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晦握著酒杯地手了，笑了笑：“這些人后悔過嗎？肯定是有的，這些對自己的選擇懊悔不已的人曾經求到我這里想要去換一種人生，我卻說了不行。”

“為什麼？按照你的財力和勢力，想要改變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吧？”明不解的問著，用蟹八件為君如晦了一只蟹，放在了君如晦的碗里，有幫著蔣氏也了一只蟹，另外一只蟹的蟹黃多，吃起來滋味足，蔣氏最是喜歡吃這樣的，人老了，畢竟口舌之間的那種覺是在慢慢消退的，因而就喜歡吃這樣味道重的東西。

君如晦笑了笑，那笑容在這配單調、持重的屋子里面迸發出熠熠生輝的彩，在那麼一瞬間明不由得被君如晦的笑容閃的晃了眼，除了明的丫頭面如常，其他的丫鬟都被君如晦這樣的絕世風華、千秋萬代的氣質所震驚，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臉、低下頭去。

“你想想看，這樣的人吃不下一點兒苦頭，你說想要換一個路，有什麼能適合們？反正我是想不出來世間上還沒有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路。窮苦人家有窮苦人家的苦楚，而想咱們這樣的勛貴人家，往往也有許多不甘和意難平的事。”

君如晦嘗了一口明的蟹，口齒生香，只是吃這個蟹的限制頗多，一般君如晦吃的也不是特別多，只是明給他費心弄出來了，自然也要吃完了。

“很多窮苦人家為了一碗飯而爭得頭破流，而像我們一般的勛貴，不也是為了金錢利祿汲汲一生，甚至為了后名手段用盡，我覺著在本質上和那些窮苦人家并未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君如晦頓了頓，“我倒是喜歡給走這樣子的路達到頂峰的人去幫著們，若是們覺得這樣前呼后擁、錦玉食的日子過慣了，想要過什麼樣的日子都隨著們，我自當全力去幫。”

“都到了頂峰的人，哪里還有人愿意去改變自己的路？”明有些質疑，畢竟到頂峰的人不多，但是這些到了所從事的事頂峰的狀態，一定不是一個尋常的人，一般來說也放不下自己手中的一切，想要換另一條路子重新再來，這樣的魄力與勇氣是常人都難以得到的。

“你說的不錯。”君如晦吃完了碗里的蟹，明見狀，放了點溫和的菜品進去，蟹寒涼，也不能吃得太多，吃的太急。

“現如今不過只有一個人找了我來改變，還是因為的臉被人劃破了才這樣。換了一條路走的非常艱苦，但畢竟是走向巔峰的人，雖然一路上走來磕磕絆絆，但好歹最終還是過得不錯。”君如晦好整以暇的看著若有所思的明，心中不由得發笑。

明有些悵然，過去自己總是將這樣的人視作是害者與被害者，認為們可能是被迫的，但是事實看起來并非都是這樣，可能還是有一部分人是自愿走上這條看似坦，實則充滿荊棘的路上，一路披荊斬棘，忍著別人異樣的眼、得不到尊重、甚至還要當一種玩一般被送來送去，想必也是得了很大的苦頭吧。

明覺得，像是尊重這樣的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需要自己去掙來的，而不是期別人能夠施舍給自己，像是那些勛貴、高若是自輕自賤，想必也是得不到別人的尊重的。

“吃完了就陪我安寢吧。”明看著君如晦優雅的的樣子，心中嘆，果然不愧是皇孫貴胄之中出來的人，就連簡簡單單的這樣的作都行云流水，看上去極為優雅和好看，相比明來說的作流暢有余，但優雅不足，用施媽媽的話來講，還不如托生一個郎君來的好一些！

“那是自然！夫人都我安寢了，為夫莫不敢推辭。”君如晦笑道，明斜瞟了君如晦一眼：“你還笑，若不是你今日過來，我就和祖母一塊睡了呢！”明為君如晦寬，把服掛在壁掛上用撣子為君如晦服上的塵土都撣落了。

“喲，那我這還是來的不巧，那為夫告罪一聲便走了，還是不打擾自家夫人和祖母天倫之樂了！”君如晦搖頭晃腦，看上去又是幽怨、又是懊悔的樣子。

“我哪兒能將我的夫君趕出去呢！”明嗔了君如晦一下：“你啊，就老老實實在這里呆著吧，省的祖母到時候還說我不夠賢惠，把你趕走了呢！”

“你不夠賢惠？你若是不賢惠那天底下哪里還有賢惠的人？”君如晦凈面完，便到了床上，看著明還在收拾著，直接將明手上的撣子放了下來：“莫要收拾了，那些放給我的小廝來就行，你過來陪我聊會兒。”

明無奈，只好被君如晦拉到了床邊，如今明和君如晦住的是以前的明住的院子，因為姜家人口簡單，也沒有什麼七八糟親戚非要到姜家來住，而且蔣氏也堅持著要將明的屋子留下來，所以如今明的院子還是保留下來了。

設施依舊如故，只有每日有人過來打掃，因而明他們住進來也甚是輕松，不需要在進行收整。

君如晦側抱著明：“你對我那些妾室、通房沒有什麼想法嗎？”君如晦的呼吸落到了明的頭發上、脖子上，“你就不想對們做點兒什麼？”

“我一定會照顧好們的，你放心吧！”明倒是沒有覺到君如晦有什麼異常，“那些畢竟是伺候過你的人，在府中蹉跎了這麼多年，總要讓們過的舒服一些，好一些才行，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君如晦有些不高興，這個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其他的呢？你就不想遣散們？”

“遣散？”明驚訝：“為何要遣散？這些人都是伺候過你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而且那兩個側妃又沒有辦法真的被遣散，都是圣旨一塊兒嫁過來的，又不能抗旨不遵。”明覺與君如晦的相時間越長，君如晦那種小孩子心就越加明顯，明明在外面，君如晦都是那種穩重的模樣。

“你若是真想遣散，那我一定會幫你呀！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幫著你去遣散們，就算是側妃怎麼了，我也有法子讓們走呀，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君如晦的聲音悶悶的，明這下也聽出來君如晦的不開心了。

“后院之中最忌諱的就是不和了，若是我不再大度一些，那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說我這個王妃不懂事的呀，而且兩位側妃從小過的錦玉食一般的生活，你若是想法子將們遣散了，那到時候一定會遭到娘家人的唾棄，到時候不就害了們嗎？”明雖然知道君如晦生氣了，但是為了這兩位側妃以后的安全，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我做事自然是完無缺，將后面的事考慮到而來，你怎麼知道我就會害了們？難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樣做事沒輕沒重的那種人嗎？”君如晦的一頓質問讓明有些說不出話來，也沒有說點別的什麼特別的東西，怎麼就能扯到了做事兒沒輕沒重上呢？

“你肯定就是這般想的！你也不必解釋，睡吧！”君如晦的聲音里面抑著些許的傷心與難過，倒是沒有太生氣，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景，在腦海之中不斷想著怎麼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