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放心,靜妃有手段又能如何?我母妃也不是吃素的,大好的局勢還能讓那靜妃反了天不?”褚辰宇不以為然的說道。
“王爺說的是。”花清錦倒是也沒有潑他的冷水,點頭說道。
“對了,明日我回一趟將軍府,見見母親。”花清錦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
“這等喜事自然是要知會岳母大人的,可要本王陪你一同前去?”褚辰宇很是主的說道。
“王爺那麼多公務要忙,就不必陪我了。”花清錦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也好,那你路上小心,千萬不可傷了子。”褚辰宇萬分關切的說道。
“知道了。”花清錦面上含笑。
第二日,將軍府中。
“清兒回來了。”陸錦詞一見花清錦便春風滿面的招呼道。
“母親,這些日子過得可好?”花清錦打量著房間中的布置問道。
“我這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掛懷。”陸錦詞含笑答道。
并不是故作輕松的免得兒擔心,而是陸家最近的日子是真的很好,陸錦塵在老翰林的舉薦之下拿到翰林的職,并沒有讓花丞相失,差事辦的很好,深得皇上的喜。
前些日子陸家做什麼事還需要花丞相有意無意的提攜,如今已經好轉許多,陸錦塵也在場的磨煉之中算是了一個真正可以自己當家的人,再也不必別人心了。
陸家先是花丞相提攜,而后得了皇上的歡心,已經有了復興的苗頭,先前那些瞧不起陸家,對陸家避之不及的人們紛紛后了悔,掉過頭來結陸家。
陸府重新興盛起來,雖然石頭比不得老將軍在世的時候那般風頭無兩,但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陸家人已經很是滿足了。
陸錦詞雖然在兒的事上心氣頗高,但回到自己上倒頗為自足常樂。
“那就好。”花清錦笑了笑說道。
“今日怎麼想起來將軍府?”陸錦詞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之上。
花清錦坐在母親邊,笑而不語。
陸錦詞上下打量了兒片刻,低了聲音問道,“怎麼,那顆藥起作用了?”
“是。”花清錦的笑意更盛了幾分,“兒如今已經有了孕,特地來向母親報喜的。”
“好啊……好。”陸錦詞握住兒的手,不住的點頭說道,“你這子啊,總算有著落了。”
“那你還不好好養著,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陸錦詞忽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說道。
“這麼大的好事,自然得讓母親知道。”花清錦向陸錦詞邊靠了靠,親昵的說道。
“派人傳一句話的事,還非得跑一趟。”陸錦詞面上帶著笑容,口中卻故作嗔怪的說道。
“母親,自然還是為了別的事。”花清錦說道,“前些日子我去了父親那里,他說大舅舅回京的時間定了,將軍府這些日子正在張羅這件事,我自然得時間過來看看。”
“是定了。”陸錦詞點頭道,“就在下個月,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好張羅的,他回京又不是什麼彩的事。”
“母親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花清錦搖了搖頭說道,“大舅舅雖然在邊疆多有敗績,但說到底也是一位實打實的將軍不是。”
“他哪里是多有敗績,你不如說他幾乎沒打過什麼勝仗得好。”陸錦詞嘆了一口氣說道。
“那又如何?”花清錦反問道,“不管怎麼說,這些年邊疆那邊的事也都是大舅舅在支撐著,朝廷若是不滿,倒是派個人去頂替大舅舅啊,皇上同意北境議和,還不是因為這仗沒什麼好打的了?”
“你這丫頭,瞎說什麼胡話。”陸錦詞手輕輕拍了拍花清錦,低了聲音說道,“妄議天子這種事你可做不得。”
“母親,就算陸家覺得大舅舅回京不是什麼大事,但京中百姓卻不這麼覺得,消息若是出去,只怕還會有人前去迎接的。”花清錦將話題引回了正軌道。
“若是換做先前也就罷了,如今二舅舅復寵,陸家重新有了起,京中不知多人家等著借這個機會結二舅舅,母親您不如干脆辦一場宴會,讓二舅舅結識些想要結識的人。”花清錦提議道。
陸家當年鼎盛之時在京中的人脈固然不,但多半是老將軍結識的,老將軍故去多年,陸家落寞,先前識的幾家早已不再走,借著這個機會讓陸錦塵再結識些“朋友”也不是什麼壞事。
“你說的有理。”陸錦詞原本并沒有把這件事當什麼大事,如今花清錦一說才覺得有理,也就了這個心思,“那我這幾日和哥哥好好準備準備。”
“這就對了。”花清錦抿了抿薄說道。
“還是你這丫頭心細。”陸錦詞笑道。
“實話實說,這個還真就不是兒最先想到的。”花清錦著母親道。
陸錦詞眉梢一挑,等著接著說下去。
“是父親的提醒。”花清錦和盤托出。
當初和褚辰宇生悶氣,一怒之下回了丞相府,花丞相將勸回府之前著重說到了將軍府的事,那時還沒想明白,父親怎麼會無端的勸自己去看母親,回府后想了想才算想清楚,父親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借自己的口轉告母親,陸錦暉回京是個機會,可以大大辦一番。
“想不到他還記著我。”陸錦詞猛的想起花丞相,一時間慨頗多。
“母親,父親這些年來也不算真的薄寡義,您也不要記恨他了。”花清錦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什麼時候都沒有記恨過他。”陸錦詞目深沉,“我們這些人,做什麼事都是有目的有緣由的,誰都不必記恨誰。”
“母親若是能對當初的事釋懷,那就再好不過了。”花清錦特地將語氣放得輕松了一些。
“當初我就說過,我離開相府未必是壞事,在這將軍府中自然可以無憂無慮的養老,只是不能再幫你籌謀了很是可惜。”陸錦詞緩聲說道,“當初我說那些話確實是有些違心的,陸家落寞,回府了糟心事只是更多。”
花清錦握住了母親的手,當初那段時間母親有多不容易還沒有忘記。
“如今倒是沒什麼了,陸家一切都好,就算權勢不如當初,倒也算是錦玉食,地位尊貴,我也不是見不到你。”陸錦詞牽了牽角,“所以啊,你這孩子也不必擔心我什麼,我是真的一切都好。”
花清錦見母親這麼說,心中明白是真的已經放下了當初的事,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母親,一月之后的宴會,兒一定來。”花清錦就勢轉了一個話題道。
“宴會?你來做什麼。”陸錦詞板著臉說道,“你剛剛有了孕,不好好養著,就知道四折騰。”
“兒哪有四折騰。”花清錦嘟著說道,“大舅舅回京可不是小事,兒要來也不是任呀。”
“再者說,兒雖然有孕,卻也不是紙片人,風一吹就倒。”花清錦見母親還不肯松口,又補充道,“大夫也說了,雖要養胎,卻也不能凈吃些珍饈味,整日臥床,那樣胎兒太大了只怕生產的時候會出事的。”
“也罷也罷。”陸錦詞無奈實在說不過兒的一張巧,只得同意道,“你說了算就是,想來便來,讓貝兒照顧好你。”
“放心吧母親,貝兒小心著呢。”花清錦笑著說道。
靜明宮。
“娘娘,奴婢已經核查過了宮中下人的左手字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冷玉向靜妃娘娘稟報道。
“什麼發現都沒有?”靜妃娘娘眉梢一挑,似是不信。
“請娘娘相信奴婢,奴婢真的認真核查過了。”冷玉當即跪倒在地,聲音有些抖。
“我不是不信你沒有認真核查。”靜妃娘娘端詳著的神說道,“你過來,近一些。”
冷玉向前跪爬了幾步,著自家主子,神中盡是可憐。
“我記得你是會寫字的。”靜妃娘娘無視了目中的可憐,手將筆紙遞了過去,開口說道。
“奴婢雖然會寫字,但……但實在登不了大雅之堂。”冷玉接過了筆紙,卻遲遲不肯下筆,口中輕聲說道。
“沒事,字丑本宮又不笑話你。”靜妃娘娘看著,意味深長的說道。
“娘娘是在懷疑奴婢麼?”冷玉的眼淚掉了下來,仿佛被“不近人”的娘娘寒了心一般。
“別擔心,只是例行公事罷了,靜明宮中人人都要核查字跡,獨獨了你有些不妥。”靜妃娘娘和的說道。
“娘娘毫都不懷疑冷香姐姐,卻覺得奴婢有制作娃娃的嫌疑。”冷玉低下頭,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靜妃娘娘倒是頗有耐心,聲勸道,“冷香現在不在,待回來再試也不遲。”
“娘娘……”冷玉還想再找借口推,卻一時想不到其他。
“來人,幫冷玉姑娘寫字。”靜妃娘娘的耐心似是耗盡了,揚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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