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晁心中驚異,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點小心思倒是都被君如晦全都看了出來,也不和君如晦爭論,而是進了里屋去看了明。
明套在床上依舊睡著,這次睡得時間格外的長,不過面沒有像君如晦那樣慘白,而是帶著健康的紅。
姜晁將明的手放進了被子里面,幫著掖了掖被角,從自己的懷中拿了一只致的金鎖,放在了明的枕頭邊。
凝視了一會兒明,便向外走了出去。
在王氏的房中,王氏趴在了桌案上不停的哭著,眼淚說著臉面流了下來,頭枕著自己的胳膊,像是極為傷心的樣子,而蘭在一旁勸說著,希能讓王氏心中好過一些。
“那個死沒良心的!我給他生兒育,我給他持家務,到頭來卻是那頭都不落好!你祖母說我,你那好父親還罵我,就連你那妹妹都不省心!”王氏生氣,連著罵了一串的人,就是這樣還是不解氣,“都是一群白眼狼!”
蘭聽著王氏說著這樣的話有些不高興,但是面上不顯,而是接著哄勸著王氏說道:“娘親,你還有晗哥兒啊!晗哥兒又孝順又聽話,而且還考上了功名,這晗哥兒可是個好的呢!”
王氏聽了,哭聲漸熄,看著蘭,拿著帕子著自己的眼淚:“你說的對,我還有個這麼好的兒子,若是我兒子再不聽話,像是那墨一樣胡鬧,我可就不活了!”話里話外的意思,竟然沒有提到蘭。
“娘親,我也是你的兒呀!你怎麼不說我呢?”蘭有些生氣,畢竟以自己這種格,能耐得住子勸王氏已經是很不容易了,但這王氏竟然一點兒也沒有想著的好,只想著姜晗,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可是王氏的心思太過明顯,讓蘭這回著實是有些不舒服。
“都說了兒是客,又怎麼能倚靠一輩子?只有兒子才能讓人倚靠住,這難道你還不懂嗎?你那是什麼態度對我!”王氏很是不滿蘭這樣對待。
蘭難以置信的看著王氏,心中那種憋悶也達到了頂點,果然是回了家就沒一次舒心!這自己的姐姐是個長歪了的,而自己的母親又是個混不吝,一生氣就往外走了,也不再管屋中的王氏。
“你去哪兒?你去哪兒?你要把你母親拋下嗎?”王氏在后面喊著,實在是這些事把的理智都已經弄沒了。
“你在這大大嚷的做什麼?”姜獲看著王氏在喊,便出聲制止道:“你除了會無理取鬧還會做什麼?連個孩子都教導不好,我當初還以為這些事給你能放心呢!卻沒想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這是都只能怨我嗎?那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只是我一個的?你當初不怎麼好好的去教教,問問,現在倒好,出了事倒是怪上我了?”王氏針鋒相對,毫不肯讓步,這樣的事怎麼只能怪?
“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多廢話這些事,王爺那可是相當生氣而且不準備放過墨,你就看著辦吧!”姜獲留下的這麼一句話讓王氏嚇了一大跳。
王氏從凳子上跳起來大聲喊道:“那死丫頭不是還沒有死嗎?怎麼就能讓我們墨去賠命?”王氏一時語急,竟然自己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
“什麼死丫頭!”姜獲呵斥了一聲,沒想到這王氏在心里面竟然是這樣看待自己前妻所留下的孩子:“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純良賢惠的,便央求著母親納你做了續弦,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副模樣!”
“你納我當續弦我還要求你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想要當續弦,我本來可以和一個正值壯年的年輕人在一起,做正妻,不用續弦!哪里知道半路殺出來你這麼個程咬金,倒是半路打劫,到讓我做了個后媽,沒得做不好還別人著脊梁骨。”王氏似乎是將自己這麼多年以來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宣泄了出來,朝著那姜獲說出了自己憋悶在心中多年的實話。
“那你怎麼不早在我上門提親那會兒拒絕呢?現在說著這些又有什麼用!”姜獲甩袖而去,再也不想著理會這個王氏。
“不行,你不能走,我兒怎麼辦?”王氏死死拽住了姜獲的袖子:“你要想想辦法啊,這墨也是你的兒啊!”
“我已經想過辦法了,也低聲下氣跟王爺說過,可是人家王爺才不管這些呢!若不是我的兒,我才不會費這個心去求人呢!早就在出嫁之前把溺死了!”姜獲甩開了王氏,王氏被拂到了在地。
“你想想你那個兒之前做了不的不知廉恥的事!不是我的兒我早就將趕出家門了,這樣的人還能冠以姜姓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姜獲對著王氏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會再去管那墨,為了姜府的名聲,為了整個姜家。”
“不不不……”王氏一連說了好幾個‘不’字,但是卻沒有辦法能說什麼有用的話,姜獲看著地上的婦人說不出什麼話,便轉頭去了那揚州瘦馬那,還是自己的小妾溫意,說話聽,比這王氏要好的多!
雖然他并非是那種沉迷,只知道在溫鄉之中打轉的人,但是正常的人都會是想著能找一個能讓自己放松的地方。
王氏看著姜獲走到別的地方,心中更是惱恨,但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救墨,絕對不能讓人將殺掉。
王氏了淚,朝著外面墨的那屋子走去。
那屋子外面依舊是有著不的護衛守著。
“你們讓我進去!”王氏手上拿著一個食盒,準備想要進去。
“夫人,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一個護衛忍不住說道,這天天看著王氏往這邊走實在是不了。
“都關了這麼久的時間你們都沒有讓吃過東西,用過飯,你們是想著讓死?到時候拿著一尸去差?”王氏居高臨下看著這些護衛。
“那也不行,王妃沒有說過,自然是不能,就算是死也不許為過!”那護衛卻是說出了讓難以接的話來。
“你們……”王氏退了兩步,看著眼前的這些護衛拿出來刀,王氏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甚至覺得,這些人本就不在乎是否是這個姜府里面的主人,直接就會拿刀來砍!
王氏打了個哆嗦,迅速往回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救出來自己的兒。
王氏走到半路上,卻發現了墨的母霍媽媽卻出現在這附近,看起來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做什麼。
“霍媽媽!你要做什麼?”王氏單刀直,本不用和下人說那些彎彎繞繞,盡管這個人還是墨的母。
霍媽媽一驚,轉頭發現是王氏竟然松了一口氣,霍媽媽上背著一個小包袱,上穿的服也十分樸素,本就不是以前穿的那樣華貴。
“你這是要去做什麼?”王氏皺著眉頭,剛剛都沒有看到霍媽媽上的穿著,也沒有看到所帶的東西。
霍媽媽看著周圍沒有了人才說道:“那關著墨小姐的屋子有個狗,我想著能不能從那個狗進去,給墨小姐送點東西進去,畢竟這晚上也冷,這若是不多穿點,晚上肯定會染病。”
“你也不必送了!”王氏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沒有多久好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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