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起伏得越來越劇烈,一極其不好的預瞬間漫上心頭。
我深咽了幾口唾沫,將手按在膛試圖讓自己冷靜些。可是那哭聲愈發地凄涼,猶如鈍刀般聲聲剜耳。
第一直覺告訴我,不能留下。這種荒郊野嶺,如果不是膽子特別大的人,又怎麼可能跑來這里獨自哭泣?
但心里越是恐懼,我就越對前面的哭聲到好奇,雙腳不知不覺地就往前邁去。
森林中的霧氣很大,幾乎把三米以外的景給遮住了,我也只能憑借自己對哭聲來源的判斷而尋找方向。
走了約莫十多米,那哭聲忽然停滯了。森林中再次陷詭異的寂靜中,連我的呼吸都變得分外清晰。
這讓我很不安,心里下意識地想著是不是自己靜太大,驚擾了哭聲的主人。
可還沒等我想明白這哭聲為何突然停止的時候,在我面前十點鐘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陣尖利的哀樂聲。
嚇得我慌忙地往后退了幾步,撒就要跑。
就在我轉的那一刻,目不控地往哀樂傳來的方向瞟去,竟看到了詭異無比的一幕!
喇叭嗩吶等樂正懸浮在空中自己奏樂,而一旁的紙錢也像活的似地自己投向火堆。
此刻,我只覺得骨悚然,皮四起,連多一秒鐘都不愿意呆下去,抖著子就往后跑。
“嘭——”
突然,一道重撞擊的聲音從背后突兀地響起。
雙腳不自覺地就緩了下來。回頭看去,卻看到一口黑木棺材正緩緩地往墳坑中移去,而黑木棺材旁邊竟一個人也沒有!
眼前這一幕對我實在是沖擊太過了,我哪里見過如此詭異的事,差點就要出聲來。
但理智告訴我絕對不能,連一丁點兒的聲音都不能發出來。
我強忍著心中極的恐懼,目死死地盯著那正在移的棺材,雙腳卻緩緩地開始后退。
在退離那棺材近五六米的時候,我便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發現,邁著就瘋了似地快速往前跑。心里只想著離開這里,只要活下去比什麼都強。
大概跑了一兩百米左右,我竟跑出了那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不得不說,人衰到了一定程度還是會有瞎貓上死耗子的好運的。
看著兩旁蔥蔥郁郁的樹木,還有從枝椏上細碎而落的,心頭的恐懼總歸是減退了不。可是心一好,上很多病也就顯了出來。
我差不多在這林子里折騰了一天一.夜,卻也沒找到出口,撞見的不是池就是活棺,再這樣下去就算我有十個膽子也不夠被嚇的。背后的傷口疼得厲害,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繼續滲。
而且我從被關進鬼牢開始就連一粒米也沒有吃過,還逃命了這麼久,早就得前后背了。再不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可能還真活不到走出林子的一天。
為了不讓自己變死鬼,我只能開始邊找出口邊尋覓食。按理說這深山老林里怎麼也得有一兩顆果樹才對,可我都走了大半宿了,見到的都是些連花都不開的樹。
“沙沙——”
突然,前方的灌木叢中傳來一陣響。
我連忙向前看去,卻看到一團茸茸的東西嗖地從我面前跑過。
是兔子!
還以為這是一片死林,沒想到除了我以外竟還有別的活。
原本我只是想摘幾個果子墊肚子,既然有兔子撞上來,那吃個紅燒兔也是極好的!
心想如此,我連忙從地上撿起一條近半人長的樹枝,沿著兔子跑的方向就追了出去。
那兔子也是賊,一溜煙就不見了,我追了好一會兒特麼連它的影子都沒再瞧見。雙又痛,還累得氣吁吁的,索一屁就坐在了大樹下不再跑了。
坐在樹底下歇了老大一會兒,腳是沒有先前那麼酸痛,但肚子卻是更了,一個勁地咕咕直喚。
這時,不知從哪冒出了一只蝴蝶在我面前低飛著。
那蝴蝶通發紅,像火似的,細碎的照在它上還會泛出微微的磷,很是神奇。
可惜現在我得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是沒什麼心思去觀賞著蝴蝶,揮了揮手就想趕跑它。
誰知那蝴蝶本不怕人,飄飄忽忽地就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小時候雖然也在鄉下呆過一段日子,但也從沒見過這麼親近人的蝴蝶,只覺得新奇得很,手就想默默它。
卻沒等我到它的翅膀,它撲哧著又飛了起來。
敢這小東西剛才是逗我玩兒呢?虧我還以為它真的不怕人。
可過了一小會兒,那蝴蝶見我不搭理它,又開始在我面前轉圈圈。
我上沒勁,懶得理它,斜靠在樹邊想著去哪找東西填肚子。
沒想那蝴蝶了似的,竟然再次向我靠近,甚至還咬了我的服好幾下。
心底的好奇終于被勾了起來,我著那蝴蝶問:“你是不是想帶我去什麼地方?”
那蝴蝶高高低低地飛了幾下,似乎是在回應我的問題。
反正我在這林子里逛了整整一天也找不到出口,指不定這蝴蝶還能帶我出去。如今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遂而我便站了起來,跟著這蝴蝶慢慢地往前走。
那蝴蝶好似非常的著急,飛的很快,沒一會兒就飛出了大老遠。但它倒也會照顧人,時不時會停下來等我,待我走近了它又繼續往前飛。
就這樣,我們一蝶一人不停地往前走,直到太逐漸西斜,才終于走出了這片林子。
“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蝶!如果不是你,我還真不知道要在這破林子里走多久才能繞出來!”我欣喜而又激對蝴蝶說。
那蝴蝶似乎聽懂了我的話,繞在我旁幽幽地轉了幾圈后就不走了,徑直地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原本我對這些小昆蟲之類的東西不帶什麼好,但這蝴蝶卻是救了我的命,心里高興我也任由它呆在我的肩膀上。
林子往前是一山窩窩,遠遠看著倒像是有人家的模樣,或許還是個村落。
想著有人在的地方就必定有吃的,我這肚子就咕咕地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