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花想容與褚遲郢一同回京,平王府眾人出府相迎,連郡主都在江影的攙扶之下親自來到了府門之前。
一連多日一鍋粥的平王府總算迎來了幾件好事。
“你怎麼出來了,子好些了麼?”褚遲郢一見妹妹出來,立刻走上前去說道。
“好多了。”扶風郡主笑了笑,走起路來還有些費事,不過一雙總算是有了知覺,“已經可以走路了。”
“看你這個樣子便是還沒有全好。”花想容上前來說道,“就該好好歇著,怎麼還跑出來了。”
“嫂嫂,這不是許久不曾見你,心中想念麼。”郡主笑著說道。
所謂的好久不見不是一句客套,算來們兩人已經是真的許久都未曾見到了。
花想容一時慨,沒有說什麼,只是垂下了眉眼。
眾人進府后,褚遲郢這才開口問道,“京中是否出現了什麼變故?”
郡主點了點頭說道,“是,前些日子皇上下了圣旨,發兵藥王谷,無論如何也要護嫂嫂平安回來。”
褚遲郢雖然已經猜到有可能是皇上出面,此時卻還是目驚疑,“當真是皇上親下的圣旨?”
皇上這些年來雖然極其信任易親王,但對平王府卻沒有半點關照,再加上先前褚遲郢指認褚辰宇的事,護短的皇上對褚遲郢滿是敵意,在朝堂之上都找了他不麻煩,很難想象皇上在這個褚遲郢和花想容都不在京中的時候居然站在了平王府的一邊。
“是。”郡主點頭道,“若非是皇上下了旨,你和嫂嫂只怕不能這麼輕易的回來。”
“藥王谷外的確兇險。”褚遲郢凝眉說道,“此事究竟是怎麼驚皇上的?”
“這個你可要好好謝謝柳姐姐。”郡主笑著說道,“柳姐姐被皇上召進宮去問嫂嫂的事,便順水推舟的替嫂嫂在皇上面前訴了一番苦,皇上聽聞有人竟敢暗算皇家中人,這才然大怒,當場便下了發兵的旨意。”
“原來是這樣。”一旁的花想容恍然道,“明日我去一趟柳府,專程去謝。”
“嫂嫂就不打算宮麼?”郡主開口問道,語氣中滿是提點之意。
“宮做什麼。”花想容一時不解。
“皇上興師眾的皆是為了嫂嫂,如今嫂嫂平安回京,總該進宮去謝過皇上才是。”郡主解釋道。
郡主的話說的有理,花想容聽過后卻深深嘆了一口氣,苦著臉說道,“當真是難為我。”
當初從花清錦派人暗殺自己的那件事中,花想容算是看清了當今這個皇上的本質,什麼明君,什麼英明,這樣的形容詞和他邊都挨不上,當真是偏聽偏信,昏庸無能。
花想容看見他便覺得心煩,好在平日里也本就沒有見到皇上的機會,可這一次郡主竟然建議主進宮,著實是萬般的不愿。
郡主也有些為難,斟酌著詞句勸道,“嫂嫂,我也知道你不喜歡皇上,不過該謝的恩總是要謝的,皇上其實也不會和你多說什麼,大概走個形式你也就能出宮了。”
花想容垂下眉眼,思索了片刻后看向褚遲郢問道,“你一個人去謝恩不麼?”
褚遲郢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皇上本就不知道我去了藥王谷。”
準確來說,謝恩這件事,和褚遲郢一點關系都沒有。
“嫂嫂,您就勉強的進一次宮吧。”郡主聲勸道。
“好吧。”花想容沒辦法,認命般的說道。
“皇上問起殺手刺客之事你盡管答多半是些不要命的江湖人,我們沒有證據指證驍王府,暫時不要再和他們起沖突了。”郡主叮囑道。
“一點證據都沒有?”花想容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這些日子都在查,可惜實在沒什麼進展。”郡主低下頭,語氣之中有些愧疚,“抱歉嫂嫂,你了這麼大的委屈,我在京中周旋了這麼久卻連驍王府的半點證據也沒有撈到。”
“這怎麼能怪你呢。”花想容連忙說道,“你勞心費神的查這些做什麼,好好休養才是重要的。”頓了頓,接著說道,“再者說,驍王府的證據若是這麼容易便能找到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也不會對他們一直束手無策了。”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褚遲郢開口打斷了兩人互相推卸責任的談,看向郡主說道。
“是啊郡主,太醫說您還是多多靜養比較好,切忌費神,您可倒好,整日不住的犯。”一旁的江影在褚遲郢的眼下也開口勸道。
郡主終于乖巧起來,沒有再反駁什麼,在江影的攙扶下起進了屋。
“你若是實在不想進宮,不去也可以。”郡主走后,褚遲郢看向花想容說道。
花想容一怔,沒想到褚遲郢有一天還有為別人考慮的時候,回過神來后才說道,“沒事,我只是不大喜歡皇上,又不是真的不能進宮,我去一趟便是了。”
畢竟郡主說的有理,皇上為了興師眾,到頭來連面都不,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褚遲郢見答應,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叮囑了一句,“路上勞頓,你好好休息。”說罷便轉走了,只留花想容一人坐在偌大的廳堂之中。
花想容樂得清靜,自顧自的向院落中踱步,剛一進門便聽到了悉的聲音,“王妃,您終于回來了!”正是紅袖。
“好久不見。”花想容笑著說道,“怎麼只有你在?添香呢?”
“添香姐姐去照顧郡主了,一會兒就能回來。”紅袖湊到花想容的邊,親昵的說道,“王妃您一去就是那麼久,紅袖還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
“胡說什麼。”花想容抬手了的頭說道。
不多時,添香回到了院落之中,一見到花想容恨不得直直撲上來,“王妃!”
所幸花想容十分明智的及時制止了的舉,口中說道,“你若是干撲上來,我就將你送回郡主的院落去。”
添香聞言乖巧了許多,口中卻很是不服氣道,“王妃您哪里舍得添香。”
花想容故作無所謂的移開目,“你若是不聽話我便舍得。”
添香湊過來笑嘻嘻的說道,“添香哪有不聽話。”
“好了。”花想容嘆了一口氣,轉移了話題道,“說說這些時日府中的事吧。”
“王爺查出給郡主下毒的是府中鬼。”添香想了想后說道,“而后便也沒什麼大事了。”歪著頭好好回憶了片刻后開口說道,“對了,還有一件大事,便是王妃您回來了!”
“府中鬼是誰?”花想容沒有理會后半句的玩笑,認真問道。
“這個……我覺得奇怪。”添香嘟著說道。
紅袖將新泡的茶端了上來,口中附和道,“是啊,我也覺得里面又古怪。”
花想容接過茶盞,心中的好奇被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徹底點了起來,追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爺說,當初給郡主送藥的人是誰誰就是府中鬼,待郡主醒過來便有決斷。”添香說道,“可是郡主醒過來之后卻說自己記不清了,命人給夕找個好夫家嫁了,桃霧被留在了邊。”
“怎麼可能。”花想容凝眉說道,“這又不是什麼難記的事,郡主怎麼會忘?”
“奴婢也覺得奇怪。”紅袖開口說道,“會不會是郡主念及服侍多年的,因此才沒有當眾撕破臉?”
“倒是有可能。”添香說道,“可是夕和桃霧都跟了郡主很久,究竟是在顧念和誰的?”
“是夕吧。”紅袖猜測道,“郡主雖然沒說什麼,但夕被調離了郡主邊,說明郡主已經不信任了。”
“不一定。”沉默了半晌的花想容開口說道,“郡主為人事一向拎得清,口中說著顧及面,卻轉頭就將人送離邊這種事未免太明顯了一些,郡主有更好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郡主為什麼要把一個留在自己邊呢?”添香不解的問道。
“以郡主的本事,若是已經知道了誰是的,那這個的存在也就沒什麼意義了。”花想容解釋道。
添香與紅袖似有所悟,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添香低了聲音,聽起來很是神的問道,“王妃,桃霧是的話,會是誰的人啊?”
花想容想都沒想,開口答道,“自然是驍王府。”
“好了,你們兩個啊,有功夫倒不如去做做正事,整日在我這里問東問西。”花想容沒有再多說什麼抬手著添香的額頭說道。
“知道了。”添香吐了吐舌頭。
花想容站起來,“走,去一趟修竹院。”
“修竹院?”紅袖疑的說道,“您是要去見華夫人?”
“是。”花想容開口說道,“我有一些猜測,只有問了才會有答案。”
修竹院中。
“鏡繁恭迎王妃。”華鏡繁一見花想容便俯行禮道。
“起來吧。”花想容淡淡的看了看,聲音意味深長,“你們先下去吧,我和華夫人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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