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亦痕見宋未雪一直哭哭啼啼,想要安,卻不知該如何說,心想著皇后看見他恐怕就要想起那個無辜的孩子了,不如自己先走,改日再來吧。于是開口道:“皇后,朕書房還有奏折沒有批閱,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朕一定會將那個兇手繩之以法的。你不好,就多多修養吧,過后朕會讓小德子送來滋補品,你的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孩子以后還會有的。朕今日就先走了,改日再來探你。”
說完夜亦痕對著呂嬤嬤和如玉說道:“你們兩個好好伺候皇后,要是伺候得當,朕重重有賞。”呂嬤嬤和如玉見自己被點名,一起低頭應“是”。
宋未雪見夜亦痕這麼說了,也不好再多說別的,而且卻是覺有些累了,許久沒有下床走,乍一下運過度,覺有些招架不住。
“臣妾謝皇上關心,皇上還是快些回書房吧,畢竟國事要,臣妾的都是次要的。”宋未雪從夜亦痕的懷里退出來,乖巧的說道。
夜亦痕從未見過宋未雪這個樣子,按照以前,肯定不依不饒的讓自己不要走,但是現在竟然會說出“國事要”的話了,看來,這一病,也不是沒有好吧。
“那朕就先走了,皇后不必相送了。”夜亦痕說完,就帶著一旁當明人的德公公走了。宋未雪則帶著如玉和呂嬤嬤屈膝行禮,恭送皇上。
待看不見夜亦痕的背影時,宋未雪吩咐道:“嬤嬤,扶本宮回去休息吧。如玉,你繼續去辦本宮給你的事,務必要盡快給我查出個結果來。”
呂嬤嬤和如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皇后娘娘。”
夜亦痕從玲瓏閣出來,就徑直回了書房,雖然剛剛批閱奏折的托詞是假,但是他還是要回去理一下下毒事件的相關事。因為離的不是很遠,所以夜亦痕打算就這麼溜達著回去吧。
行至半路,夜亦痕突然想起了宋未雪,問著側的德公公:“小德子,宋星辰去梨花院的這些日子可有悔過之心?”
德公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這奴才怎麼知道,皇上您當初也沒說要盯著宋姑娘啊。但是做為皇上邊的眼前人,就要有隨機應變的能力,當即德公公的臉上就重新掛起笑容,開口道:“皇上,那宋姑娘肯定有悔過之心啊,心里一直想著皇上您呢,可就是拉不下臉來啊。”
“小德子,你這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都敢欺君了。”夜亦痕一聽德公公那話就知道肯定不是真的,宋星辰不是會說那種話的人,肯定不知道罵了自己多回了,但是小德子卻不敢說出來,怕吃了掛落。
德公公見自己的謊言被輕易穿,夜亦痕還給他安了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這可不是小事啊,當即哭喪著個臉,正準備給夜亦痕跪下。
夜亦痕看他彎,就知道他想要跪下請罪,擺了擺手,口中說道:“朕就是唬唬你,你怎麼就當真了呢。”說完就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德公公。
德公公心里苦啊,自己每天盡心辦事,生怕主子不開心,卻反過來被主子擺了一道,但是自己也不能說什麼呀,皇上愿意擺他一道,也是他的福氣啊。
“皇上哎,您等等奴才啊。”等德公公回過神來,夜亦痕已經走了老遠了,只得提溜著自己的袍子,口中吆喝著追了上去。
等德公公追上夜亦痕的時候,都快到書房門口了,畢竟夜亦痕是習武之人,平時也勤于練習拳腳功夫,每日只會吃喝拉撒睡的德公公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啊。
到了書房門口時,德公公穿著氣,安排了一個太監去伺候著,自己則去到一旁的偏殿里休息著,跟著皇上每天到跑,誰累誰知道啊。
這時,從殿門口進來一個探頭探腦的腦袋,見殿只有德公公一人,笑嘻嘻的進來,請安道:“德公公吉祥,您可算回來了,奴才等的您好苦啊。。”
德公公喝著茶水,眼也不抬的問道:“怎麼了?一副著急忙慌的樣子。”
那小太監走到德公公近前來,稟報道:“德公公,那梨花院宋姑娘邊的云朵剛剛來找您了,說有要事要向您稟報。明明著急的樣子,但是奴才告訴您跟著皇上去了玲瓏閣,卻不想去,只一個勁的叮囑奴才一定要在您回來的第一時間告訴您來過,說是件大事,奴才讓告訴奴才,奴才一定會轉達,偏偏不肯,說一定要當面見您才能說。這不,奴才見您回來了,就覺來稟報了不是。”
德公公聽到梨花院的時候就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等小太監一字不落的稟報完,臉上才重新掛起笑容,夸獎道:“你這是干的不錯,咱家記在心里了,以后不了你小子的好。”
小太監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點頭哈腰的謝德公公:“哎,奴才謝謝公公。”見德公公有些出神,自作聰明道:“既然公公還有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說著,就向殿門走去。
“等等,你回來,咱家還有件事要讓你去辦。”德公公回過神來,住了那個小太監。
小太監不知德公公有什麼差事給他,笑嘻嘻的又湊上去:“公公,您有事就說,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只要您一個字,奴才就是丟了這條命,也一定會為您辦到的。”
“得了得了,你這小太監,會說的很,好聽的話這是張就來啊。”德公公的手指在那個小太監的頭上虛空點了點,又繼續說道:“既然是你替云朵傳的話,那現在咱家就派你去替咱家把云朵來。這事不用你上刀山,也不用你下火海,能不能辦到啊?”
小太監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只是傳話呀,一時有些沮喪。但是想著和德公公搭上關系,就算是再小的事他也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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