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停住,手攔了攔要敲門的六叔,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探鬼符到門上。瞬間,探鬼符上就燃起了一道深藍的火焰。
探鬼符,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探測邪祟惡鬼的,燃起的火焰越深就代表這附近厲鬼的怨氣越重。
想來這老板娘多日不開張估計也是因為家里被邪祟糾纏不開。也算們一家走運,恰好遇上了我,便讓我親自去瞧瞧是何方邪祟,竟敢在這青天白日之時現!
“咚咚咚——”
我輕扣了下大院的木門,沒一會兒我就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接著“嘎吱”的一下,門在里面被打開了一條。
門中出一個人憔悴的臉,我一眼便認出了就是賣服的那老板娘。然而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和我記憶中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
之前的老板娘雖說也有些年紀,可臉上卻充滿了神采,眼神中也仿佛能綻放出似的。而如今的卻眼皮耷拉著,眼底掛著一雙厚重的雙眼皮,頭發凌,眼神里更是著一呆滯。
一時間,我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錯愣地站在門外。倒是老板娘看到我時先開了口:“這不是兒嗎?”說著又看向我旁的娘和六叔,疑不解地問:“你們怎麼找到這里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凝神看了眼老板娘,眼角泛青額頭帶黑,明顯就是被吸食氣的癥狀。這事怕是瞞不住的,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我們找來這里的確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要請您幫忙。不過在此之前又另一件更著急的事我想要問您,這些天您是不是遇見過什麼怪事?”
老板娘頓時一怔,有些警惕地看著我,又緩緩地開口詢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回答道:“你印堂發黑,眉眼發青,一眼就看得出來是遇見邪祟了。我們來這里也是想要請您幫忙的,不如還是先解決了您家里的事再說吧!”
老板娘臉上有些懷疑,上下打量了我許久,猶豫了一小會兒才又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院子里的柴火擺放的七八糟的,水井旁的臟服也堆了一座小山般高,想來老板娘已經好幾天都沒顧上打理家里的這些瑣事了。
我也是那種喜歡繞彎子的人,把這院子里的環境觀察得差不多的時候便直接開口詢問道:“老板娘,你到底遇見什麼怪事了,快告訴我。只有你說清楚,我才能幫你。”
老板娘好像有什麼難言之的模樣,抬頭了我好幾眼卻還是沒有開口。
我想著鐵蛋還等著我們把老母找回去救他,心里就急得不行,張就說:“老板娘,纏著你的不是一般的邪祟,要是不好好理可能你們一家都要死!你好好想清楚,趕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聽我這麼一說,老板娘也急了,下意識地側過腦袋看了眼偏房,接著便嘆氣道:“我們家的確是發生怪事了。”
“從好幾天起,我就覺得我男人不對勁,上總是帶著一香味。起初我還以為他是在外面有人了,和他大吵大鬧了好幾次。可他卻一直不承認,我都差點想和他掰了。誰知道,誰知道……”
老板娘說著話突然就捂著眼低聲哭了起來,我卻著急得不行,連安的話都沒有說直接就問:“你丈夫到底怎麼了?”
然而老板娘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緒,被我這麼一問就泣得更頻繁了起來,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嘭——”
這時,偏房突然傳來了一聲異響。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看到偏房的木門正緩緩地滲出烏黑的鬼氣!
不好,那邪祟要出來害人了!
我趕忙從口袋里掏出三張黃符,一人一張分發給老板娘他們,叮囑他們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靠近這邊,等我解決了一切給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再過來。
接著我便獨自一人往偏房的方向靠近,離著房門只有半米遠的時候,忽然聽見房傳來一陣“咿咿呀呀”的唱戲聲。
沒想到老板娘的丈夫還有趣的,竟然喜歡這種調調。不過我怎麼覺得那麼的不對勁,覺這歌聲不太像是從錄音機里放出來的,到像是有人在現場演唱。
心底再次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我自己手中的黑狗牙,猛地就把木門給推開。
才看到屋里的況,當即我就愣住了。
屋子里站著個高大漢,上卻穿著一件與他形象極其不符的超短,上還穿著一件士.外著,臉上抹著脂,涂得通紅,儼然像是要去唱大戲一般。
我心想著這大叔怕不是有什麼異裝癖,但等我再仔細往他上看去的時候,我才發現他后著一個長發飄飄的鬼!
那鬼渾漉漉的,一襲長發快要拖地,上的服破爛不堪,出里面慘白腐爛的皮。的容貌倒是保持的很好,雖然蒼白,卻還是能看得出生前是一個人胚子。
原來是個淹死鬼,不好好去間投胎竟然逗留在人間為非作歹!
我連忙從錦囊中抓出一把糯米,用力地就朝著那鬼的上打去。只聽見“噼里啪啦”的一串響,被糯米砸到的鬼就像是到了火藥似的頓時迸開好幾道明亮的火星子。
鬼吃了我一擊,心底憤恨得很,一雙眼怨毒地盯著我,微微張合在大叔耳邊說了些什麼。頓時,大叔就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似的,嗖地一下就朝我面前撲了上來。
糟了,是!
有些容姣好的子死后帶怨氣,又因為生前得到許多男人的喜,死后自然也習得可以蠱人心。
若是從前的我倒也不怕什麼,無論對方是活人還是惡鬼,我都能應對自如。可現在李這子,笨重得不行,用和鬼斗還差不多,和人拼,著實是為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