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晦翻躍下馬,穿著的是大紅的朝服,他并沒有穿著天家的服裝,而是將自己當一個普通的臣子一般,一個是怕君如瀧猜忌,另外就是他自覺自己與其他的臣子并沒有什麼不同,最終不過都是看君如瀧的想法,若是君如瀧心中暢快,那麼他們自然能留著一條命,若是不行……
君如晦搖搖頭,慢慢踱步走了進去,不知道明現在如何了?是否有好好用飯、好好休息?或者是有沒有想他?
穿過垂花角門,君如晦大步流星穿過木制長廊,耳邊傳來了鳥兒的聲,還有幾只喜鵲不畏寒冷,在那花叢中躲著藏著,看上去煞是喜人,連帶著君如晦的心中那煩悶也隨之消散了不。
君如晦遠遠瞧著那邊有個白子倚在長廊柱子旁邊,材裊娜,隨著一陣寒風吹來,更是香風撲鼻,君如晦了鼻子,真不知道是哪個丫鬟這般沒有規矩,這府中的主人都未死呢,現在就開始披麻戴孝,穿著一白給人看!
那白子看上去極為優雅,但是實際上卻是已經凍的不行,也不知道是聽著誰說的:要想俏,一孝!買通了那些婆子,讓他們在君如晦回來之后,告訴一聲,就這樣穿了出來,頭上還帶著一朵小小的白花。原來是苗姨娘。
一素縞,更是將那苗姨娘楚楚可憐的氣質散發了出來,在寒風之中,那帶飄飄,仿佛要隨風而去一般,眉頭微微蹙起,讓人忍不住想要抹平,再攬懷中好生安一番。
那苗姨娘看著君如晦走來,看準時機和君如晦的懷中,順勢便倒了下來,在苗姨娘的想法之中,應該是能夠倒在君如晦的懷中,二人再這般深對一番,在做一些干柴烈火之事……勢必要好好殺殺那王妃的囂張氣焰!
可是君如晦卻不是按照苗姨娘的預想況來,子一偏,苗姨娘直接順勢倒在了冰冰涼涼的青石地磚上,因為天氣寒冷,所以青石磚都凍的的、冷冷的,苗姨娘沒有防備,手肘磕的生疼,覺好像有些潤、溫熱的跡已經流了出來,苗姨娘心道:“壞了,肯定是已經磕破皮了!”
可是苗姨娘顧不得這些東西,看著君如晦漸行漸遠的方向,爬起來朝著君如晦的那個方向趕跑了過去,準備從后面抱住君如晦,再來一段“深”的表白。
但是君如晦畢竟是練過武功的,練武之人最是耳聰目明,再說苗姨娘上的香味道太重,腳步也不輕,君如晦直接一個閃,就避開了苗姨娘的擁抱。
“你是何人?”君如晦皺著眉頭說道,他對這個丫鬟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你穿著一素縞做什麼?府里還沒人死呢!回去趕換了,要不然可要重重地罰你一場!”未等那苗姨娘說話,君如晦又說道:“你這上的香實在是太過熏人,沒什麼事趕洗了去,沒得冒犯了主人!”
君如晦自覺自己已經非常的慈悲了,這樣的丫鬟在別人家里面早就應該被杖斃了,穿著一白是想著咒主人死嗎?想到這里,君如晦越想越有些生氣,但是剛剛的話已經說了出去,就沒有再說什麼了,接著向前走去。
那苗姨娘聽著君如晦的話臉發白,怎麼才這麼幾天,連的臉和聲音都記不起來了?明明之前不久才溫存過的呀!
“王爺,是我呀,我是可蘭!”那苗姨娘顧不得委屈,反而大聲的了起來,拽著君如晦的角不讓君如晦走。
君如晦心中煩躁,可蘭是誰?莫不是自己的那些小妾?他小妾那麼多怎麼可能都記得住,而且每次都是選著離自己最近的屋子去的,都是黑燈瞎火,怎麼都能記得下來,現在他也只是記得陪著自己長大的那兩位姨娘,樂姨娘和蘭姨娘,其他人不過都是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罷了。
君如晦畢竟是個王爺,和不的子都接過,這小妾面帶桃花,那點兒心思君如晦又怎麼不懂?剛剛那都是君如晦沒有多注意罷了,看著一個勁兒往自己上靠,也能知道這小妾究竟是在想什麼。
“王爺妾好想你,王爺好久沒有到我的房中里面來了。”那苗姨娘一聲一聲的哭泣:“王爺不知道,王妃竟然都不讓你來到我們房中,只想著一個人霸占王爺!”苗姨娘聲音婉轉聽,一般的男子若是聽到這樣的聲音骨頭都要了。
但君如晦絕非一般男子,像這樣的手段他都不知道見過多了,畢竟自己也是在宮中長大的,那些宮中的人手段還要比自己眼前的人高明的多!
“真是放肆!”君如晦大喝一聲:“竟然敢在后面非議王妃?商靖!將這子去見王妃,讓王妃置吧!”君如晦轉過臉都不想看這個苗姨娘,王妃是自己好不容易求娶來的,哪里能讓別人說的一分一毫?
剛剛的好心,皆被這個子破壞掉了,心中那種煩悶之不由得溢于言表,周邊的小廝和丫鬟們都只是行了個禮不敢再說什麼,生怕被這個看上去就心不好的王爺斥責和責罰,到時候沒準自己小命難保!
明嫻靜地坐在飯桌旁邊,拿著那個話本認真的研讀著,若是一般人,都要以為明拿的不是話本子,而是什麼經史子集呢!
看著君如晦回來了,明站起來,為君如晦拿下了帽,解下了外面的那一層服,反正屋子里面也燒著地龍,也不會凍著君如晦。
待君如晦坐在凳子上,明從后面扶住君如晦的頭,靠在了自己的前,一遍又一遍的為君如晦按著太:“莫不是朝中有事,讓王爺煩悶了?”
君如晦想了想覺著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好瞞的,想了想:“皇上準備讓我去青蘭。”
“去青蘭?去的久嗎?那……會不會有危險?”明沒有問君如晦要去干什麼,而是問去的時間久不久,會不會有危險,君如晦聽著明的關心之語,心中更是一片妥帖,而且覺自己的心中一片暖暖的。
“不會去太久,皇上想讓我查一查那個地方的貪污案子,那個地方上報有災,已經連續兩年了,朝廷每個季度都會給青蘭那個地方撥救濟款和救濟糧,但是依然還是報回來災嚴重,皇帝已經生疑了,現在讓我去看看。”
君如晦緩緩地說道,明卻是沉了一陣:“若是青蘭那個地方出現了災荒,那應該會有流民的,我雖然在閨中,但是也未曾聽聞過這樣的事,而青蘭的員卻一邊說著有災患卻也沒有說流民的問題,這實在是太讓人奇怪了。”
君如晦挑了挑眉,沒有想到明卻能夠這般快的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若是明為一個男子,進到朝堂之中勢必會有些作為的。
“不過……”明忽然低下了聲音,悶悶的說道:“肯定是有危險的,狗被急了還要跳墻呢!到時候你若是被反咬上一口,那到時候我不得了一個寡婦?要死一起死!”
明最后說的那一句話又急聲音又小,君如晦差一點兒都沒有聽到!
聽著明這句話,君如晦開始研究帶上明的可行。
“為何想要和我一起去呢?”君如晦好笑的問著。
“自然是死同了!”明不假思索的說著:“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我覺得我自己一個人在這世界上活的也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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