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晦吃了一杯酒,再配上一片肝尖,那酒的醇香混著肝的味道,吃著讓人覺那味蕾的滿足一直順著自己的嚨到了胃里面:“誰說不是呢?說到底那些人就是想奪權,正好現在的太后也有了弄權的心思。”
“太后不是皇上的母親嗎?我記得還是生母,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出來?”明心中的疑,照理來說那太后不應該是幫著自己的兒子才對嗎?怎麼還會做這樣的事和皇帝對著干。
“莫要忘了,太后雖然是皇帝的生母,但是也是們家族的一份子,皇帝能夠就今天這樣的位置不僅僅是因為皇帝自有著才能,還因為著太后母族家的力量,而現在皇帝想要離太后和母族的控制,所以他們就坐不住了。”
“太后母族是雁北周家的人,那周家因為皇帝而飛黃騰達,個個居高位。”君如晦的臉上出了一種諷刺的笑容:“人總是不會滿足的,在得到權勢和地位之后,那些人就更想要其他的東西。”確實人都不會滿足,就像是他一樣,一開始只想著怎麼能得到明,但是的現在更多的是想怎麼能讓明給他更多的關心和,本質上是一樣的,但是實際上造的后果卻大相徑庭,這些人所做的事會對國家造不小的危害,但是他所做的,卻是能讓兩人相守一生、白頭偕老。
“周沖和周是現在朝堂上最活躍的兩個言。”君如晦說著,手上拿著一個油小花卷吃著,夾了幾口菜配著小花卷一塊兒吃。
明驚呼道:“言!那皇帝可是要被煩死了吧!”民間都說這言一張,勝過十把刀,主要實在是言的太厲害,若是想要罵什麼人,說上七天七夜都不帶重樣的,而且也不會在里面聽到一個臟字。
明多也憐憫起來君如晦,實在是可憐的很,一天天聽著這兩個言說話,哪里還有清凈的時候?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言肯定是幫著周家說話,那倆言說的話八九不離十的是和周家的利益有關。
“沒錯,不過煩還是其次的,最為要的還是這兩個言上諫書說是要讓太后垂簾聽政。”君如晦說道:“皇帝當時直接就怒了,這兩個言各打了六十個板子,直接扔了出去。”
明暗暗心驚,這已經不僅僅是打這兩個人了,而是打這兩個人背后的太后還有周家的臉了,從皇帝對這兩個人的態度都能知道皇帝的立場相當堅決,絕對不可能讓那太后垂簾聽政,若是真的讓太后垂簾聽政了,不僅是在說他這個皇帝無能,而且他這個皇帝也了擺設,了周家統治天下的傀儡。
若是真的讓周家得逞,那可能過不了多久,這天下都可能改了姓、換了名,不再姓‘君’,而是姓‘周’了。
君如晦看著明的表就知道了已經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加了一筷子的魚放在了明的碗中:“皇帝那邊看著周家現在越做越過分,也有所作,把那些個比較出頭的周家人都打了一遍,而且也貶斥了不的周家員,讓自己的天子門生頂上這些空缺。”君如晦頓了頓:“太后之前還過去鬧了一通,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或者是達了一致的意見,出來之后,君如晦又起復了一批周家的人,不過經歷過這樣的事之后,就已經老實的多了,不過現在又有了一些風吹草,聽著周家現在好像在郊外養馬和練兵。”
說到后面君如晦已經將聲音放低,看來這樣的事牽扯關系重大,饒是君如晦在自己的家中也要小心謹慎,不能將這樣的事傳了出去。
“他們是想犯上作嗎?”明又驚又嚇,忙著看了看周圍低聲問道:“私自練兵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這周家膽子也太大了,現在你都知道了,那皇帝也肯定是知道了,不過為什麼皇帝沒有做什麼作呢?”明說道后面忽然有些奇怪那皇帝若是知道了,為何沒能做出什麼作來。
“你說的沒錯,這些人的確是膽大包天,現在皇帝為什麼沒有手整治他們的原因我也不知,但是我估計皇帝在等一個機會,放長線釣大魚。”君如晦看著那一盆潔白如的鯽魚湯出了神:“我想,他應該想要將整個周家都鏟除,已絕后患。”
“都鏟除?那太后呢?現如今皇帝治理天下都是以仁孝治國,若是將太后也殺了,那到時候世家可能會多有不服。他這個皇帝的位置可就坐不穩了。”明喝了一口湯,那鯽魚湯鮮可口,但是因為明在想著那些周家的事倒也沒有嘗出來什麼特別的滋味。
“自然是留下來了,當然不可能殺了他的生母,待那些人都被鏟除了,那太后也就蹦噠不起來了,怎麼作妖都不會有人理,就算是真的想做什麼,直接送出宮去讓好好養著就行。”君如晦吃完最后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今日的飯食倒是不錯,吃了個七七八八。
“那你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聽了那麼多的話,明還是最關心君如晦的安危,如今君如晦和明是夫妻,共為一,若是君如晦出了事,那明也落不得什麼好。
“自然不會,若是有一天真的到了絕境,咱們就逃出去,不用在這京城里面待著,到時候你我做一對神仙眷,遨游這大山河川,一覽天下風,豈不順意快哉?”君如晦看著明一臉擔憂的樣子,心的那種熱乎勁兒也上來了。
聽著君如晦這樣說了,明多多放下心來,又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你我做一對翱翔在外的野鴛鴦,也沒有那些家族桎梏,豈不逍遙快活!”
二人自然又是一陣笑鬧,便安寢休息了。只是第二日清晨,那君如晦將在被窩里面窩著不肯起床的明拉了起來。明睡眼惺忪,看著君如晦的神都有些恍惚:“怎麼了?是不是要亡命天涯,做野鴛鴦去了?”迷迷糊糊,說的話都不過自己的腦子。
君如晦聽了,笑罵道:“做什麼野鴛鴦,我教你騎馬去!一日之計在于晨,如今正是學騎馬的好時候!”明聽了,忽然就驚醒了過來,看向窗外卻還是黑的一片:“現在外面都沒天亮!”
“這個時候才是練馬的好時候呀!快起來,莫要睡了。”君如晦催促著明起床,明卻是翻了個,抱著被子賴著不起:“你那小廝商靖找到了?要是沒找到就不要去了,沒個伺候你的人過去了也不自在。”
“早就找到了,昨日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泄了一天,今天還過來告假準備休息上一天,去外面看大夫去了。小廝家里多的是,你莫要耍賴,趕起來我帶你學騎馬。”君如晦看著明這樣耍賴的樣子,面上一哂,但是中說的話確實極為嚴厲。明無法,只得是起凈面,隨著君如晦一同去學騎馬。
只是外頭天還黑著,早上的這會兒是最冷的時候,饒是明在里面穿了不的夾棉裳,但是明一出門還是打了個寒噤,太冷了!這樣的冷不是那種刮在皮上的冷,而是一種過服的那種冷。
君如晦倒是面不改,帶著明不僅學了騎馬,還在校場之中打了一套拳,還帶著明也一起練了起來。明一套拳打下來已經是疲力盡、香汗淋漓,倒是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練了這麼一段時間,天已經蒙蒙亮,明回去的路上,想著今日天早,不如去大夫人那里去請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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