懂這其中的涵,直接按照王氏所說的去做便是了。
夜里,眾人圍著一方梨花雕木的桌子上用著素齋,桌子上放著各清炒的時蔬,稍微放了一點點調料作為勾芡,便不放其他的調料了,這里最重視的就是將材料的原本的味道充分地發揮出來,而不是用調料將那蔬菜原本的味道蓋住。
而在中間還放著這個紅泥小火爐,上面煨著一鍋鮮菌湯,那味道飄散出來讓人不由得食指大。
眾人飯飽喝足,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而明卻是想要去散散心,這樣一來就與姜家的人分開了。
明帶了四個丫鬟在這眷住的屋子之中穿梭,也不靠近那些屋子,只是暗暗記下這些地方的路線。
若是出了點什麼事,也不至于變了無頭蒼蠅那般連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啊。
而安白則是不停地畫著著周邊的地圖,不過只是用‘圓圈’、‘三角’之類的符號代替,這個地圖幾乎是只有一個人能看得懂,若是有人抓住了問話,也只是會說丫鬟自己涂罷了,也不會尋著明什麼錯。
只是在逛的時候,卻發現前方一個異常悉的影,那子頭上戴著一只水滴玉的步搖,簡簡單單的穿著一寶藍的褙子,下套著與之相配的天青的,腰上還掛著一只水頭極足的步。
這不是鄭明善還是誰?明也有些驚訝,這京城這般大,居然能在這太平庵之中遇到鄭明善,本來明不想和鄭明善對上,但是鄭明善眼神極好,遠遠就已經看到了明。
直接站了起來,向明行了一禮:“姜家小姐安好。”
“鄭家小姐安好。”
明走向前去,也向鄭明善行了一禮。
“不知姜家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說話?”月下的鄭明善看上去十分和,那種溫潤的緒也在染著明。
明點點頭,示意自己的丫鬟朝著遠一點的地方走去。
“小姐……”紅纓他們都有些猶豫,但是明卻是很堅持,紅纓也無法,只得是遠遠地走開了。
而鄭明善卻又向明提出了邀請:“不若咱們再往那里走走吧,我知道有一清泉,那里一到夜里便波粼粼,十分讓人驚艷。”
明有些猶豫,萬一這鄭明善是害的呢?但是鄭明善好像是看著明的想法,捂著瞇著眼笑道,有點狐貍般的狡黠:“我可不會害你!這里可是佛祖和天家的地方,我可沒有那種熊心豹子膽!”
明聞言也笑了,實在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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