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未雪滿臉欣喜地從塌上坐了起來,道:“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了。”呂嬤嬤也是滿臉喜,道:“張院判傳來的消息,說那妖后不知因為何事,悲痛過度傷了經脈,幾乎斷命。”
“幾乎斷命,那就是還沒有死?”宋未雪滿臉的欣喜隨即變為失。
“只不過還剩下一口氣。”呂嬤嬤道:“張院判說,皇上為了救,把自己保命的靈藥都拿出來,但是那妖后仍舊昏迷不醒。按照張院判的意思,那靈藥也只是吊著妖后的一口氣,一旦藥消耗殆盡,妖后便也油盡燈枯,咱們就靜靜地等著咽氣吧。”
“皇上竟然連靈藥也拿出來了,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藥啊!”
關于靈藥的事,宋未雪有過耳聞。當年夜亦痕自暴自棄在民間流浪過一段時間,一次他乘著竹筏隨波逐流,醒來后便到了一無名小島,島上只住著一位老人和他的小徒弟。
夜亦痕在島上替老人砍柴,挖地干了整整一個月的活,走時老人送他兩顆靈藥,說是在生命垂危的時候,可用來保命。
后來,夜亦痕才知道那老人原來就是傳說中的神醫,而那神藥在以后的戰爭中確實救了夜亦痕一命。
“三年前,皇上中了毒箭,命在旦夕正是那靈藥救了皇上的命。”宋未雪道:“若是連靈藥也救不了宋星辰的話,那就真的死定了。”
宋未雪只覺得渾舒坦,緩緩地靠在靠墊上,說道:“只是我布了一半的局,這下用不到了,還有那徐英達也白死了,真是可惜。”
“娘娘,還有件事。”呂嬤嬤又道。
“還有什麼好消息啊,一并說來,今日本宮高興。”
“娘娘,如玉不知怎麼了,今早起來一直高燒不退,里還總是說胡話。”
“請太醫了嗎?”宋未雪問。
“張院判來看過了,說是了驚嚇,開了安神的藥。”
“可憐的丫頭,快扶本宮去看看。”
如玉被送回來之后,便因驚過度而一直高燒不退,幾天下來已然瘦的不人形,看上去比昏迷不醒的宋星辰還要危險,仿佛隨時都會咽氣一般。
“如玉,你怎麼了?”宋未雪著如玉的蒼白的臉頰,心疼道。如玉自小伺候,兩人一起長大,比之宋星辰,更像是宋未雪的妹妹。
“不是我殺的,老爺不是我殺的你,你不要找我,不要啊!”如玉開始說胡話。
宋未雪舒展的眉頭漸漸地皺在了一起。
“如玉這些天一直是你伺候的嗎?”問一旁一直負責伺候如玉的小丫頭。
“回娘娘的話,是奴婢一直伺候的。”小丫頭回道。
宋未雪看了呂嬤嬤一眼,呂嬤嬤心領神會,對小丫頭道:“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下去吧。”
丫頭退下,皇后開口:“這丫頭不能留了。”
“知道了,老奴會理的。”
“啊!”如玉突然一聲驚,然后開始抓撓,把宋未雪和呂嬤嬤嚇了一跳。
“娘娘小心。”呂嬤嬤將宋未雪拉開。
如玉一邊抓撓一邊又開始說胡話,“老爺饒命啊,是娘娘,是娘娘讓我下的毒,不是我,不是我要殺你的,你不要找我。”
宋未雪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對呂嬤嬤說道:“找個可靠的人照顧,可千萬不能讓的話傳出去。”
“娘娘放心。”呂嬤嬤應道:“老奴省得。”
梨花院在清靜了許久后再次熱鬧起來,院子還有屋子里幾乎被太醫們給站滿了,他們一個個都皺著眉頭,滿臉的憂愁為難。
此刻,夜亦痕正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無知無覺的宋星辰,他滿眼,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胡茬,顯然很久都沒有梳洗過了。
“你有辦法救醒嗎?”夜亦痕對著正在給宋星辰號脈的太醫問道。
“臣,臣無能。”那太醫哆哆嗦嗦地收回手,答道:“姑娘心脈已然恢復正常,現在脈象除了弱了一點,并沒有其他的不妥,臣實在是找不出別的問題。”
“沒有別的問題,那為何遲遲不醒。”夜亦痕冰冷的眼神看向跪了一地的太醫,“已經四天了,滴水不能進,如此下去怎麼得了!”
“臣等無能。”太醫們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廢,滾下去。”夜亦痕道:“下一個。”
那太醫慌忙起出門,張院判弓著子走了進來繼續給宋星辰診治。
“張院判,你若能讓宋姑娘醒來,朕重重有賞,若是不能朕就要了你的命。”夜亦痕道。
“是,臣自當,自當全力以赴。”張院判正在給宋星辰把脈的手抖了一抖,一滴汗從額頭溢出,他趕穩住心神,專心把脈。
“皇上,您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要不您去休息一下,這里奴才給您盯著。”跪在一旁的德公公著脖子說道。
“你還敢說話,都是你干的好事兒。”夜亦痕訓斥道:“要是星辰不能醒過來,你就一直跪著吧。”
德公公了脖子,不敢再出聲,他覺得自己冤死了。他原本是打算讓宋星辰了解真相,然后對皇上的怨念能一點,可沒想到弄巧拙,犯了如此大錯。
宋星辰在皇上心中是什麼位置,別人不知他是清楚的,萬一要是醒不過來,自己怕是要跪死在這梨花院里頭了。
“白宇呢,他跑哪里去了?”
“回皇上的話。”德公公苦著一張臉說道:“白大人去天牢了。”
“朕還沒來得及治他得罪,他跑天牢里去干什麼?”
“白大人說太醫院中只有佘太醫的醫是最高明的,所以他去提人去了。”
“佘太醫,就是那個前朝余孽?”夜亦痕皺眉。
“就是他,上次他幫助宋姑娘逃跑,后來事發被打進死牢準備秋后問斬的。”德公公說完又補充道:“之前姑娘幾次生病都是他看的。”
兩人正說著話,白宇帶著佘太醫腳步急促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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