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地陷?
從前倒是曾聽過紅姨提起關于天蹋地陷的事。據說這類災害都是上天給予凡人的預警,乃是不祥的征兆。
但是在我記憶中,以往天塌地陷的案例都是在田地中,又或者是海灘邊,很有在人群集的居住區。既然如此,眼前的這個大坑又是個怎麼回事?
鄰居們個個議論紛紛,龔老爺子也說不出個名堂,大家伙商議之后決定先回去歇息著,等天亮了再找派出所的民警來看看。
我原本就失眠,鬧騰了這大半宿更是睡不著了,但子骨又累的很,一個勁地打著哈欠,準備回房閉著眼躺一會兒。冥野則還留在院里,想要再查探出些許關于大坑來歷的蛛馬跡。
我才剛走進房門,抬頭往床上一看,卻發現床上空空如也,應該躺在上面睡著的安好卻不見了。
心跳頓時停了一拍,我渾的神都提了起來,轉就開始往屋子其他地方走去,邊著安好的名字邊尋找著他的蹤影。
冥野聽到我的呼喚聲,跟著就走了進來,開口詢問道:“雪兒,怎麼回事?安好沒在床上睡著嗎?”
我害怕地搖著頭,抓著冥野的胳膊焦急地說:“沒在,我都在屋里找一圈了也沒見到他的人影,你說這大半夜的,安好這孩子還能去哪?”
右眼皮不適時地跳了起來,我的心仿佛被綁在了懸崖之外的枝椏上一般,搖搖晃晃隨時都有下墜的可能。
冥野眸底也蒙上了一層憂慮之,卻還是不忘開口安我。
“雪兒,你別擔心。安好這孩子鬼機靈著呢!不會這麼輕易就出事的。先讓為夫回房看看況,指不定一會兒他就從哪冒出來了。”
我心想著冥野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剛才聽到響出門的時候我還特意往安好的床上瞟了眼,確定他沒有被嚇著才離開的房間。
從出門到回房,這前前后后不過半小時的景,我們一大群人又都在院子里呆著,安好這麼大一個人難道還會憑空消失了不?
越想我越覺得著急,拉著冥野就往房間里走。還沒走到門邊,冥野忽然就停住了腳步,神凝重地看向屋,突然邁步沖了進去,一把就抓起床上安好的被褥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不好,我們中計了!”冥野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將手中的被褥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過那塊被褥輕輕一嗅,濃烈的酸腐味瞬間撲面而來。
這味道和院子里那大坑中散發出的惡臭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那安好現在豈不是已經被人帶走了!
腦袋瞬間就炸開了,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嗡嗡”地直喚,心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在院子里弄出這麼大一個坑的人是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消無聲息地將安好帶走的。
我心焦得不行,拽著冥野的袖就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帶走了我的安好?冥野,你快想想辦法啊!”
若是面對別的事,興許我還能冷靜片刻,不至于什麼事都依靠著冥野。但在安好不見的這個時候,我是真的心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腦子里一點兒有用的東西也倒不出來。
冥野好歹是間的鬼王,曾指揮過千軍萬馬,心里雖然著急卻還是能保持一定的鎮靜。
他握著我的手安地說:“雪兒,你先冷靜下來,不要太擔心。若是為夫沒有猜錯,院子里的大坑就是傳說中的井,專門用來抓鬼的。現如今還會挖井的人不多,若是想找并非難事。”
“最關鍵的問題就在于安好現在在他們手上,我們不得不萬事小心。若是打草驚蛇,反而會害了安好。不過雪兒你也不必過于揪心。他們把安好帶走一定是想借人鬼子預知生死的能力窺探天機,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傷了安好。我們只要抓時間,一定能將安好毫發無傷地帶回來!”
關于這一點我也有所考慮,只是安好年紀還那麼小,驟然離了爸媽,想必也害怕得不行。況且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若是那種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窮兇極惡之徒,我的安好落到他們手上豈不是兇多極?
我不愿意再往下想,一心只希能夠趕找回安好。只有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的邊,我這顆高懸起來的心才能夠真正地落地。
既然安好是被挖井的人帶走的,那在井里也一定有關于他們的線索。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痕跡,我也絕對不能放過。
顧不得其他,我帶上神婆的家伙就和冥野一同往井走去。
天黑得猶如墨染一般,遠漂浮著的紅云猶如出了一抹。周圍的鄰居都回屋里歇下了,四合院里靜悄悄的,仿佛死一般寂靜。
我先往大坑里丟了一張黃符,過了老大一會兒也沒見有什麼靜,索就將麻繩放了下去。正準備順著麻繩往下爬的時候,冥野卻攔住了我。
“雪兒,井乃是天地間有的煞之地,你是活人,還是去這種地方的好,不如讓為夫自己前去,你就在這上面等著。為夫向你保證,一定會將安好平安地帶回你的邊。”
不帶任何的猶豫,我當即就否決了冥野的提議,搖頭道:“安好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我絕不可能讓你獨自到這井涉險。況且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會拖你后的無知了,有我同去,我們倆也能互相照應著。”
對方竟然敢明目張膽地來走安好,就證明他們早已將我們家的底細調查得清清楚楚。
如今冥野不比從前,井又是特地為了抓鬼而設的,若真的讓他獨自前去,就等于眼睜睜地看著他送死。安好已經在那群人的手上了,若是冥野也栽了,剩下我自己一個,倒時我才是真的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冥野擰不過我,只能答應和我一起前去營救安好。不過他還是擔心井里會有陷阱,便決定自己先跳下去查探況,待確定里面一切正常,我再接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