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自己會傷了大叔,正猶豫著要不要使用之時,六叔不知從哪里沖了出來,手上高舉著一長木,重重地就朝著大叔的頸脖敲了下去。
只聽見“嘭”的一聲悶響,了一記重擊的大叔眼皮子往上一翻,頓時就暈了過去。
這下沒了大叔幫忙,六叔上又有符咒護,眼前這鬼就只有和我這一個辦法了!
我心里記掛著鐵蛋的,并不想多浪費時間,當下便將黃符中口袋中了出來,順勢往半空中一拋,里呢喃著念道:“太上赦令,吾輩董雪,喚請爾靈,乾坤轉換,肅清鬼祟!”
飄懸在半空中的黃符頓時迸現出一道耀眼的金,倏地就朝著鬼上打去。又是“噼里啪啦”的一陣響,鬼的皮就像是被潑上了硫酸似的瞬間破裂開來。
一聲凄厲的嚎聲刺破耳,那鬼的鬼氣再也支撐不住,整個子突然就癱了下來,頓時就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來。
我著黑狗牙,目凌厲地瞪著,冷聲質問道:“你死后為何不去間投胎,反而要在這人間徘徊,四害人!”
經此一役,鬼耗費了上大半鬼氣,虛弱的只剩下一道虛影。緩緩地抬起頭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我申訴道:“高人在上,小子冤枉啊!并非我不愿意離開,而是被人所害,不得以才逗留在這人世間的。”
我仔細瞧了瞧眼前的鬼,發現頸后扣著一暗黃的銅鎖。頸脖的筋脈連接著三魂,若是人死后被立即鎖住頸脖,魂魄無法離去,便永世不得超生。
這是一種多毒的法,我只微微一想就覺得渾發寒。可我卻又不明白這鬼到底是怎麼到老板娘的家里禍害這大叔的。
一般這種被鎖了魂魄的鬼都是被困在一件之中,若是不離開,被困在其中的鬼更是無法移,斷然是禍害不了他人的。
我心想這其中一定另有蹊蹺,便轉過向不遠的老板娘問:“你們家最近有沒有買過什麼奇怪的東西,比如古玩之類的。”
老板娘搖了搖頭,說:“我們就是普通的鄉下人,和城里那些文化人不一樣,看著古董就像是舊玩意兒,花那錢還不如多買點吃的實在!”
想來也是,看這屋里的擺設就知道老板娘一家不是什麼風雅之人,古董這類東西斷然是不會有的。可既然這樣,這鬼的出現就說不通了。
就在我疑不解之時,目忽然落到倒在地上的大叔上,從他口袋中好像掉落了什麼東西。我彎下腰把那東西撿起,發現那竟是一枚戒指,看樣子還有些年頭了,仔細一瞧,上面還地滲著氣。
“這是什麼?”我把那東西遞到老板娘面前詢問道。
老板娘看見我手上的戒指也是一臉疑,拿過到自己手中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又無奈地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從沒有見過。”
我拿著戒指,轉過頭又向跪在地上的鬼,問:“你可曾見過這個東西?”
鬼才看見那戒指第一眼,臉上的表頓時變得猙獰,激地說著:“是這個東西,就是它!只要戴上這枚戒指,無論是誰我都得聽命于他!”
從前我倒是聽過類似的,便是將貌的子活生生出魂魄困于之中,往后這子便只能制于法的主人。
想必這麼多年來,這鬼被困在這戒指里也經歷了不的折磨,加上當初設法將困于其中的惡人早已去世,經年累月,法上的錮已經淡化不,所以才能趁機溜出來禍害老板娘的丈夫。
只是很好奇大叔為什麼要弄回來這麼一個充滿邪氣的戒指,況且還是個男戒,他看著也不像是一個會在乎自容貌的男人。
我讓老板娘把大叔弄醒,拿著戒指對著他便問:“大叔,這戒指到底是從哪來的?”
大叔看見那戒指瞳孔一陣收,臉上劃過一抹震,磕磕地說:“什麼戒指,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東西。”
跪在一旁的鬼聽了,連忙開口道:“怎麼不是你的東西,你把我帶回來的第一晚都做了些什麼,你忘了嗎!”
老板娘聽完臉上瞬間溢出怒,揪著大叔的領子就問:“你和這鬼做了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是鬼啊!你就不怕死嗎?”
大叔之前雖然是被鬼給控制了,但神志還是清楚的,自然記得在自己上發生了什麼事。聽到老板娘這麼一說,心里也虛了,巍巍地說:“我我我——我也沒想到事會鬧這個樣子,我不過是想給自己找點樂子。”
聽完大叔的解釋我才知道,原來某天大叔逛街子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個古董販子。那個販子說只要買了這個戒指就能遇見一位,無論他讓做什麼都會乖乖配合。大叔起了邪念就花錢買下了這戒指,沒想還真的見到了戒指里的鬼。
這鬼制于人,自然事事聽從大叔的吩咐,然而畢竟也在人間逗留數百年之久,氣修為早就不可同日而語。從大叔上吸取了一定的氣之后就趁其不備控制了他,再接著就是我們看到的模樣了。
老板娘知道事的真相后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掄起一旁的木子就要往大叔上打,最后還是娘和六叔使了老大勁才把給攔住。
怪不得有人說字頭上一把刀,還好大叔這次是遇見了我,否則被這鬼吸干了氣暴斃而亡也不知道是個怎麼回事。
這鬼也是可憐,年紀輕輕就慘遭毒手,又被迫留在了人間數百年之久,也怪不得會心生怨氣。我心生憐憫,不忍看再繼續在人間苦難,便施法將渡化,只愿到了間完應有的罰之后能夠重新投胎,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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